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稷願意立元柏做皇太弟,她心中便已經足意了, 並不願意節外生枝,如今這樣就已經足夠好了。(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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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就是偏的,別說萬一真的生出個男孩來,蕭明稷必然千方百計地將皇位留給他們的孩子,就算是生了一個女孩子,她自己尚且還在摸索怎麼做一個母親,兄妹之間也未必就能一碗水端得平。
“三郎雖然能將先帝的事情瞞了這麼久, 可你近臣知道的也不在少數,”憑藉這麼多年的瞭解,鄭玉磬覺得蕭明稷還真有可能會這樣做:“他們本來就覺得元柏是你與我私下生的孩子, 如今再來一個, 只怕私底下還以為你有什麼癖好。”
鄭玉磬放得開了, 倒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同他吵起來,有耐心迴轉來哄一鬨他。
“生孩子做什麼,如今安安生生的多好, 三郎想要瞧我經歷一番苦痛嗎?”她頰邊紅霞猶在,滿目波漾,風情無限,“不過三郎還是病弱些好,倒是叫阿孃能安生享受。”
她自己來的時候,身體總不會像是被人強迫般那麼抗拒,就是連全部也偶爾能成,蕭明稷躺在榻上反抗不能,便是額角青筋起來,也只能任人宰割,臉比女子還要紅,甚至不自覺地發出許多叫人聽了動心起興的聲音。
“果然還是年輕好,叫阿孃都有些受不住了,一會兒叫萬福送避子湯進來,”鄭玉磬俯身在他頸邊留了一道帶有玫瑰香氣的唇脂印記,像是話本子裡逛青樓那樣輕佻地挑起人的下巴吹了一口氣,“可真是個可人疼的,回頭記得自己吃藥,下次就還來點你的蠟燭。”
蕭明稷枕在內裡,被她那樣一吹,幾乎通體酥麻,心知她是怕自己與她有了孩子會薄待元柏,心下便是再怎麼難過,但瞧見鄭玉磬面上的柔媚勾人也不過是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那娘娘先將兒臣解開可好?”
鄭玉磬瞧著牛皮做的繩索將皇帝捆得結結實實,他本來就是奄奄一息,那肌膚上除了刀傷、箭痕以及新縫合的傷口外,滿是遭人輕佻戲弄過後的痕跡,依言解了繩索,連鈴鐺都收好放在一側。
她將方才沒來得及放下的帳子隨手落了下來,遮得嚴嚴實實,等著他傳人進來。
他全身沒有一處好地方,正是柔弱可欺,鄭玉磬捏了捏那被勒得狠了的地方,舒活了他的筋骨,雖然看著可憐,卻又忍不住覺得他實在是自作自受。
“你倒是也該愛惜自己的身子,酒與色原是伐人的斧頭,本來太醫便說你不好,三郎就這麼急不可待地見閻王,非得走這份捷徑?”
“音音這是愛惜我的性命?”蕭明稷如今被她伺候,聽著這樣的奚落倒也不覺得戳心,含笑握住她的手,示意她躺到自己身邊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這些時日早便盼著音音來主動這樣一回,每次你來都會提前服了避子藥,省得掃興。”
他雖然是這樣笑著,但鄭玉磬卻看得出來他心下實則怏怏。
“江院使說那些東西與近來服的藥相沖,勸朕最好不吃,”蕭明稷抬頭望向她,神情平靜道:“可是朕後來想,音音一月也不會到紫宸殿來幾次,你本來就不愛吃避子藥,萬一你肯,現服可又得等那藥生效,等你沒了興致就又不成了。”
他已經好多了,除了偶爾高燒,那骨折處帶給人的折磨由痛徹心扉的劇痛轉為酸癢,太醫們說那滾落卸勁的時候皇帝免不了受些外傷,如今這樣也算正常,只要精心養著,不要活動過多令內臟出血,倒也沒什麼可令人擔心的。
他日日吃那些滋補的藥膳,卻躺在床榻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