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第2/2 頁)
“朕不在意的。”
她似乎還要說出些什麼自輕自賤的話來,卻被聖上那一句風輕雲淡的話堵在了唇邊。
“皇子也好,公主也罷,都比不上音音,”聖上的手中一片柔軟,心中未必不是如此,哪怕再鐵石心腸的人,此時此刻大抵也不會冷硬得起來:“你也是朕的掌中珠玉,容不得半點輕慢。”
“不要總說些叫朕不高興的話,”聖上俯身想要與美人唇齒相近,卻又想起來今日要議的事情,最終只是落到了她光潔的額頭上,與她玩笑道:“否則早朝偶爾停一日也不甚打緊。”
……
聖上日理萬機,就算是心裡惦記著鄭玉磬,但皇城與道觀的距離終究不短,一月之中只能來六七回。
他這次一走,鄭玉磬知道聖上這幾日都不會再來,反倒是輕鬆了許多,半點睡意也無,素顏披髮,坐在窗前的繡墩上,閒看晨光初熹,聽著遠處道士們的唱誦聲,眼中偶爾垂下淚來。
只是落在旁人的眼裡,倒像是她捨不得聖上一般,遠遠眺望聖駕離去的方向。
抱琴是聖上賜下來服侍的宮人,不似枕珠是從小跟著鄭玉磬的,她端了盥洗之物進來的時候見到鄭玉磬有一搭無一搭地以五指梳髮,不由得心下微微嘆息,請她洗漱。
“外面是新住進來什麼人了麼,”鄭玉磬拿溫熱的巾帕用力地擦拭自己的雙手與臉頰,神色平靜,隱隱透著疲倦:“昨天夜裡似乎聽見一些聲響,攪得人睡也睡不安穩。”
或許是不願意攪了這樣好的清晨,聖上並未告訴她夫君的死訊,但是道觀裡進了好些人,鄭玉磬也不能裝作一無所知。
“夫人說的是三殿下,”抱琴見鄭玉磬面上並無悲慼神色,知道她只不過是被走動聲吵醒,遂放下心笑了笑,與她解釋道:“聖上命他出外公幹,回京時來道觀中借宿一晚罷了。”
“聖上都已經動身回宮了,難不成這位三殿下還沒走麼?”鄭玉磬望了望窗外,“皇子這個時辰還不起身,倒是罕見。”
聖上與三殿下關係冷淡,這在宮中是人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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