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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一圈之後,見徐景達還在邵氏屋裡沒有走,便帶了水仙去榮正堂外面的柳樹下編花籃玩。
直到午時,才見徐景達帶著阿金阿銀一臉疲相地從榮正堂出來,見到陳嫻雅,徐景達拍拍懷裡的木匣子,得意地揚長而去。
陳嫻雅心情大好,看剛才徐景達那傢伙的德性,邵氏這回絕對出重生種田農家樂最新章節了老血。
榮正堂院子裡,丫鬟婆子立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邵氏在屋裡“呯裡乓啷”地砸東西,好一會兒才見到臉頰紅腫的琉翠捧了一托盤的茶杯碎片出來。
陳嫻雅在門口輕喚,“母親,息怒!”
“進來吧!”屋裡總算傳來邵氏有氣無力的聲音。
邵氏斜靠在床頭,雙目無神,臉色臘黃,幾縷銀白的髮絲貼在瘦削的臉頰上,恍若將死之人。
“母親,那徐景達來做什麼?”陳嫻雅跪在邵氏床前,拉住邵氏冰涼的手,焦慮地問。
邵氏的臉抽搐了一下,不想回答陳嫻雅的話,卻看著她的雕花大妝臺說道:“那妝臺最下面一層,有一隻黃銅鐲子,你去將它拿來。”
陳嫻雅遲疑著開啟邵氏的妝臺抽屜,在一堆價值不菲的首飾中挑出一隻長了斑斑點點綠鏽,刻著簡單花紋的黃銅鐲子遞給邵氏。
邵氏不接,“這鐲子是中空的,擰開它的介面,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陳嫻雅照著做了,從那隻最多值五錢銀子的舊黃銅鐲子中抽出一卷紙,開啟一看,竟是兩張房契,一張地契,及兩張千兩面額的銀票。
“這是京城朱雀大街的兩間鋪子,燕山郡千畝連在一起的良田,之前母親先後花了六萬多兩銀子買來,打算留給你們兄妹兩個的。現在母親將它們全部交給你,它們是陳家最後的屏障與依靠。記著進京後別忙著將這幾樣東西現於人前,包括你的舅舅與舅母,一切都等到袁氏一事塵埃落定之後再說。”邵氏的三角眼總算有了一絲光亮。
陳嫻雅忍住心頭的狂跳,邵氏的底牌也出現了。陳嫻雅將那幾張紙放回去,鄭重地將那隻黃銅鐲子套在自己的手上,“母親放心,人在鐲在!”
邵氏滿意地將陳嫻雅拉起來,高聲吩咐道:“將婭姐兒帶進來!”
紫鶯抱著一身孝服,已經在她肩頭睡著的婭姐兒推門而入,可憐的小女孩兒因見不到自己的母親與熟悉的乳孃,在榮正堂內哭得撕心裂肺,唯有耐心的紫鶯能稍微讓她安心。
“你嫂嫂不在了,婭姐兒與紫鶯投緣,我已經將紫鶯,桔兒,青兒都給了她。榮正堂接下來肯定熱鬧得很,現下你便收拾了婭姐兒的東西,將她帶回怡趣院,她既是你哥哥的唯一骨血,更是袁沛的親外孫女,她是我們陳家的希望與憑仗,不容有半分差池,唯有將她放在你身邊母親才能放心!”邵氏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如今陳家唯一能讓袁家忌憚的便是婭姐兒,關鍵時刻說不定能給陳府一條活路,所以一定要牢牢抓住了。
陳嫻雅來這一趟的目的之一便是婭姐兒,沒想到邵氏不但早已經做好準備要將婭姐兒交給她,還將陳家的底牌提前給了她,倒讓陳嫻雅一時之間心情莫名,頂著陳家嫡女的身份卻對陳家大肆顛覆,雖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但終究覺得有些不太得勁,尤其是面對邵氏那一片熾烈的愛女之心時。
陳家卑劣無恥,罪孽深重,可她的報復手段也無法光明正大,這是陳嫻雅的遺憾,希望將來面對徐袁兩家時,沒有這麼多的尷尬。
邵氏最後又從床頭的暗格裡拿出裝府中下人賣身契的匣子,“你需要誰的身契便自己挑,要做什麼安排也宜趁早,母親做什麼別人都緊盯著,想必不會防著你一個幾歲的小姐兒。”
縱然陳嫻雅與陳家眾人仇深似海,也不得不為她的一片愛女之心感動,半真半假地抹了一回眼淚,首先將怡趣院眾人的,黃四郎手下那幾個小廝的,還有紫鶯與桔兒青兒的身契挑了出來。
邵氏看了看,又揀出幾張給陳嫻雅,“這是母親鋪子上幾名掌櫃的身契,你也收好了,將來用得著。”看來邵氏打算連自己的嫁妝也交給陳嫻雅了。
“謝母親,女兒一定不會讓母親失望!”陳嫻雅堅定地說道,同時低垂著眼簾,怕眼裡那些不合時宜的東西被人看到。“我知道母親也在做最壞的打算,家裡那些沒有收回來的帳目最好也儘快了結,寧肯少要銀子,也好過將來一兩銀子都拿不到!”
邵氏眼睛微眯,說道:“嫻兒倒提醒了我,剩下的銀子咱們不要了,若能請動貴人幫我們說句情,咱們家或許就能邁過這一道坎。”邵氏想賄賂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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