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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玄派的根本道法,乃是從一種上古的雲禁法術中演化而來,名為玉形雲象。
上古所傳的雲禁法術,小諸天雲禁真法號為第一,乃是最純粹的雲禁法術,陳七所修的火雲禁法,乃是火系的雲禁法術,在飛遁之速上略遜一籌,但是卻多了克敵制勝的法門,亦是雲禁法術中的上品。
玄玄派的根本道法,是從一門喚為“八瓊勾玉雲車法”的法術中演化而來。這門法術,要求煮玉熬菁,最後煉製出來五色雲膏,以此為材料祭煉雲車。這八瓊勾玉雲車法煉製出來的八瓊雲車不但飛遁極快,兼且有五彩煙雲,華麗非常,更能配合多種陣法,供許多低輩弟子聯手催動,抵禦強大數倍的強敵。
玄玄派把這門八瓊勾玉雲車法演化為玉形雲象的道法之後,便煮玉熬菁,凝練煞氣,法門在三種道法中最為飄逸。玄玄派所佔的玄英山玉華洞,恰好有一道玉脈,每年能開採出來數十方玉石。加之他們這一派能夠突破感應境界,開始凝煞的弟子極少,倒也足夠使用。
陳七的心思,夏玉娘自是猜想不透,她的綠玉仙雲速度比駕風快不多少,從福陽府城到玄英山也有數百里遠,故而飛了三四個時辰,陳七方才從瞧見遠遠一道山巒橫亙,山上景色頗佳,只是沒什麼人煙,飛禽走獸時而可見,清幽僻靜,真個有幾分世外道門之氣概。
萬芳去祭鍊金銀葫蘆,此時也把這件法器的第一重禁制祭煉完畢,她仗著跟陳七的關係親熱,把盧紅英也拉了上來。此時陳七已經把金剛塔收入了丹田之中,故而從第一層往外望去,只有許多雲煙霞蔚,一道真龍之氣纏繞,發出隱約龍吟。
萬芳和盧紅英都知道陳七這是人在外面,盧紅英本來不欲打擾師父,但是萬芳心頭好奇,她知道陳七平時只在金剛塔內修煉,既然把金剛塔收了起來,必然是沒什麼事兒的,便輕輕嬌呼:“七哥哥,你在做些什麼?”
陳七聽得萬芳在金剛塔中呼喝,便一抬手把這件法器召喚出來,置放在火鴉背上,一指前方正駕馭綠玉仙雲飛遁的夏玉娘說道:“此女已經答應把玄玄派獻於我,現在我正要去收了這家門派,該做一處別院。”
萬芳吃了一驚,夏玉娘和金銀童子的法力,她亦瞧見了。這兩位修士,每一位都跟她的師父靈幽子的道術差不多,沒想到陳七不但鎮壓的他們,還要收了他們的門戶。萬芳略略猶豫,便問道:“這般做,不是稍嫌有些霸道?”
陳七微微一笑道:“我有不會平白搶他們的東西,借了他們的門戶,我只是用一段時日,過後許的好處,必然超出這些人的想象。只是這些事兒,我也懶得跟他們說,願意不願意,本來也由不得這些人。”
陳七雲淡風輕,說起這些話來,就像是一切本該如此一般。其實卻也不過是他的賊性發了,搶東西已經成了慣性,至於什麼日後許的好處之說,只不過是為了遮掩些顏面,免得在萬芳面前失了“高人”的面子。尤其是盧紅英這個女徒兒也在,陳七也想在這個女徒兒面前,把自家的顏面顧得周全。
陳七當初在天馬山大寨當個小頭目,已經看多了因為脾氣上來,胡言亂語,只圖一時痛快,最後卻落得身首異處的例子。故而從不喜歡在言語上爭鋒,往往十句話裡,有八九句話不是本心,只是言語漂亮。當然這些言辭上的圓滑,卻有一大半是因為他小時候,孃親教他讀書的緣故。
陳七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未噤聲,故而夏玉娘也聽得清楚。她見陳七召喚出來兩個女子,跟他都頗親密,便又多放下了一些心事,等的陳七說出這番話來,心底更安。這位玄玄派的門主心中忖道:“看來此人不過是有用得著我們玄玄派和金銀門的地方,這才想要收伏我們這些旁門散修,只是……若是他並無多少心思經營兩家門派,只怕日後還要還我們兩家自由。金銀童子已經煉就了一葫蘆金銀砂,我的玄女針卻還未竟全功,到時候還是要受金銀門的欺壓。看來此番回去,我要努力祭煉這件法器,就算是荒廢些煉氣的功夫,也不消說了。”
不提夏玉娘這些思忖,眼看前方就到了玄英山,陳七也把盧紅英和萬芳放了出來,這時候他的火鴉便載不住這些人,只能換了烏金雲光。烏金雲光飛的稍慢,但是卻安穩,兩女本身沒有飛天之能,就算陳七也給她們火鴉騎乘,也是駕馭不住的,萬一摔了下來,盧明澤便是前車。
夏玉娘見陳七換了法器,心頭亦是微微驚訝。她是被陳七用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鎮壓,陳七也不曾瞞她這部法術的名目,夏玉娘又見過陳七運使的金剛塔,便猜測這少年是佛家弟子,但是見了陳七駕馭火鴉之後,又放出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