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第2/2 頁)
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瞧他這樣叫你難受,朕只惦記著等幾個月後打他一頓,哪裡還有什麼好臉色?”
她口中的孩子還未成型,聖上沒有親身懷過孕,只能從鄭玉磬的反應知道懷身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情,竟對這孩子添了感慨和天然血脈的親近。
原來養育一個孩子,竟然是這樣耗費女子元氣的事情。
聖上微揚聲喚了一句,留守在玉虛觀侍奉鄭玉磬的太醫連忙進來聽候吩咐,鄭夫人是個不愛恃寵而驕的娘子,哪怕身體不好,對服侍的人都是輕聲細語,從無半點苛責。
“臣岑建業恭請聖安。”聖上原本是要將專門服侍他的太醫院使留下來照顧鄭夫人,但鄭夫人卻推拒了,才輪到同樣精通婦人科的岑建業:“不知聖上駕臨此處,臣衣冠不整,有汙聖目,還請聖上降罪責罰。”
“朕若想要你的命,不知道有多少該殺的理由。”
內侍見聖上已經不生鄭夫人的氣,機靈地送了擰乾些的溼手帕送來,聖上一邊輕柔地替鄭玉磬擦了擦額頭,一邊冷冷地瞧著地上的人道:“朕吩咐你伺候好夫人,你就是這樣侍候的?”
岑建業知道鄭玉磬的病狀是由心而生,是藥三分毒,他也只能在不傷害皇嗣的前提下囑咐鄭玉磬的身邊人,讓她們多勸一勸夫人,哪裡敢像以前那樣用藥?
“夫人身懷皇嗣,臣也是出於一片醫者仁心……”他請鄭玉磬伸手診過了脈,硬著頭皮辯解,聖上要在喜歡的女子面前做好人,但萬一真的傷到皇嗣,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太醫。
“是妾害怕傷到孩子,才不願意太醫用藥的,”鄭玉磬稍微有些不忍,輕聲道:“您這樣嚴厲,以後人家照顧我的時候豈不是也要心存畏懼,反倒是不敢放開手腳。”
“我便是有病,瞧見聖上便也就全好了,”她稍微有些天真道:“我不喜歡別人這樣怕我。”
儘管聖上偶爾會在鄭玉磬面前生氣,但多數時候還是下意識收斂了自己素日的脾氣,與對待臣工和皇子們的雷霆不同。
“他伺候不好你,便再換一個,宮裡有許多太醫,總有一個可用的,”聖上被忽然靠近攀附的美人弄得什麼脾氣也發不出來,但是照舊得訓她一番:“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怎麼還像是個孩子?”
“那也太麻煩了一些,岑太醫也沒什麼大錯,聖上不用這般待我的,”鄭玉磬悄悄靠近聖上的耳畔,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常常吃些不該吃的水果,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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