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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還是從兒子的神態間看出他沒有下得了手。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蛇尚如此,更何況人呢?
更何況是山月兒呢?
水至剛深知山月兒的性格。
他清楚她一定會報復,而且報復的手段一定極其毒或殘忍。
可他一直沒有探聽到山月兒的下落。
他在明處,山月兒在暗處,他處於極其不利的位置,極易遭受突如其來的打擊。在打擊降臨之前,他根本無法知道打擊會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地方開始。
所以他恐懼。
他感到恐慎的第二件事是他知道鄭願未死。
從一開始他就不相信鄭願會死於一場沙暴,所以他派出了最得力的幾名心腹去打聽鄭願的下落。
他打聽到了。
雖然他派出去的人聽到的訊息不盡相同,他還是能肯定鄭願還活著,鄭願正在大漠上活動,鄭願的行蹤極其飄忽。
水至剛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美酒。
該來的遲早得來,命中註定的事情,躲也躲不掉。
如果“天意亡我”,又何必一定要和蒼天作對呢?
水至剛的情緒在熏熏的醉意中轉向了開朗和樂天——
重要的是把握現在,享受美好的生命和生命中的美好。
難道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水至剛忽然拍案大笑:“來呀,筆墨伺候!”
小江的確沒有吹牛。
他的拿捏按摩術的確非常妙,馮大娘渾身上下都軟乎乎麻酥酥的,她覺得自己像正在雲端那麼快活。
她微微張開迷濛的眼睛,看了看滿頭大汗的小江,嘶啞著聲音道:“看你這麼賣力氣,就賞了你罷!”
小江喘著粗氣,興奮地道:“小的願效犬馬之勞!”
“呸!”馮大娘笑牌啐道:“你願做狗做馬,我還不願和犬馬…··”
小江涎著臉笑道:“舵主豈不知世上有‘驢馬貨”一說?”
馮大娘斜嫖著他,曼聲道:“聽說過,可沒見過。”
小江嘻笑道;“舵主今兒就能大開眼界了。”
馮大娘還沒來得及見識小江的“驢馬貨”;門外有人說話了:
“屬下姚三,求見舵主。十萬火急。”
馮大娘使了個眼色,努了努嘴,小江很乖覺地躲到屏風後面去了。馮大娘懶洋洋地坐起身,披起件大氅下了床。
“進來。”
一個蠻精神的小夥子走了進來,滿面驚恐:“舵主,大事不妙。”
馮大娘冷冷道:“姚三,慌什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就是了。”
姚三道:“是。……舵主,據跟蹤任至愚的兄弟回報,任至愚在察干淖地被人捉住了。”
馮大娘一驚:“被誰捉住了?”
姚三戰戰兢兢道:“山……山……山月兒。”
馮大娘還沒來得及表示驚訝,小江已忍不住大叫著從屏風後面衝了出來:
“山月兒?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馮大娘居然也忘了去責備小江,一把抓住姚三的衣襟,急問道:“真是山月兒?你看清了真是她?”
姚三隻好點頭。雖說他並沒有親眼看見,但在眼下這種情形下,他也只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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