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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喜跟陳七說起這件事,還頗嗟吁,抱怨道:“若是本派的長老不是太過守舊,早些發現天河老祖的天書,我們禾山道早就非是這般局面,只怕也能擠進去三派六道,正邪九大派的行列了。”
陳慶喜畢竟是仙道門派的弟子,雖然禾山道有些末流,但是知道的事情,還是比陳七這個山賊頭目多的多了。陳七聽得好奇,就順口問道:“你覺得三派六道的傳承比天河老祖的天書如何?”
陳慶喜搖頭說道:“三派六道各自屹立千年不倒,門中傳承自是高明之極,天河老祖已經是數千年之前的人物,跟他有關的傳說,都已經不可考,根本沒法比較。”
陳慶喜所收的小徒弟,忽然在一旁插言道:“我聽說天河老祖最後遁破大千而去,修為想必已經成了真仙,三派六道這麼些年,也沒聽說有修成真仙的祖師,自然是天河老祖留下的天書厲害了。”
陳七哈哈一笑,說道:“如此說,倒也是個道理。”
陳慶喜搖了搖頭,說道:“那麼古老的傳說,未必就是真的。數千年前,許多古老的門派,如冰魄道,一真教,大荒派,青帝苑,都一一消失,這才有現在三派六道崛起。三派六道除了那些隱居不出,數百年,上千年修為的長老,修為到了何種境界,外人也不知道,最高也不過是煉就金丹的修為。現在誰也不知,上古有人能夠修成真仙之事,是否真切。說不定上古的傳說都是假,根本就沒有修成長生這一回事兒。”
陳七聽得迷糊,他對仙道門派,修行境界,都不大知曉,聽陳慶喜師徒說了一回,仍舊懵懂。不過他也不敢把不懂的事情都問出來,生怕洩漏了自家不過是半路修行的底細,現出馬腳來。
陳七同陳慶喜師徒閒聊一回,便自稱要安歇了。他也不慚愧,就公然佔了這位清風觀觀主的靜室,把兩師徒攆了出去到外面安歇。陳慶喜師徒也不敢違拗,只得從了這般安排。
陳七把這兩位“送客”之後,且不忙安睡,先把太上化龍訣和火鴉陣的心法修煉了幾遍,這才心滿意足的摟了小狐狸荀玉藻,上下其手。陳七手摸之處,溫潤柔軟,頗為暢懷,心底忍不住想道:“我在天馬山時,幾番想過,要搶幾個壓寨夫人,最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卻沒想到,如今弄了一頭小狐狸來,可惜三幫主李媚媚不知怎麼了,不然還似在鑄印山上,一夜良好,左擁右抱,豈不是爽利?”
陳七摟著小狐狸荀玉藻上了床,胡天胡帝起來,間或還咒罵兩句,嫌棄陳慶喜所居的床榻太窄,折騰不開許多花樣。
第二日清早,陳七赤裸裸地,摟著小狐狸還在懶床,忽然門外有喧譁之聲,把陳大寨主從夢裡驚醒。他心頭惱火,罵道:“這陳慶喜在搞什麼花樣?居然這般折騰你家陳大寨主?”他正要下地穿衣時,陳慶喜的小徒弟在房門外高聲喊道:“師叔祖,是老祖師來了,師父讓我先來喊一聲,他已經出去迎接了。”
陳七激靈靈打了個了冷顫,慢抓起了衣衫穿起,出門外第一件事兒,就是一掌排在喊他起床的小道士脖頸上,在把五陰袋放出,把這個小道士生吞了進去。能被這師徒倆叫做老祖師的,必然是王長生來了,陳七既然曉得要壞事兒,自然先下手為強。
他剛衝出道觀,就有鋪天蓋地的髑髏妖迎頭撲下,王長生的聲音,已經響徹天空,大吼道:“陳七小賊,你居然還敢冒充我的徒弟,且來受死。”
王長生用盡了心思,才從太湖八妖手中逃脫。他也不敢回去鄱陽府,那裡雖然有太守和府令,也有些兵丁,但是卻阻攔不住太湖八妖這等大妖怪。王長生也是忽然想到,曾有個禾山道的晚輩來拜會過,這才尋到了清風觀,想要暫且躲避一時,也方便有個使喚的人手,好去打聽訊息。王長生終究是是對天河老祖的天書不捨,想想看看有無機會。
他也沒想到,才到了清風觀,就聽得這裡有自家“徒弟”借住。王長生也從竹枝幫處,打聽出來陳七的訊息,立刻就猜到了這個小賊的身份。他仗著自己法力,便衝了進來,王長生也自思忖:“我雖然不敵太湖八妖那等厲害的大妖,但是陳七這個小賊,最多也不過十幾歲年紀,不拘在哪裡學的法術,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陳七見到這許多髑髏妖,心頭頗為振奮,暗忖道:“我以前遇上這麼多妖物,只有等死的份,但是如今你陳大寨主可不懼了。”他運起太上化龍訣,雙手收在肋下,猛然推出,真龍炮橫飛,化為燦爛金色龍形,一口氣便吞了六七頭髑髏妖。
王長生也是一凜,心道:“這小賊的道術,不是馭獸齋的,難道是什麼神秘道派的弟子?甚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