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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嫻雅在想,趙虎應該不會放過出謀劃策的陳壽源,唯一擔心的是趙虎有可能連她也當成了報復物件。於是,陳嫻雅讓黃四郎特意尋回了六名身手好,人品可靠的護衛,再加上從揚州帶過來的四名護院,一共十人,全部交給阿媚去調教。
二月底,黃四郎來回,汪誠,朱善等五位掌櫃已經到京,陳嫻雅憂愁,要立刻安置這五人還真不容易,首先她要在家中侍疾,輕易出不了門,她總不能每個人砸幾千兩銀子讓他們自己去做生意,不是每個人都是簡笙。最後倒是黃四郎提醒了她,大慶豐如今正在四處找掌櫃帳房,可以讓他們去大慶豐學學簡家人是如何做生意的,然後等他們物色到合適的鋪子,再根據情形叫他們回來。
陳嫻雅自然大喜,能學到簡家人做生意的一點皮毛,都可讓他們受用不盡了,果然黃四郎與他們一說,那五人個個興奮,巴不得立刻便去大慶豐做事。
而簡笙也很給面子,另一位大股東介紹來的人自然得無條件地留下,何況這五人本身就是做熟了的,只須點撥幾下就能上手。
轉眼到了三月初八,因國喪而擱置了三年的殿前揀選舉行,邵行晝得了個二甲第三名,剛好比兄長次兩名,邵府張燈結綵大肆慶賀三日,主母崔氏雖然也笑著,可是那笑卻沒有多少溫度,竇姨太太反倒更加低調謹慎,服侍邵行正與崔氏更加用心。
一個想拍馬屁的奴才跑去和竇姨太太說她終於苦盡甘來,馬上就要跟著兒子去享福了,誰想竇姨太太當場翻臉,狠狠地打了那奴才的板子,跑到邵行正與崔氏面前跪哭,說二少爺有今日全因夫人仁善,夫人永遠是二少爺的母親,就算將來邵行晝官居一品,二少爺也只敢稱夫人為母,而她更不可能離開邵府,她要一輩子服侍老爺與夫人。
陳嫻雅聽前來探病的鄭氏說起這橋段時,一時間沒品過味來,站在那裡發愣,邵寧姝也很有些不以為然,一旁多說幾句話便會覺得累的邵氏見了,便看著鄭氏指指陳嫻雅與邵寧姝,意思讓她給這兩個丫頭解說解說。
鄭氏會意,便對邵寧姝與陳嫻雅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覺得竇姨太太很虛偽,有個爭氣的兒子,明明有機會離開邵府,再不受你大伯母的壓制,卻偏要賴在邵府做一個比奴婢稍好些的姨太太?”
“難道不是?”邵寧姝道:“我最看不得這起子小妾得了便宜還賣乖,也是大伯母好性子,容得她每日在自己跟前晃來晃去礙眼,若是我,早趕了她去!”
“你們當真以為你大伯母是個軟柿子,連個小妾都轄制不住?也罷,今日我便與你們說說你大伯母的手段與竇姨太太的百忍成鋼!”
鄭氏喝口茶潤潤嗓子,繼續說道:“你們可知你大伯父後院為何只有一房妾室?你們要知道當初與竇氏前後腳進門的良妾便有兩位,最後這兩位姨娘死的死,瘋的瘋,而且沒有一個人有子嗣留下,後來你們大伯父又養我的女友是隻鬼最新章節了許多通房,還是沒有一人修成正果,原因無他,竇氏一進門便投靠了崔氏,死心塌地做了崔氏手中的刀,竇氏雙手沾滿鮮血,以專門為崔氏清理後院來換取她與二子一女在邵家的位置,而你們的大伯母則一身輕鬆,安安心心地做她的主母,一口氣為長房生了四女兩男,專心將嫡長子培養成才,你們能說你們的大伯母是個沒手段的?”
“至於竇氏生的這三個如此爭氣倒是出人意料,不過有那樣的母親,養出什麼樣的子女都不稀奇。你們只看到竇氏表面的風光,卻不曾看到私底下竇氏的悽慘,我記得晝哥兒應該是竇氏的第三胎,前面兩胎都沒保住,我剛嫁到邵家那年的冬天,正好連下了三天的大雪,竇氏懷著八個月大的晝哥兒赤著腳去園子裡的塘面上提雪化水,不小心摔了一跤,當天夜裡竇氏早產,生下巴掌大的晝哥兒,都以為養不活,誰知竇氏好本事,不但養活了晝哥兒,隔幾年又養活了威哥兒與妙姐兒,據私下聽來的訊息,竇氏除了生下這三個,還流掉三個,另有一個生下來養到半歲便莫名其妙地被人掐死了。晝哥兒六歲時搬到外院讀書,在一幫奴才的教唆下不學好,竇氏聽說,帶著晝哥兒與還在吃奶的威哥兒跳入梅園的枯井中,三日後奄奄一息的母子三人才被人救出來,不過自那以後晝哥兒如同變了一個人,發奮讀書,漸漸斬露頭角,誰也不知道在那三日三夜裡,枯井中的母子三人發生了什麼事!竇氏確實是我佩服的女人之一。”
邵寧姝與陳嫻雅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一團和氣的邵府,背地裡的妻妾相爭竟是如此的慘烈。
鄭氏滿意地看著面前兩名變色的小姐兒繼續說道:“其實長房最厲害的人卻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