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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用擔心。”
“不行,我不能缺席。”說到這裡,雪芝打了個噴嚏,“你早點睡吧,明天早起趕去會場。”
穆遠原本想問問她身體,但看她揉揉自己鼻子又捧著浴巾亂揩頭髮的樣子,話又咽了回去:
“少宮主,其實宮主以前吩咐過一些事,我覺得現在是時候和你商量一下。”
雪芝動作慢慢停下來:“……什麼事情?”
穆遠琢磨著,低聲道:“宮主以前就說過,少宮主到一定年齡,就應該考慮成親的事。”
“現在太早了。”雪芝斷然道,“等我過了二十六再說。”
“那太晚了。”
“最起碼要等重火宮恢復元氣,現在這樣我還成親,像什麼樣子?如果你是想找一個強大的勢力來和我們聯姻,那很抱歉,我重雪芝不是那種人。”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穆遠頓了頓,“我覺得靈劍山莊的夏輕眉一表人才,而且很有大家風範,在江湖上聲望也不錯。不知道少宮主有沒有那個意願?”
雪芝驚愕地抬頭,一下不知如何介面。
“考慮一下吧。”穆遠拍拍她的肩,“說真的,少宮主一日未嫁,我一顆心就放不下來,總擔心你會惹出什麼事。”
雪芝橫眼看著他:“你怎麼這樣說話!”
這個時候,有人敲了敲房門。
雪芝道:“什麼人?”
“是靈劍山莊的夏輕眉。”門外的人問道,“請問這是重姑娘的房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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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芝和穆遠面面相覷片刻,雪芝朝他使了個眼色,他靠著櫃子站過去,雪芝過去開門。
門一開啟,外面壺碗碰撞的聲音就顯得十分嘈雜。雪芝住在二樓,甚至都能看到樓下有酒壺飛起來,又掉下去。
果然上門來找的是夏輕眉。他換掉了靈劍山莊的白衣黑腰帶,還有皮製護腕,穿上了一套暗紅色的便服,金龍戲珠的發冠,整個人看去清雅不少,不像習武人,倒像貴公子。
“不知夏某是否打擾了重姑娘?”
“沒有那回事。”雪芝瞥了身後一眼,跨出門檻,“請問夏公子前來是為……?”
“哦,只是覺得白日在大會上傷了姑娘,心有愧疚,特地來賠個不是。”
“哈哈,原來是為這個。”雪芝擺擺手,“夏公子想太多了。那是在擂臺上比武,又不是結仇,我怎麼可能往心裡去。”
“蓮宮主的女兒果然豪氣大度得多。”夏輕眉笑道,“夏某想請姑娘小酌一杯,不知姑娘是否賞臉?”
“沒問題。請。”臨走前雪芝回頭又向穆遠使了個眼色,才跟著夏輕眉到了客棧一樓。
一到晚上,已經比賽結束的武林豪傑都在這裡對飲高歌,這個時段想要睡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雪芝和夏輕眉剛一從樓上下來,一些白天閒話夠的人興趣又來了,死盯著他們,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兩人在一個小圓桌旁坐下,要了一壺桑落酒,各自小酌一杯。
雪芝道:“這桑落很正,果真是清香大麴。”
“重姑娘懂酒?”
“只懂皮毛。”雪芝笑笑,“我爹爹素喜品酒,但酒量欠佳,我跟他學著品酒,但也不能喝太多。”
“品酒自然好過嗜酒。不過,你說的爹爹……是蓮宮主麼?”
“是。”
“可我聽說他酒量驚人,千杯不倒。”
“那是因為他喝醉了不上臉,舉止很正常,只要你不去推他,就看不出來。”
“若是推了呢?”
“就倒了。”
夏輕眉笑出聲來:“若不是聽你親口說,我還真不敢相信是事實。總覺得重蓮這兩個字早就成了神話,無論他做什麼都會成為傳奇,實在沒辦法把他和普通人聯想在一起。”
普通人?大爹爹的毛病,其實很多吧。例如,每天躺在床上閉眼後,就算不動,起碼要一個時辰才能入眠,沒有例外;例如,經常會毫無來由地皺眉,然後捂住額頭;例如,無論喝水還是喝茶,喝到最後總是喜歡留一點,死都不肯喝完。
某一次林宇凰和司徒雪天聊天聊到重蓮喝水的問題,生意頭腦一流熟識人性的司徒雪天說,重蓮覺得留下那一部即便是自己喝的,也覺得很髒,那是自我厭棄和極度潔癖的一種表現。林宇凰不信,回去以後問重蓮為什麼不喝。重蓮說不知道,想了想又說,感覺有點不乾淨。林宇凰一聽,嚇得連續幾天都沒睡好,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對重蓮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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