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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嫻雅習慣性地躲到瓊娘身後,又衝周顯家的傻笑,周顯家的只得不耐煩地對一個婆子說道:“去搜韋瓊孃的身,看有沒有夾帶!”
瓊娘十分配合地解開衣衫讓那個婆子在身上又摸又捏,最後當然是一無所獲,周顯家的便領了陳嫻雅主僕去榮正堂。
榮正堂正屋外面立了一圈丫鬟婆子,青果見到陳嫻雅,忙招手讓她們幾個去西次間候著,邊走邊對周顯家的抱怨道:“周娘子不知道老爺昨夜宿咱們院裡?這會子老爺正在屋裡用早膳,若一頭撞見了這位,再一發火,夫人又得傷心半日,弄得大家都沒趣兒。”
“我何嘗不知老爺好不容易宿一回正屋?都怪怡趣院的蹄子們不省心,大清早便鬧騰起來,偏偏一個不長眼的老貨來報信,一進院門便嚷嚷起來,好在夫人早起了一會子,讓我先將怡趣院的人綁了,將大小姐先帶來咱們院子裡,等夫人有空時再發落那些鬧事的。這些倒罷了,你猜這裡帶頭鬧的是誰?”
“難不成是吳媽那黑心的老貨?”
“可不正是她!哼,我看她這回還怎麼蹦達!”周顯家的也帶出一絲幸災樂禍。
青果四處打量一下,見除了正低頭給陳嫻雅擦口水的瓊娘,沒有旁人便湊到周顯家的耳旁說道:“娘子可想發財?”
“你這是什麼話?還有誰嫌錢多咬手?”周顯家的立刻來了精神,這些主子身邊的副小姐可比她們這些外院的人訊息靈通多了。“我與你娘從前是最要好的,你有好機會便說出來,我就看在你娘份上也虧不了你!”
“那敢情好,我也不敢要娘子多的,到時娘子從指甲縫裡漏一點給我便成了。娘子知道的,我與金荷一個炕上睡了三年,後來她跟了那姓盛的死鬼,明裡暗裡攢的私房就是幾個姨太太加起來都比不上,且經常在我面前炫耀。誰想她也遭了報應,自己撞柱子死了。她一死吳媽那老貨便奉命去搜撿了金荷的東西,那些東西都是盛萬財留給那死鬼的,件件不凡,夫人便讓王娘子將那些東西上在怡趣院的賬上。娘子想想看,以吳媽那賊婆的性子她若沒有昧下一大半,我怎麼都不信,就是王娘子也撈了不少好處,都是死無對證的東西,不拿的都是傻子。娘子是聰明人,接下來該怎麼做你自己知道,我也沒別的想頭,金荷曾在我面前顯擺了一整套玳瑁頭面,說是盛大姑娘賞的,娘子得手後將那東西賞我便是!”青果說罷忙給聽愣了的周顯家的送上一杯茶。
“我只知道不但那老貨的私房少不了,她女兒水仙這幾年在怡趣院也是個不乾淨的,這事我自有主張,乖妮子,你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二人三言兩語便完成了一樁交易,看來這吳媽是用不著再讓陳嫻雅費心了,竟然早就有人惦記了她。
☆、014父親
不論是盛嬡嬡還是陳嫻雅見到陳家大家主陳壽源的機會都不多,陳壽源十分嫌棄陳嫻雅這個傻女兒,對盛嬡嬡則是為了避嫌,所以在陳嫻雅的印象中陳壽源總是一副道貌岸然,謙謙君子的模樣。
陳嫻雅當然不能再讓這種情形繼續下去,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要想復仇,自然要先得到陳家人的認可。
周顯家的與青果益發打得火熱,陳嫻雅趁二人不防,溜出西次間,在眾人的驚愕中,掀開門簾便奔進榮正堂正屋。
陳壽源與邵氏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中間隔著一張梨花木的八仙桌,二人抬頭吃驚地看著咬著手指,歪著腦袋的陳嫻雅。
邵氏忙小心地去看陳壽源,一邊招手,一邊說道:“嫻兒來給父親母親請安了?有沒有吃過早膳?”
陳壽源象吞了一隻蒼蠅般皺眉將頭扭到一邊,他早就說讓邵氏將這丟人現眼的孽障丟到莊子上去的,偏邵氏不依。
“問母親安!”陳嫻雅怯怯地說道,聲音雖小,卻吐字清晰,邵氏心內喜歡,忙指著陳壽源說道,“快給父親請安!”
“給,父親,請安!”陳嫻雅對著陳壽源像模像樣地行了個曲膝禮,不但邵氏高興得找不著北,連陳壽源都忍不住回過頭來打量從來正眼都不瞧的傻女兒。
只見邵氏身旁站了個粉妝玉琢的小姐兒,梳著雙丫髻,鴉青的額髮,精緻的眉眼,白裡泛著粉紅的圓臉蛋兒上還有兩隻若隱若現的小酒窩,儼然一名未長開的小美人兒。
閱女無數的陳壽源心內遺憾,“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樣,再長開些莫說攀一門貴戚,就是進宮選妃都不差多少,可惜卻是個傻子!”
“今日渝兒與袁氏帶著婭姐兒歸家,看天氣又是個豔陽天,你讓乳孃帶她回院子裡玩,別讓她出門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