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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淑雅仍然不說話,卻開始嚶嚶地哭了起來,然後又沒頭沒腦地說了句,“這些我都知道,你讓我好好想一想!”便一個人朝前跑了,彩雲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陳嫻雅既感到挫敗,又覺得莫名其妙,咬牙說道:“水仙,你說這個彩雲是不是有些奇怪?”
“奴婢也覺得這彩雲或許是要出府的緣故,脾氣彷彿大了許多,如今連主子的話都敢攔了。”水仙說道。
“彩雲的婆家是王管事的親戚。”四惠突然插嘴道。
陳嫻雅心中突然升起一絲警惕,又想起陳淑雅某次的欲言又止及方才陳淑雅臨走時那句話,難道秋獲院真的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夜裡,瓊娘趁旁邊沒人喜滋滋地對陳嫻雅說道:“黃管事剛才來遞了信,說秋獲院的東西都原封不動運進了咱們的新宅子,太太與小姐用過的東西也大部分都找了回來。簡掌櫃頭幾日便盤了一個古玩鋪子,將剩下的東西全部送到了鋪子裡,明日便可以開張掙錢了。”
陳嫻雅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突然又想起一事來,“姆娘與黃管事肯定是要進京的,咱們的新宅子與姆孃的舊宅誰來守?”
瓊娘心中早有計較,“奴婢打算將藏在舊宅的東西取出來後,便將那宅子賣掉,反正奴婢以後是打定主意賴上大小姐了,用不上那些東西。至於留誰看守咱們的新宅子,奴婢看中了三個人,一是黃四郎的爹孃,另一個是陳婆子。如果咱們要讓黃四郎跟著進京,自然要先安置好他的父母,陳婆子還算老實,將她放在那裡的好處不用奴婢說大小姐也應該明白。”
陳嫻雅不住點頭,“姆娘,我覺得還應該將愛佔小便宜的苟婆子也算進去,人越多越不齊心才越不容易搞鬼,新宅子裡的東西不容有失,多幾個人守著我才能放心去京城。”
“奴婢聽大小姐的,明日先去給他們幾個透個口風,若他們也願意,咱們好早做安排。”瓊娘也覺得憑陳嫻雅的目前的身家多養幾個奴才沒什麼大不了的。
次日,邵氏開始打發府中不打算帶走的下人,首先是傳下話去,有自願離去的便來邵氏處領了賣身契自行離去,於是有十幾名不願意進京的,又有好去處的便來榮正堂磕頭領身契。
當邵氏嫁妝鋪子上的掌櫃也來求身契時,邵氏卻說他們的身契已經給了陳嫻雅做將來的嫁妝,讓他們去求大小姐。
陳嫻雅聽說後,立即明白了邵氏的用意,忠心又有能力的掌櫃不好找,既然這幾個人的身契是邵氏特意挑出來與那隻銅鐲子一起交給她收著的,說明邵氏看重這幾人的能力並不想放這幾個人走,而是打算去了京城後再將他們用起來。
陳嫻雅思量的卻是,她自己還有幾萬兩銀子白放著,既然他們的身契已經到了她的手中,自然不能放這些人輕易離開,更不能再還給邵氏。
陳嫻雅的書房內,幾位掌櫃垂手立著,看著面前傳說中妖孽附體的小姐兒,心中惴惴不安,邵氏竟然將他們的身契給了才幾歲的大小姐做嫁妝,這是什麼意思?
掌櫃的身契與一般奴才的賣身契不一樣,大多是活契,少則五年,多則十年二十年不等,除非是從家生奴才中自己培養出來的掌櫃。
陳嫻雅看了一遍,發現中間有兩張是死契,三張二十年的活契。
“汪誠,朱善你們二人為何是死契?他們為何又是活契?”陳嫻雅好奇地問。
“回大小姐,他們三個是老爺早年請的掌櫃,籤的是活契,如今還剩下五六年契期。奴才二人則是因為爹孃是夫人的陪嫁,一直為夫人打理嫁妝鋪子,奴才的爹孃蒙夫人的恩典榮養後,便由奴才們接下了鋪子,奴才本以為奴才的兒子也能接手那鋪子,誰曾想……。”這二人竟然越說越難過,顯然也捨不得那承載了兩代人心血的鋪子。
陳嫻雅對汪誠,朱善好感大增,這二人的能力怎樣如今看不出來,起碼他們的心性尚算樸實。
“你們二人的家人如今可是奴籍?”
“除了奴才,夫人在父親榮養時便將奴才的家人們都放了良。”
“那便好,你們如今可有了去處?”
五人同時搖頭,“鋪子的新東家,曾說若奴才們得了自由身,可以回去繼續做掌櫃,奴才們回絕了,打算先在家裡歇一段日子,再重新去找事做。”
“你們為何不回去?”陳嫻雅詫異地問道,“那鋪子的新主子可是左相府,一般人想去還未必去得了。”
汪誠朱善二人再次搖頭,“奴才們雖沒讀過書,簡單的道理還是明白的,老爺夫人關照了奴才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