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第2/2 頁)
像,給這些初入內廷的小姑娘帶來無盡的期盼與欣喜,可最後連一張也沒有留下。
連帶之前給鄭氏畫像的畫師,也因故被逐出了宮中。
“兒臣要說的正是此事,”蕭明稷不著痕跡地向內望了一眼,稍微頓了頓,“兒臣往扶風去的時候,秦縣尉已經得知此事,悲痛之下投了渭水,兒臣派人打撈數日依舊不見蹤影,直到河水結冰才折返覆命,誤了時辰。”
他口中告罪,但並不見多麼惶恐,秦君宜是聖上的一塊心病,他闔族俱死,但聖上的手卻是乾乾淨淨,大可以名正言順地擁佳人入懷,該是正合了皇帝的意才對。
鄭玉磬略有些無力地依靠在牆壁處,聽著這些天潢貴胄隨意說起她丈夫的生死,也知道這個時節若是男子投河,要麼沉入河底,要麼順著黃河入口的方向漂流,很難被打撈上來。
即便是被救起來也難免得一場風寒,存活下來的希望渺茫,何況她的夫君不過是一介書生,驚痛交加之下難免會做出些傻事來。
她手撫上忽然有些疼痛的小腹,緊咬著牙關繼續聽下去,喉頭瀰漫著一種像是鐵鏽的甜腥味,咽也咽不下,嘔又嘔不出。
聖上哂笑一聲,並無多少嘆惋,似乎是不大瞧得起這種文弱男子的作派,“虧他還是朝廷命官,便是這樣一點哭啼尋死的婦人本事,死了倒也沒什麼可惜,但念在他家人無辜受戮,等到朝廷下恩旨追封撫卹的時候,名單上也加擬秦氏一份。”
他原本對自己的臣子便沒什麼愧疚的心思,京中不知道有多少與廢太子有牽連的勳貴擎等著問斬,區區一個小官,哪裡值當天子過問,不過是怕鄭玉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中同自己存了芥蒂方才徹查此事,既然人已經餵了魚,便不值當留心了。
“但若是秦縣尉尚存活於世……”蕭明稷並沒有去瞧內室深處,面上略有擔憂之色,可莫名就叫人覺得他心情極好:“不知阿耶可有聖諭示下?”
他清楚鄭玉磬是個薄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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