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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敢如此汙辱他。
孟揚的四周,忽然旋起了微風。
這微風在旋轉,在加強。
孟揚肅立在風柱當中,宛如一尊暮年的戰神。
花深深眼中閃出了駭異的光芒,海姬也吃驚地伸手握住了刀柄。
她們都沒有想到,這個剛才還無奈地坐在胡床上的衰朽的老人,居然會有如此神奇、深湛的氣功。
白袍少年和綠袍少年更是目瞪口呆。
許多年來,他們的這位暴躁古怪的師父一直都是口授他們武功。
他從未親自動過手。不是不想動,而是根本沒力氣動。
他們在心裡甚至認為師父已經不中用了。
現在看來。師父還有許多絕活沒有傳給他們。
他們不知道還要過多少 年,才能練成師父這一身玄功。
他們就是想不起師父這一身玄功是什麼時候練成的。
如果是在三十年前,那師父怎麼可能會被刁崑崙擊敗。
如果是在胡床上,那他們怎麼從未見師父練過內功?
這老人簡直就像是個謎。
鄭願很平靜,至少他顯得很平靜。
他靜立在孟揚對面,淡淡地道:“果不其然,你真的練成了。”
好像他已知道孟揚一直在暗中修習某種玄功,好像他什麼都知道,不僅知道孟揚是怎麼修習的,也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玄功。
實際上,他也的確知道。
孟揚緩緩收功,冷笑道:“今天是我重見天日的第一天,我不想殺人。我只是想讓你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鄭願淡然道:“你心裡明白我說的是真話。”
孟揚傲然道:“除了你或許可以和我抗衡之外,這兩個女人根本接不下我一招。”
花深深和海姬本來是覺得孟揚武功深不可測的,但鄭願既然敢說這種話,一定有其道理。
而她們一向信任鄭願所下的評判。
海姬踏上一步,寒聲道:“賤妾不才,敢請孟前輩賜招。”
孟揚連看都不朝她看,只是死死盯著鄭願,緩緩道:
“你!”
他已點名向鄭願挑戰。
鄭願搖頭,嘆道:“你被關押了三十年。你寂寞得太久了,也壓抑得太久了。一旦爆發,會是什麼後果,你應該明白。”
孟楊森然道:“我明白!”
“哦?”
孟揚厲聲道:‘我將無堅不摧!”
“我不明白。”
“很簡單。”孟揚傲然道;“就好像堤壩雖可攔住洪水,但若暴雨兼旬,洪波滔天,就將決堤而出,一瀉千里!”
鄭願微笑,道:“決堤一瀉,固然痛快,但堤壩必毀無疑。已如一桶冰冷的水倒進燒得通紅的鐵鍋裡,鍋會進裂。”
孟揚鬚髮怒張;怒吼道:“動手!光說不練,算什麼好漢!”
鄭願悠然道:“三十年是一段漫長的時間。這三十年間,你一直端坐胡床,苦練內功。你的內功已經練成了,你自認為已可無敵天下。但你忘了一點,這三十年來,你幾乎沒有動過。”
孟揚怔住。
鄭願又道:“就像一架水車,放置不用太久了,鐵釘會生鏽、木料會幹朽。你的肌肉也已經枯萎了。”
孟揚的牙咬得緊緊的,額上也已見汗。他的心跳得很快,臂上青筋跳動,手指尖也在輕輕顫抖。
鄭願嘆息道:“你強盛充沛的內力已不能通達於你的肢體,不能滋養你的枯萎的肌肉和生鏽了的骨頭。對於你衰弱的身體來說,這玄奧神妙的內力已經結成了一個沉重得你根本背不動的包袱。
孟揚冷汗涔涔而下。
他蒼白著臉,似乎想反駁,但嘴皮抽搐了幾下,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鄭願道:“現在你最需要做的,就是活動你枯萎的肌肉,擦淨你骨頭上的鏽蝕,然後再慢慢讓內力通達六梢。
否則你永不能再言武事。”
孟揚眼中的兇光黯淡下去了。
他不得不承認,鄭願是對的。
如果他現在和海姬或花深深決鬥,只要她們躲過他的第一次撲擊,不用她們再出手,他自己就會垮掉。
孟揚瞪著鄭願,啞聲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鄭願微笑道:“因為你是一名真正的武士。”
真正的武土,從不乘人之危。
孟揚冷冷道:“你本該趁今天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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