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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看著呢,可別給皇上丟人。”
“是,王爺說的是。”
這盤棋下到最後惹出成親王的這通牢騷來,讓霍炎始料未及,他見成親王一早就坐臥不安,心不在焉,又想起下午就要回乾清宮當值,連忙告辭。成親王也不留他,命人送出府外,在大門前,正巧看到一個正四品服色的官員下馬,霍炎見他極是年輕,不由多看了幾眼,那年輕官員也向他微微點了點頭,雙目中風流無限,讓人竟生出眩目之感。霍炎愣了愣,聽他的侍從對王府門前的小廝道:“新任寒州知府於步之拜見王爺。”
“果然是於大人來了,王爺今早問了好幾次,大人稍候,容小人進去通報。”
——原來就是他!霍炎早就聽說這個比自己早著兩科的狀元於步之,十八歲就殿試高中,原本前途無量,不知犯了什麼過錯,竟被遠遠貶至樂州,苦熬了四五年方還。
一時那小廝又奔出來,道:“大人請。”
於步之點點頭,跟著小廝進府,前面早有王府的趙師爺等著,領著他往成親王日常起居的院子裡去,遠遠看見成親王站在廊下,向他笑著招手。
於步之向前搶了幾步,跪倒磕頭,“臣於步之給王爺請安。”
成親王揮了揮手,屏退其他人,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落花拂地的聲音,成親王在長廊的陰影裡對著他微笑,“於兄,別來無恙?”
“是,臣一切都好。王爺這些年安康?”
一瞬撩人心絃的沉默,令於步之微微戰抖著。成親王慢慢托起他秀麗的下頜,俯視著他的眼睛,低聲道:“你為我被貶樂州,我為你思念成疾,五年來豈有一日安康?”
“景儀——”
一種絢麗的玫紅從於步之的雙唇中透了出來,這聲呼喚也有著奪目的色彩般輝映著成親王眼中的情愫,原本清涼的微風裡漸漸飄搖出一股浮躁之氣,烤得成親王口乾舌燥,彷彿於步之情意流動的雙唇是不竭的清泉,成親王迫不及待地吮吸了下去。
涼王必隆(1)
涼州的時局已遠遠超出朝廷的預料,原先以為這次南下的仍是近十年來散居雁門以北,不斷前來騷擾的小股部族,當時除了涼王一人憂心忡忡以外,滿朝文武都不以為意,甚至有人以為涼王置公主的婚期不顧,趕赴前線督陣憚壓區區千人的虜匪,除了沽名釣譽的可能之外,便是對朝廷的極大不敬。皇帝也不知從哪裡得知的這些私下議論,朝會上將之痛斥一頓,言道:“涼州是中原北方的門戶所在,涼王必隆克盡其職,不惜向朝廷請罪延遲婚期,親自在陣前抗敵,你們在朝中為官的大臣,不知邊關將士憂患,反在背後妄加誹謗,今後若再有這等流言傳到朕這裡,必將其點名配發邊疆充軍。”
既然匈奴來犯,涼王尚在陣前,皇帝又如何安樂?今年皇帝又未隨太后一同前往上江避暑,當時領侍衛大臣賀冶年領了外差,往各地巡視武舉考場,皇帝特命姜放替代,護衛太后太妃啟程,並在行宮侍駕。時局稍有不穩,皇帝只恐太后在途中或行宮受到驚嚇,嚴命姜放重兵守護太后行宮,不得有誤。
六月八日,涼州八百里加急軍報到京,匈奴約有萬人,攻破雁門關,燒殺掠奪一番,三日乃退兵而去,當地將士死者三千,百姓受殺掠者逾兩千、糧食牲畜所失無數。涼王必隆不及向朝廷請命,已調動涼州兵馬三萬人出重關,於雁門出雲一帶紮營駐守。
皇帝當即批覆軍報,准許涼王調動當地兵馬,又命兵部、樞密院和戶部協商對策,催調糧餉。
六月十五日,前線傳來捷報,涼王統一萬兵馬與匈奴遭遇,匈奴一萬人,雙方旗鼓相當,必隆身先士卒,血戰半日,幸有援兵從匈奴側翼掩殺,大敗匈奴一百里。涼王鏖戰中身中一箭,已急送雁門關救治,百忙中還替兩名用兵機智,援救及時的大將劉思亥、烏維請功。
皇帝看了必隆的摺子,對照辟邪的密奏,道:“必隆沒有說假話,他至勇至誠,是個統兵的帥才賢王。去年這個時候必隆正在京裡,朕當時覺得他年紀雖輕,卻多畏縮阿諛,並沒有很把他放在眼裡,現在聽了你的奏報,才知道他驍勇善戰,在大節上也沒有什麼私心,甚是可敬,可惜……”
辟邪道:“只要能為皇上所用的,都先只當他是自己人,如今必隆身在前線,糧草軍餉都受皇上挾制,已然落入皇上手中,這匈奴南下,倒成了皇上的契機。奴婢此言當真大逆不道,皇上恕罪。”
皇帝笑了笑,道:“這話有理,私下說,朕不會怪你。不過必隆用兵強悍,這仗也打不長。”
辟邪道:“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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