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稷說起這些時眼睛眯了眯,“先帝這樣疼愛貴妃,又連遭重創,一病不起,以致痰氣上湧,於紫宸殿夜半時分(第2/2 頁)
件,也不會願意在這個時候生出變故。
鄭玉磬不敢去想他說的這些話,更不敢去看那帳中十分逼真的人體下,藏著的到底是誰的真面目。
儘管蕭明稷與他阿爺做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兩樣,可是單憑這些年上皇對元柏和她的精心,鄭玉磬不忍心叫他落到如此悽慘的地步。
她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全,蕭明稷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軟,但是還是任由鄭玉磬軟在地上坐著哭了一會兒,冷冷地扔給了她一條幹淨柔軟的手帕。
其實只要她肯像是做貴妃時那樣柔順,做他的
皇后,哪怕是假的,只要演技幾乎以假亂真,他便是什麼都肯給她,待她比旁人待她還要好一千倍一萬倍。
便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他們一直都是夫妻,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他什麼也不用她操心,只要舒舒服服地待在宅院裡面享福,操心內務,那些皇后的名位、天底下最華貴的珠寶、所有男女的三跪九叩,他便是搏命也會掙給她,不會叫她因為嫁給了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而吃苦。
可是她呢,對自己卻沒有半分寬容和仁慈,將好心腸全部留給了別人。
這些帳他不會假手於人,反正已經御極,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往後有的是時間和她清算。
他不會像是阿爺那樣一味順從著她,總得等她柔弱無依,知道悔過才肯罷休。
而鄭玉磬並不知道皇帝在想些什麼,她今日接收到的資訊太多,幾乎是頃刻間便被擊垮,除了元柏,她覺得這世間竟然沒有半點叫人留戀的人與事。
她知道就是做了太后,依舊要屈服於男子,只不過是做了皇太后之後能夠多一層身份上的保障,皇帝不可能在大面上輕易對她如何,恭恭敬敬稱呼一聲太后,不似皇后可以隨意廢黜。
可是先帝駕崩的真相如果當真如他所說,皇帝瘋狂至此,又怎會顧忌她的身份,真心尊重?
然而便是她一**之,元柏他們又能怎麼辦,他還那麼小,頭上還起來旁的。
“溧陽不是音音要殺的嗎?”
蕭明稷最不喜歡的便是鄭玉磬流淚,不過如果是這種流淚摻雜了些小女兒的嗔恨與羞惱,便是叫君王愛不釋手,她生得這樣嬌弱美麗,只要稍微柔順些,便是怎麼呵護都不為過。
“郎君那個時候與你賭氣,怎麼知道她是哪隻手碰過你?”
蕭明稷擦了擦她秀美纖長的玉手,連動作也更加遲緩溫柔,竟像是轉了性子一般。
“她覬覦自己的表兄,本來就是罪不容誅,不配為人,可她偏偏又幫助阿爺欺辱了你,甚至要活活將你勒死,叫她死得痛快,如何能消除我心頭之恨?”
蕭明稷每次與溧陽長公主談笑風生,都難免會想到某一個夜裡,這雙手是如何在殿內的焚香中漫不經心地下了叫人迷失神智的藥物,叫鄭玉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忍受聖上一次又一次地強迫。
溧陽長公主也是一個人精,她每每調弄香料,見蕭明稷的眼神總是落在自己那雙纖若無骨的手上,以為他是隨了聖上,偏愛美人玉手,常常含笑在他面前拂動喚神,調笑道:“三郎若是這樣喜歡我的手,日後我將這雙手送給你心愛的貴妃娘子好不好?”
他只是笑著應和,但是每每那雙手在他面前晃動,蕭明稷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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