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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哭到一半,哭聲卻停止了。
上官透點了她的穴。
“得罪。”上官透將她扛起來,扔到馬背上,對她身後的鴻靈觀弟子們說道,“借你們聖母一用,很快歸還。”
上官透吃了黑衣人兩掌,一直臥床了四天,才能正常走動。四天內,雪芝一直細心照顧他,喂他喝藥,就像他以往對她那般溫柔。只是她一直不說話,即便兩個孩子在身邊,也很少露出笑容。上官透看著她髮間多出的幾縷小辮子和紫色的綢緞,知道她的心已被那小小的葫蘆帶走,也不再多話。
其實最令他擔心的,是那個黑衣人。他不能確定那人是否練成了“蓮翼”,但他知道,他從來不曾如此被動和弱勢過。他和雪芝在江湖上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在那人面前,也不過是恆河一沙。
滿非月一直被關在月上谷的地牢中。上官透命人照料好她,卻不給他半點自由,連出恭都要人守著。不論滿非月如何憤怒如何不解,他都只是淡淡說,我只是想等一個人。滿非月說,你這叫守株待兔。他並不給予回答。
他知道自己在守株,但等待的,卻不是兔。
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連敵人是什麼都不知道,這場仗如何打?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出這個人。
果然,五日以後,滿非月開始急了。他都命人傳話給上官透,說自己快要死了,說自己研製出了長生不老蠱,說可以傳授上官透最厲害的毒功……都被上官透駁回。
第七日,滿非月在地牢裡撒潑,大聲叫罵。上官透還是沒回應。
第十日,滿非月已經開始大哭,說再這樣下去,她小命不保。依然沒有回答。
十日過後,她不再掙扎,只是坐在牢裡發呆,時不時提起豐涉。
時機差不多成熟。上官透到處發請貼,邀請各大門派和武林豪傑來月上谷參加他兩個孩子的滿月宴。
滿月宴當日,林宇凰是第一個趕來的。接下來的時間裡,他都忙著跟孫子玩去了,不曾留意上官透和雪芝在玩什麼把戲。
這對新人的號召力非凡。邀請的人裡,只有三個沒有來:滿非月,釋炎,林軒鳳。
滿非月自然早就來了。
宴會後,二人還特地在月上谷辰星島弄了個擂臺,讓各派英雄切磋武藝。他們倆則在底下仔細觀察所有人的武功脈路。確認過這些人都無異樣後,他們知道,問題就出在林軒鳳和釋炎二人身上。
“不可能是林叔叔。”雪芝搖搖頭,“他是我兩個爹爹的好朋友,不可能去偷學重火宮的武功的。”
“你的意思是,方丈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雪芝一想起釋炎鬍子花白的模樣,又道:“這,好像更不大可能。會不會是我們漏掉了什麼人?”
“不管怎麼說,先去拜訪他們。”
次日清晨,二人便將兩個孩子交給裘紅袖照顧,叫著林宇凰東南下去靈劍山莊。林宇凰一路上都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們。
結果三人到了靈劍山莊,大門都沒進,就被趕了出來。
林軒鳳說,不見客。
雪芝和上官透臉色大變。
難道……真的是林軒鳳?
他們正準備暫離商量對策,林宇凰破門而入,滿臉不悅:“我孫兒滿月宴他不來,現在我上門他也不見,林軒鳳這東西是躲我是吧?不出來我就把他以前的醜事寫成書,印了到處賣。讓他給我出來!”
下屬傳話過後,林軒鳳終於肯縮在一個小小的會客室裡見他們。
林宇凰剛一進門,說了一句話,林軒鳳就被茶嗆到。
那句話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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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宇凰,你在胡說什麼。”林軒鳳放下茶杯,不曾正眼看他們,站起來指了指椅子,“都坐,都坐。”然後又拿起茶壺,慢慢喝一口。
“你不是跟原雙雙搞上了麼。”
林軒鳳又被嗆了一次:“哪有這回事。小輩子在這,你……說話注意點。”
林宇凰拖著他指的椅子,徑直走到他面前,和他面對面坐下:“軒鳳哥啊,這麼多年沒見,小臉是越發白了,性格是越發做作了。你在雪芝他們面前裝裝就得,在我面前你裝啥啊?”
“我哪有。”林軒鳳擦擦嘴唇,往後縮了縮,尷尬道,“宇凰,你有什麼話直接問好了。”
雪芝和上官透都目瞪口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林軒鳳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