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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就要到揚州,老爺們若有什麼謀劃最好就在這一兩日,否則那邵行止一來就不好動手了,大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邵家人將邵氏接走,然後拿著陳家的銀子在京城逍遙自在。”
族長眼睛一眯,露出危險的光芒,“依王管事所言,我們當如何做?”
王福生暗喜,天下果然沒有不貪財的人,“奴才以為這事宜快不宜慢,最好今晚便動手,邵氏已經將府裡的奴才打發走了一大半,如今剩下的都是些不中用的,老爺們只需派幾個人乘夜摸進陳府,抓住邵氏的命根子嫻姐兒與婭姐兒,奴才保證邵氏能將肚兜都送給老爺們!”
族老們臉現喜色,並且連連點頭,族長則臉色一沉,“你如何保證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老爺如果不相信,奴才願意親自帶人走這一趟,如果奴才所言有虛,老爺可將奴才當場格殺!”
族長與族老們去到屏風後商量去了,王福生則跳到桌旁,將桌上的一壺涼茶狠狠地灌進肚子,又狠狠地吐掉嘴裡的茶沫,獰笑道:“陳嫻雅你這小賤丫頭,竟敢叫周顯那孫子來綁老子,且看老子今晚如何收拾你!”
族長與族老們商量好從屏風後面出來,王福生已經縮回到牆角,可憐兮兮地看著陳家幾位大佬。
“今晚由你帶路去陳府走一遭,你若能將你方才說那幾樣東西從邵氏那裡得來,我們便饒你一條狗命!”族長惡狠狠地說道。
王福生忙趴到地上磕頭,“謝老爺們不殺之恩!”
族長趕緊拉著幾位族老去前廳商量晚上的行動,臨走時厭惡地瞪一眼王福生,想著事成後若不殺這賣主之徒才是我陳家人腦子都有病了。
陳府榮正堂內,陳嫻雅看著慢慢降臨的夜幕,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濃重。便吩咐周顯找來幾面銅鑼,交給由粗使婆子充成的巡夜隊伍提著,一有情況便敲鑼示警。
陳嫻雅將一面稍小的銅鑼塞給阿媚,“那些婆子都是擺設,今晚就全靠你了!”
阿媚接過那銅鑼習慣性地翻了個白眼,“萬一賊人來個一二十人,那些婆子恐怕給人塞牙縫都不夠,你確定敲這玩藝兒有用?”
“不是還請了四名保鏢麼?就算是打不過,嚇嚇他們也是好的,若能招來巡夜的官兵就再好不過了。”陳嫻雅認真地說道。
阿媚想了想,到底還是將那銅鑼掛到了腰間,“我覺得你與婭姐兒最好還是換個房間睡,若那些賊人是衝你們來的,也好提前有個防備!”
“說得有理,我讓母親也換一個房間!”
阿媚一頭黑線,“夫人就不用換了,她屋裡有五六個丫鬟婆子守著呢,還怕什麼?若你們兩個都換了,還不和沒換一樣麼?”
“好吧,我們就與紅顏紅如兩個換!”
榮正堂落鎖後,瓊娘便將紅顏紅玉兩個趕去睡陳壽源的屋子,又讓紫鶯水仙將陳嫻雅與婭姐兒兩個的被褥搬進了紅顏與紅如的屋子。
阿媚看她們收拾妥當了,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門窗才離去。
冬日的深夜,清冷的月光再加上朦朧的霜霧讓人有一種進入夢境的感覺,當然前提是這人需穿得足夠多以抵禦那入骨的寒冷。
阿媚坐在一棵高大的香樟樹上,將從陳嫻雅屋裡順來的一件狐皮大氅緊緊地裹在身上,只露出一雙黑眸不時地四處打量著。
東邊有零星的狗叫聲,倏爾又齊齊消聲,阿媚警惕地扯掉狐皮帽子,朝東方看去。
半刻鐘後,一陣若有若無的沙沙聲傳來,夜行經驗豐富的人便會立刻知道這是有人往這邊來了。
陳媚站起來,將狐皮大衣摺好放在樹杈上,活動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腳,如一頭野豹子“呼”地一聲竄向聲音的來源處。
王福生不愧在陳府當了十多年差,他領著十多名黑衣人從一處低矮的圍牆輕鬆進入陳府,再沿著荷塘抄近路殺向邵氏居住的榮正堂。
阿媚藏身樹叢,仔細看那群黑衣人的腳步,個個沉穩有力,全部是練家子,不由心下暗驚。她一個人恐怕是沒辦法對付這十多個人的,便一個轉身朝離榮正堂最近的小院跑去,那裡住著周顯請來的四名鏢師及府裡剩下的幾名護院。
王福生走在熟悉的小道上,從來沒覺得如此舒爽,想著頭一晚進榮正堂搶東西,邵氏被藥倒,沒有欣賞到邵氏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一直讓王福生覺得遺憾,今晚他一定要將邵氏玩個夠,以發洩十多年來被邵氏如狗一般呼來喝去的屈辱。
一行人很快來到榮正堂緊閉的大門前,卻沒有人奇怪為何一路行來,竟然連個巡夜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