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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他已上了岸。
岸邊有一叢叢的黃蘆草,雖已枯黃,但仍然很密。任至愚衝過一叢黃蘆草時,草叢中忽然飛起根繩索,纏向他腰間。
任至愚的反應的確也不慢,身子一矮,已從繩索下鑽過,衝出三四丈遠,迎面忽然又砍來兩把刀。
任至愚想也沒想,雙手施展擒拿術,扣住敵人的腕脈,一叫勁,將兩名敵人拋翻在地,自己仍然發力往狐狸窩方向衝。
對面是一道土坎,任至愚料定土坎後面必有埋伏。他只有突然加力,以求一衝而過,給埋伏的敵人猝不及防。
他還沒來得及加力,土坎上已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年輕美麗,面帶冷笑的女人。
任至愚猛一下停住腳,雙目瞪得滾圓,直愣愣地看著這個女人。
不斷有人從土坎後面、從黃蘆草中站起來,圍住了任至愚,他卻像根本沒看見他們。他的注意力,已完全集中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許久,任至愚才吁了口氣,喃喃道:“真想不到會是你。”
這個女人,就是天馬裡已故堂生山至輕的獨生愛女山月兒。
狐狸公主山月兒。
馮大娘回到她的酒店裡,小江正在等她,一見她就急匆匆趕了過來,壓低聲音道:“你那邊怎麼樣?”
馮大娘悻悻道:“還會怎麼樣?老樣子!他還是那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跟他說什麼都沒反應,就跟他身上那根不中用的玩意兒一樣。扶不起來。”
小江怔了一怔,跺腳道;“這該如何是好呢?……水無聲是最佳人選,他不動,別人可沒法動啊?”
馮大娘冷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進了裡屋。
小江連忙跟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掩好門,湊到馮大娘身邊賠笑道:“舵主,累了吧?”
馮大娘氣呼呼叱道;“累個屁!”
小江低笑道:“舵主,何不躺著歇歇,小的給您按摩按摩?”
馮大娘瞼一沉:“你要作死?”
小江連忙跪下,惶聲道:“小的不敢,實因小的原是剃頭出身,往日也常在大戶人家間來往,為太太小姐們梳頭,順帶也常幫她們拿捏拿捏。小的不敢說自己手藝多精,但確實是一番好心想為舵主解乏。”
馮大娘面色頓時和緩了許多:“是嗎?”
小江磕頭道:“小的怎敢欺騙舵主?”
馮大娘想了想,又看了看小江,偏著腦袋又想了想,才談談道:“好吧!我就讓你試一試,不過,…··”
小江本已往起爬,一聽到“不過”二字,撲通一聲又跪下了。
馮大娘滿意地哼了一聲,聲音也柔和多了:“不過你可仔細著,要是弄疼了我,看我不吃了你。”
小江道:“不敢,不敢。”
馮大娘看著他那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忍不住嗤地笑出了聲,用腳尖在他額上點了一下。“起來吧,沒用的東西!”
小江應了聲“是”,這才站起身來。
馮大娘歡笑的臉忽然又陰沉下來了:“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小江道:“差不多了。任至愚已經答應先下手為強了。
只是他還很擔心一個人。”
“誰?”
“水無聲。在狐狸窩裡,現在只有水無聲擁有最強的實力,他的鐵騎殺手幾乎無人能敵,而且他本人的武功也實在深不可測。”
馮大娘撇了撇嘴:“告訴任至愚,讓他別怕這怕那的,只管去做就是了,水無聲自有老孃對付。”
小江道:“是。”
馮大娘忽又皺了皺眉:“任至愚呢?”
小江道:“一大早就出去釣魚去了。”
“他近來出去釣魚的次數好像也太多了一點吧?”
“他說他想一個人靜靜地考慮一下行動的計劃,他不想引起水家父子的注意。”
馮大娘想了想,點了點頭;“這話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派人跟蹤了嗎?”
“派了兩個。”
“嗯。……我們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都已到位,就等著您下命令了。只是新近來的一夥身分不明的胡人行蹤鬼祟,看樣子也是有所企圖。”
“要嚴密注意這些人的動靜,隨時向我報告。”
“是”
馮大娘伸了個懶腰,款款躺到了床上,她的聲音裡又有了些宿酒未醒的味道:
“還不過來?站在那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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