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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細細一說,頓時也有些居安思危來。只是他還是有些納罕的問道:“二寨主,這些話你跟我說有什麼用?必須是得咱們大寨主同意,方可有所舉動。”
陸浩之一拍大腿,連呼七弟果然是個聰明人。心中卻訕笑,暗自慶幸得計,把陳七誆了進圈套。陸浩之一面做出推心置腹的模樣,對陳七說道:“大寨主在天馬山自在逍遙,如何肯去給人家伏低做小?這件事必須得有人跟他剖析厲害,方能讓大寨主醒悟過來。我若是去說了,只怕他懷疑我有甚詭計,只有陳七你這個做徒兒的去說,方能取得他的信任。此乃干係到我們天馬山是否能夠存留的大計,故而我才找了藉口,把你單獨帶出來商議。”
陳七隻是微微尋思,就在肚內腹誹,暗道:“陸浩之,你真當你陳七當家是個沒讀過書,也沒腦子的痴呆兒麼?竹枝幫和三山派早年火拼過好多次,也不是沒有仇怨,就憑兩個年輕人卿卿我我,如何就能化解這些舊恨?兩家想要聯合,雖然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未必這般容易。他讓我去跟黑旋風大寨主亂說話,只怕一個不好,就被大寨主當作別有用心的探子,甚或懷疑俺被哪家收買,一刀就砍了我的頭去。這個徒兒的身份,可不大好使,不可這般胡亂的用。”
陳七懷疑陸浩之的用心,便假意推脫,只是不肯。陸浩之見陳七不肯上鉤,知道此事也急躁不來,一計不成,他便又生一計。勸了一會兒,便嘿然一笑道:“既然老七你不敢勸說大寨主,我們從長計議也好。我知道你苦練刀法,卻沒有一口合手的好刀,二哥當年行走江湖,曾無意中得了一口百鍊精鋼打造的緬刀,不用時能團成一團,對敵時只一抖,便是一口上好鋼刀,尤其是鋒利非常,普通的兵刃能一擊削斷。我素來以掌法對敵,這口百鍊緬刀留著也是無用,就贈與你用罷。”
陸浩之想要慫恿陳七去跟大寨主黑旋風建言不成,便轉而刻意拉攏。只要能跟陳七拉近關係,就算陳七武功日高,也要給他幾分情面。陳七雖然聰明,但畢竟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如何能猜透陸浩之肚子內的彎彎繞繞?
他只是一個念頭,有好處不拿,那是王八蛋。當下笑呵呵一把接過了這口緬刀,在掌心運勁一抖,這口百鍊鋼刀頓時被抖的筆直。
陳七隨手一揮,這口緬刀上刀氣四溢,登時把身邊一株小樹斬斷。
陳七這一刀出手,自家只是覺得頗為順暢,暗忖:“看來這些日子修習太上化龍訣,連帶刀法也有進境,出手比前迅速快捷許多。”陸浩之在一旁,卻看的駭然。他可是老江湖了,剛才陳七隨手一刀,刀身上微微有氣韻流動,正是練就了真氣的徵兆。陳七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一刀,洩漏了底子,卻把個陸浩之嚇的心底微微一抖。
鐵骨功要修煉到六層以上,方能生出真氣來,這外家功夫就是比打坐煉氣的內家功夫在修煉真氣上差了許多。陸浩之也不知陳七有了奇遇,只道他已經把鐵骨功修煉到了那般境界,心頭如何不後怕?
天馬山的大寨主黑旋風,出師的時候,鐵骨功也不過是第五層的修為,還是這幾年潛心練武,這才於數年前突破了第六層,練成了一股真氣。陳七也如此修為,陸浩之便暗暗想道:“虧我剛才沒冒失動手,不然陳七的武功已經如大寨主一般,豈不是轉手就把我殺了?”
陸浩之心底這般翻來覆去的亂想,一時竟然尷尬起來,把個陳七看了幾遍,只覺得得這小子城府之深,已經堪比自己,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
陳七不知這位二當家,已經對自己換了觀感,耍了幾個刀花,便把這口緬刀憑著往腰間一拍,頓時化為一條腰帶圍在了腰間。
他抱腕對雙陰秀才陸浩之謝道:“虧得二當家如此厚愛,這口刀真是好極了,我都不知該怎樣報答二當家。”
陸浩之先是訕笑一聲,然後才假意說道:“要叫二哥,什麼二當家的,說來生分。”
陳七暗暗腹誹道:“咱們天馬山何時有這般規矩了?原來在山上,你對其他幾個小寨主,也不過當作牛馬,如何肯讓我們稱兄喚弟?這雙陰秀才心思狡詐,忽然對我殷勤起來,怕不是什麼好兆頭,我得防他幾分。”
陳七也是山賊窩裡打滾出來,如何肯輕易信人?陸浩之對他再好,陳七也不會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畢竟他對這位二當家也甚是相熟,知道他心狠手辣,從無什麼好心腸。這次先是慫恿他去向大寨主進言,又贈送寶刀,怎麼都似有陰謀的樣子,陳七思忖良久,忽然想道:“莫不是我露了什麼馬腳?”
陳七想了一回,多了幾分警惕,但口上卻順水推舟,二哥,二哥叫的甚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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