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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墨及杭州五鳳齋的十五種顏色靛子擺出來。
每拿出一樣畫具,徐景宏便驚歎一聲,徐景達逐漸沉默,看向陳嫻雅的目光也開始不一樣起來。袁芳惜仍舊得體地微笑著,但陳嫻雅能感覺到她眼底的羞惱。
陳,袁,徐三家是陳嫻雅不死不休的仇敵,凡被證實參與了當年謀害盛萬財一家的相關之人,一個也別想逃脫報復,至於這三家的不知情者只要不妨礙她復仇,她也沒有必要去害他們,但也不可能成為朋友。例如陳淑雅那個小庶女,只要她聽從她的忠告,不再去招惹徐景宏,將來遠遠地離了這三家人,她也不介意指給她一條活路。所以袁芳惜對她高興與否陳嫻雅並不在意。
觀音圖很快被取來掛在牆上,陳嫻雅仔細看了那圖的用色,挑了五六種顏色靛子出來,再將顏色化開,又鋪了同樣質地的宣紙。
做完準備工作,陳嫻雅便讓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那觀音圖前面開始觀摩,四惠給徐景達徐景宏及袁芳惜沏了鐵觀音,提醒三人在陳嫻雅起身之前,不要出聲打擾她。
陳嫻雅這一坐便是兩個時辰,她看畫,其餘三人便看她。袁芳惜的眼神莫名,徐景達神情凝重中還有幾分緊張,可見那畫對他的重要性,徐景宏則是滿臉的敬服。
下人們來請用晚飯,卻沒人肯挪動腳步,直到掌燈時分,陳嫻雅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來到書桌,開始繪畫,再也不抬頭看那牆上的畫一眼。
一個時辰後,除了新舊的差別,能以假亂真的澄明大師觀音圖仿品出世,陳嫻雅扔掉畫筆,腳一軟,扶著椅子坐下,含笑看著欣喜的徐景達捧起那圖愛不釋手,及徐景宏張著嘴合不擾的樣子,還有袁芳惜那勉強而又蒼白的笑容。
“我徐景達欠你一個人情,日後嫻雅妹妹有什麼事,只要我徐景達力所能及,必傾盡全力報答!”徐景達抱拳對陳嫻雅認真地說道。
“這個人情我一定會讓徐大少還的,”陳嫻雅不客氣地說道,“如果你想那圖更接近原圖,最好去尋位古玩高手將畫做舊,我有自信做舊後的觀音圖就是大師自己也未必能一下子就辯出真假。”
徐景達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嫻雅,緩慢而又慎重地點頭,又遞給陳嫻雅一杯水,“這是我剛才叫人煮的參茶,你先喝了它好用晚飯。”
屋內眾人,包括陳嫻雅俱都驚悚地看著徐景達,徐惡霸居然也會做這種事?
陳嫻雅如同捧著一杯滾燙的開水,神情怪異,期期艾艾地說道:“謝徐大少,參茶太補了,我還用不著這個,今晚廚房做了清淡的小米粥,我多喝一碗便是!”
徐景達馬上衝門外候著的丫鬟婆子吩咐道:“趕緊擺飯,多拿些你們大小姐喜歡的小米粥與小菜,另外,將我們幾個的飯也擺在怡趣院!”
飯後,徐景達兩兄弟賴在陳嫻雅書房不肯走不說,袁芳惜也全程陪同,與徐景達聊起小時候的趣事,十分的開心感慨,陳嫻雅再不耐煩也只得陪著。
送走徐景達與徐景宏,袁芳惜並沒有急著回自己屋裡,又拉著陳嫻雅說了幾句話,“嫻雅妹妹,我下午聽你說你們兩家人已經議過親?”
陳嫻雅心中暗笑,這小姑娘終於沉不住氣了,“我無意中聽母親身邊的大丫鬟說,徐大少爺來揚州時帶來徐伯父一封信,提了一下當年的口頭約定。姐姐也是知道的,如今我們家已經是如此情形,怎麼配得上徐家?再說當年那約定也是一句戲言,連誰與誰定親都沒說定,如何作得準?因此我父親在沒有病倒之時,已經給徐家回了信,說等我及笄之後再議此事,姐姐想,五六年之後,徐家的少爺們早成親了,那約定自然作廢。”
袁芳惜的神情明顯輕鬆許多,“嫻雅妹妹何必枉自菲薄,縱算伯父的病一時好不了,可妹妹還有兄長,還有母親及舅舅們,誰還敢小看了妹妹?或者嫻雅妹妹不喜歡大表哥和二表哥,徐家另外還有好幾名與妹妹年紀差不多的表弟呢。”
陳嫻雅暗中再次嗤笑,這袁芳惜還真會說話,什麼叫她不喜歡徐景達兩兄弟,明明是認定她陳嫻雅一個前侍郎的女兒根本配不上徐家兩位嫡子,真有與她差不多年紀的表弟能與她婚配,也絕對不可能是徐家嫡子。
“瞧姐姐說的,好似我們陳家非得要與徐家成親似的。再者說婚姻之事,自有父母長輩做主,我才懶得想那些事呢,倒是姐姐比妹妹大好幾歲,難道左相大人已經開始給姐姐議親了?”陳嫻雅大眼眨巴眨巴,含笑看著袁芳惜。
“還沒有呢,妹妹別瞎猜!”袁芳惜的臉有點紅,趕緊回了自己的東廂房。
沒想到第二日一早,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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