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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很快,若不加快腳勁,同行的人根本追不上。其實她的身子尚未調理好。跑這麼快必然有弊無利。只是林軒鳳對產婦不瞭解,四大護法在知道顯兒的事之後。都不敢多說話。
“雪芝,我已經派人通知峨嵋派﹑武當派還有華山派了,他們應該晚一些就能到。待會兒和上官公子會面後,你要提醒他,如果和釋炎對上,一定得拖延時間。”
雪芝卻漸漸感到不安。
她覺得,可能。。。。。。她不會在上官透所說的地方遇到他。
“硃砂,你說的這條路,真的是捷徑嗎?為何我完全找不到方向?”雪芝急的滿頭大汗,一腳踹開路邊的木塊。
光明藏河上游。
河心亭。
上官透連滾帶爬翻進亭中央,踢腿踹飛了椅子,以此攻擊釋炎。釋炎同樣伸腿一踢,將把椅子從亭欄踢飛出去。他向前一躍,直接搬起桌子,砸在上官透腰上,上官透跟著桌子,一起被踹出涼亭。
釋炎的額頭和胸口流了很多血。他按住傷口,咳了兩聲:
“沒料到你居然能傷了老衲。看樣子,得拿出看家本領了。”
他壓了馬步,雙手合十,運氣,再一用力,黑衣連帶裡面的衣裳也跟著碎裂。他那露出沒長鬍子的怪異的臉,還有流著血,結識卻與那張臉全然不配的上半身。
上官透捂著胸口,努力止血。那一刀並未傷及要害,但按正常的情況來說,他已不能再戰。
這是,釋炎的刀法突然變得秀氣起來。刀身在空中劃過,斷斷續續,變幻出絢麗的刀影。上官透從未見過這樣詭異而又華美的刀法,還有女神舞步一般的曼妙身影。
雖說如此,配合著釋炎怪異的外觀,又顯得極度噁心。
只是,還沒看清楚他的步伐,上官透的手臂﹑大腿,小腹已經連中三刀。這三刀帶來的疼痛幾乎都讓他死過去。刀口很細,鮮血卻洶湧而出。
上官透倒在地上,哀鳴著,痛苦地掙扎。
釋炎拽著他的後頸,把他的頭直接往岸邊的岩石上砸。
驚濤拍岸。浪花剛衝溼岩石,又一波湧上,將他的鮮血混入河中。
眼前的萬物已經在旋轉,上官透頭暈眼花,再看不清任何東西。他只知道,釋炎提起他的雙臂,往反方向一扳,骨頭碎了。最後,釋炎揮動大刀,又一次舞起凌亂的刀法。
鮮血從頭上留下,模糊了他的視線。
這一回朝他襲來,是幾百條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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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芝等人趕到光明藏河上游的時候,那裡空無一人。
烈日驕陽早已將河岸邊的鵝卵石烤得發燙。雪芝踏著石路,眺望河心亭無數次,都沒等到上官透。林軒鳳剛開始還問一下情況,但是等個多時辰,華山的人都趕來,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雪芝再忍不住,一個人悄悄靠近河心亭,並且保證發生狀況立刻回來。
越是提心吊膽,路上越是寂靜得詭異,只剩下雲層中飛鳥劃過的痕跡。天地萬物寧靜得就像是無邊的墳墓。
終於,離河心亭近。
河水轟轟烈烈流過。在這喧鬧的水聲中,她依稀聽到嬰兒的哭聲。
亭中什麼人也沒有。原本亭臺附近有一座石碑,上面記載了一部分佛經的內容。但是此時此刻,碑文碎了一地。滿地都是殘缺的木塊和破損兵器。
河邊的大石旁趴個人。
嬰孩的哭聲就是從那兒傳來。
雪芝眯著眼,終於看清那人身上的衣服——一身染血的白衣,散亂的長髮間,有幾片殘破的孔雀翎。
她頓時渾身發冷,咬住牙關靠近。
她沒看錯,躺在那裡的人,是上官透。
而他懷中緊緊摟著的孩子,正是上官適。上官適還好,除身上粘血漬,毫髮無損。
雪芝擔心的不是他。
是抱著他的人。
上官透面朝地,四肢都在流血。猩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身體,流入鵝卵石縫,流入湍急的河水。
“透哥哥。”雪芝立刻跪在上官透身邊,輕輕推他一下。
還好,他依然有體溫。
雪芝大鬆一口氣,扶助他的雙肩,將他翻過來。
也就是那一瞬間。
空氣迅速凝結,世間的切彷彿都停止了運轉。天空中的鳥鳴幾乎撕碎了雲層。
雪芝捂著臉,驚聲尖叫。
她的叫聲引來了林軒鳳和豐城,還有其餘門派的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