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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豔,文采風流,武功絕世之人。武煙閣內一柄承影劍,代代相傳,已有百年之久。
然而,這只是傳說。
因為武煙閣已經足足三十年沒有閣主了。
只有練成九道流雪劍的人,方有資格接過承影。
三十年來,這個人沒有出現。
直到一年前。
世上唯一能使出九道流雪劍的劍客,武煙閣的主人,天雲帝鄉執掌者雲瀟公子的未婚妻,江湖百花譜上排名第二的美人,哦,白衣郎還不知道,最近由於江湖盛傳武煙閣閣主折劍桃葉渡,為了表示對這位薄命紅顏的敬意,江舒雪現在在新一期的百花譜已經位居榜首。
亂世成灰轉眼沒,物是人非付流川。
到頭來不過是,孤寡一人。
江舒雪沒有死,此刻,她在替白衣郎洗衣。
棒槌打在衣服上,衣服漂在水上,水……淋在江舒雪的頭上。
她很憤怒。
憤怒一個事實——也許,她,真的沒有洗衣服的天賦。
白衣郎很無奈。
無奈一個事實——江舒雪洗爛的,似乎,是他最後一件可以換洗的衣衫。
白衣郎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憂色。
江舒雪在洗衣,她很努力。
努力的結果,是白衣郎的衣服在幾天之內通通成了抹布。
白衣郎很憂慮,他真的用不了那麼多抹布。
江舒雪的動作突然滯了一下。
白衣郎衝上前去。
紅色的血,灑在白色的衣上,瞬間暈染開來。
江舒雪拭去嘴角的血跡。
白衣郎擔憂的道:“你的真氣……又不受控制了?老是吐血,這樣下去,可怎麼辦?”
江舒雪不以為意,揮了揮手:“沒關係,吐血這種事啊,吐啊吐啊的也就習慣了!”
此刻,江舒雪的心思很奇妙。
武煙閣閣主死了,而她江舒雪還活著。
雖然她也只能再活上三個月。
知道自己只能再活三個月時,江舒雪一點也不害怕,不悲傷,不難過。
中箭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她不怕死,生無可戀,死又何妨。
但是她卻活了下來。
雖然只有三個月。
這三個月,我不再是武煙閣閣主,只是江舒雪而已。
武煙閣閣主有許多個,過去有,將來也還會有,可江舒雪,放眼天下,也只有獨一無二的眼前這個!
哭也哭過,痛也痛過,愛也愛過,恨也恨過,過去的人過去的事過去的傷過去的仇,全都扔掉,這最後三個月,若是上天的成全,便定要活的肆意張揚!
江舒雪跳起來衝著天空一通大喊。
白衣郎灌了一口老黃酒,擊節讚歎:“好,好氣魄!”他豪邁的抹了抹嘴,又接上一句,“今晚我們就吃老母雞湯來慶祝吧!”
江舒雪突然回頭,不好意思的扭捏一笑:“阿郎,那個……剛才我沒忍住,把兩個雞腿給撕下來先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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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江舒雪給白衣郎留了一大筆欠條遺產,但眼下兩人眼下的生活狀況依然不容樂觀。
江舒雪身上沒有流通貨幣。
白衣郎也沒有。
於是,就在兩人豪興大發吃掉那鍋老母雞湯的第三天夜裡,同樣也是白衣郎家斷炊的第三天夜裡。
江舒雪和白衣郎雅興大發,坐在屋簷上看月亮。
“小江,我怎麼突然發現今晚的月亮特別像燒餅呢?”
“嗯,是的哎,而且是柳樹斜街口王老伯做的酥油燒餅嘛,好香。”
“別說了。”
“為什麼啊?”
“聽你一說,我更餓了。”
唉,沒錢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啊。
“世道艱難,莫非白某終究逃不過上天給我的宿命,定要再次在江湖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嗎?”
“啊?你腦子燒壞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我的意思的是……莫非我得重操舊業,再入江湖?”
“啊?”
“怎麼那麼笨啊,就是劫富濟貧啊白痴!”
“啊,原來是當強盜啊,我懂了,這主意好!”
“唉,只是,白某一出,生靈塗炭,哀鴻遍野,怎能忍心吶!”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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