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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這麼美好的人,怎麼能和那種汙穢的事沾染在一起,我……我不該來的……
他把手抽回去了,果然,他果然是討厭我的。
於是,沉浸在哀傷與失望中的年輕小將沒有發現,江舒雪已經開始背起臺詞。
“從你的脈象上看,蛇走象行,所謂浮也,左手尺脈無力中隱隱有澀然之意,所謂草木之夏,繁盛者不久矣,你雖然年輕,可氣血浮虧,陰陽失調,脈象跳脫不定……”江舒雪搖頭晃腦,突然發現那年輕人在走神,皺眉,猛的一拍桌子,“喂,我說話你聽見沒啊!”
那年輕人被嚇了一跳,抬起頭,溼漉漉的眼睛望著江舒雪,如同被踢了一腳的小狗,江舒雪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呃……好了好了,你也別這麼難過,你還年輕,身體底子好,慢慢調理能養好的,哈哈,年輕人嘛,衝動是正常的……那個……”對上眼前這人委屈而痛苦的衍生,江舒雪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在欺負人家。
“江大夫,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年輕人低低的說道。
“嘿嘿,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還跟我裝,都是男人,有什麼不明白的……”江舒雪心中大罵謝天驕一百遍啊一百遍,面上還是不得不按著那混蛋的吩咐猥瑣的笑著,“不過這段日子你要消停點,晚上早點睡……”
對方茫然的看著她,江舒雪暗中生氣:“這人看上去倒還機靈,怎麼這麼笨,說了老半天還不明白,之前那幾個可不像他這樣。”
“總之,精血虧空雖然對身體不好,但也不是治不好的絕症,你放寬心,以後說不定還是能行的……”皺著眉將謝天驕最後囑咐的話說出來,江舒雪覺得心中怪怪的,揮了揮手,“好了,我就說這麼多,你好自為之,下去吧。”
年輕人茫然的點了點頭,蹣跚著走了出去。
江舒雪摸了摸鼻子,扭頭看向自己的護衛:“喂,阿玄,精血虧空對人打擊這麼大嗎?不就是失血過多有點虛弱麼,了不起多吃點紅棗唄,怎麼一個個都家裡死了人似的?”
護衛沉著臉,周身縈繞著青黑之氣:“七小姐,請你以後不要再和謝少來往了。”
“啊?為什麼啊,雖然我不太明白他要我說這些話的意思,但是效果好像很好啊,你看,他們都沒再纏著我問東問西的了……”江舒雪一雙天真純淨的眸子閃閃發亮。
“……”某護衛默然無語。
“砰!”的一聲響。
“江大夫是這麼說的?”白昌毅咬牙切齒道。
失魂落魄的年輕人點了點頭。
“把謝天驕給我叫來!”
縮在一邊的副將連忙應著出去了,離開前他瞟了一眼那裂成四塊的案几。
謝天驕啊,這下子你可慘了!
江舒雪第二次看診之後,殤陽城多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常常有人深更半夜遮遮掩掩的跑去藥鋪買虎鞭等大補之物。對羊肉牛肉鹿肉等熱性之物的需求也大了許多。
而軍營新來的大夫,對某某方面家學淵源,能妙手回春的說法也傳揚開來。
然而,幾天後,有人偷偷摸摸慕名前來拜訪時,卻發現,這位高深莫測的江大夫,竟然已於日前入山採藥去了。
一干人等在殤陽大營外捶胸頓足,悔之晚矣。
離國邊境某處。
“都準備好了嗎?”溫和略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
“回稟大人,飛鷹組傳來訊息,貨三日後送到,到時候‘風雷’會派出好手來幫我們把貨截下了。”灰衣男子半跪在地上,肅然道。
“是嗎,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男子輕輕嘆了一口氣,“為什麼這一次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呢?”
“大人您過慮了,從目前的情報上來看,您訂下的計劃絕對是萬無一失的。”灰衣男子沉聲道。
“咳咳,好,那麼準備動身吧,按原計劃,分出三路人馬來干擾殤陽的視線。至於真正接應的那一隊,就從雪山口走。”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等一下,讓他們把東西收拾好,這一次,我也要去。”
“大人!”灰衣男子大驚,“萬萬不可,您的身體……”
“此事幹系重大,我一定要親自去看著,你不用再說了。”
“可是陛下他……”
溫和男子轉過身來,華貴的狐裘襯的他臉色愈發蒼白孱弱。他看上去已經不再年輕了,卻有著年輕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