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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芷無厘頭地胡思亂想著,因為她實在是太疼了,只能用這種笨方法來暫時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擦!以後誰再跟我說痛痛就習慣了,我就跟誰急!”
“完了,養氣丹不對症,我要自己把自己給吃死了……”
心裡無限胡思亂想的顏芷沒有注意到,那本該被她甩在原地的少年居然就那麼光明正大地跟在她的身後,一路隨著她走出了傀儡地宮。
出了傀儡地宮的顏芷直接就在匯雲廣場邊上叫了一輛馬車,讓車伕將自己拉到最近的醫館去。
車伕“哎”了一聲:“最近的醫館就是和濟堂,小娘子,我這可就過去了啊!”
顏芷揮手道:“去吧去吧!”
說完話,她就閉目跌坐起來,自然更不會注意到,跟在她身後出了傀儡地宮的少年只在廣場上站了片刻,就有一輛雪青篷頂,寶珠鑲窗,裝飾得極為精緻奢華的馬車停在了他的邊上。車上跳下一個挽著雙環髻的粉裙美婢,美婢趨前行禮,少年同是揮了揮手:“行了,跟上前面那輛破車,別跟丟了!”
和濟堂,又被三江城的百姓們俚稱為“濟百子堂”,說的便是和濟堂百病皆愈,是真正的廣濟眾人。和濟堂是少有的千年老字號,雖然中間數度易主,可不管怎麼樣,這三個字的招牌終歸還是傳承了下來,至今已成為三江城一景,可謂聲名赫赫。顏芷到的時候,和濟堂中人滿為患,那長長的隊伍好險沒嚇得她立馬就轉步離開。
車伕還在旁邊堆笑道:“承惠,五百文。”
顏芷很想說:“你怎麼不去搶?”不過話到嘴邊到底還是變成了:“再帶我換個地方,要人少的醫館。最近的,人少的醫館!”
她都不用懷疑就能肯定,真等自己排隊完,到那時候也就不用再治什麼了,直接就從普通內傷轉重症監護吧!
要真這樣,她還不如先吞上百八十顆養氣丹,補足氣血自己給自己練功療傷,然後隨便找家小藥鋪,自己配副藥吃了方便。
“一兩銀子!”車伕很乾脆。
顏芷從袖中取出一兩銀子便丟擲去,哪想那銀子跳到半空沒落到車伕手裡,卻被橫伸出的一隻手給截住,然後一個帶笑的聲音便響起:“姑娘,到了我們和濟堂門口,卻是過門不入,要另投別的醫館,如此行徑,可是對我們和濟堂有什麼不滿?”
顏芷已經連發怒都沒力氣了,她轉頭就看到一個留著兩撇小八字鬍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顏芷苦了臉:“大叔,我要是不喜歡和濟堂,我能直奔這裡嗎?可您也瞧見了,我現在這傷勢實在是拖不得了啊!”
“嗯,說得有理。”八字鬍男依舊笑眯眯的,他點了點頭,“你這小姑娘有點意思,既然是這樣,我今兒就破個例,直接叫我們和濟堂的六品大夫給你看診。”他順手將手上的一兩銀子拋給車伕:“賞你了,去吧!”
車伕接過銀子,喜笑顏開:“謝謝蔡爺,謝謝蔡爺!”
他看也不再看這銀子的原主人顏芷一眼,麻溜地一提韁繩,便架著馬車走了。
剩下顏芷跟在蔡爺身後惆悵得不行,姓蔡的當場劫財不說,還當著她的面把銀子賞給別人……
第四十章:世上倒黴事
一間雅室,一張小几,小几上茶煙嫋嫋。
年輕男子伸出修長的手,輕挑指,慢傾身,一切動作卻有如行雲流水,賞心悅目之極。他的身上彷彿籠罩著一層無形的勢,即便他姿態悠閒,滿面含笑,可坐在他對面的蔡雲堂卻只覺得呼吸發緊,倍感壓迫。
宛如一隻靜靜蟄伏在深林中的斑斕猛獸,年輕男子披著豔麗的皮毛,分明只是輕輕地一抬眼,可已是法度森然,令人心驚。
蔡雲堂知道,這是公子心情極度不好的表現。
大公子尋常時候都是平易近人的,作為公子的得力下屬之一,蔡雲堂在通常情況下甚至還能跟公子開上一兩句玩笑,可一旦公子表現出丁點要發怒的跡象,別說是他這樣的下屬,就是公子身邊最得意的枕邊人,也只能噤若寒蟬,不敢再有分毫放鬆。而公子這次發怒的原因一如既往,還是出在小世子身上。
好半晌,茶香落定,大公子分水添杯,終於開口:“他調動飛影的力量,只是為了調查一個毫無價值的小丫頭?”
蔡雲堂小心翼翼地道:“公子爺,小世子的意思是,既要讓那個小姑娘近日裡多多倒黴,又不能讓她沒有喘息的機會。其實……小世子只是頑童心性,摸約是最近覺得府裡的那些玩伴沒了意思,所以才捉弄起了外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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