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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再讓我出來,還怕我刺探什麼軍情?”
另一個冰冷話聲自身後響起:“闖王雄才大略,將兼智勇,師稱虎熊,這點整齊軍容又算得了什麼。”
李德威道:“大言不慚,說你們胖你們就喘了起來。”
那冰冷話聲道:“睜眼看看這是什麼所在,你說話小心點。”
李德威道:“說句話不知你信也不信,就是當著李自成,我該怎麼說還是怎麼說。”
話聲方落,只覺腦後金刃破風之聲襲到。
他一揚手,手中摺扇往後揮去遭:“軍營左進,嚴禁私鬥,你連這都不懂麼?”
“當!”地一聲,一柄長劍硬被他一扇震了回去。
就在這時候,適才那兩名黃衣人衝破夜色掠到,道:“闖王召你進去。”
李德威手往前一揮道:“帶路。”
兩個黃衣人狠狠瞪了他—眼,轉身前行而去。
這片軍營的營門,是兩排帳篷間一條筆直的大道,口上站著八名持槍黃衣人。
從口上往裡,隔幾步便是一個一手高舉火把,一手抱刀的黃衣人,把這條路照耀得光同白晝、纖細畢現。
這兩排黃衣人身後,是兩排弓箭手,個個鵰翎扣上弓弦。
弓上弦,刀出鞘,如臨大敵,寂靜無聲,顯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軍威也頗為懾人。
李德威泰然安詳,昂然邁步,心裡卻沒敢大意,他十分明白李自成手下必有能人,要不然他不可能竄擾四處,這麼猖獗。
這條路走到頭,是一座巨大的牛皮帳篷,帳篷頂上有燈,四周也有燈,帳前站著四個佩劍黃衣人,一望可知是發號司令的中樞所在。
李德威來到帳前,前面四名黃衣人突然舉步橫跨,退到兩旁,四柄長劍同時出鞘齊遞,喝道:“停步。”
李德威淡然一笑,停步在帳前丈餘處。
帳篷裡燈影一閃,一前四後地出來了五個人。
後頭是四名佩劍黃衣人。
前頭那人,高高的個子,修長的身材,一身黃衣,腰圍玉帶,長眉細目,白面無鬚。
看年紀,約莫四十上下,眉宇間,一股子陰鷙之氣逼人。
李德威目光一凝,暗道:“這就是李自成了,居然是個白面書生型人物……”’他這裡心念轉動,那白面無鬚黃衣人抬眼望了過來,兩跟之中厲芒一閃,冷然說道:
“你就是楊宗倫身邊那個姓李的?”
李德威傲一點頭道:“不錯,我就是李德威。”
也許是他態度倨傲,不夠尊敬,兩旁邊突然響起一聲悶雷般暴喝。
那白面無鬚黃衣人一抬手,立即鴉雀無聲,他冷冷瞅著李德威道:“聽說你是南宮某人的衣缽傳人。”
李德威道:“你們的訊息很靈通,也不錯,銀牌令現在由我執掌,布衣侯奉召勤王,銀牌令代朝廷誅殺亂臣賊子。”
那白面無鬚黃衣人冷冷一笑道:“這兒不是朱家的土地,是李家的土地,在李家土地上的任何人,不知道什麼布衣侯,銀牌令。”
李德威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站在任何一塊土地上的人,都是大明朝的子民。”
那白面無鬚黃衣人道:“我承認我們每一個人以前都是朱家的子民,朱家的後代越來越昏庸,寵信奸賊,逼害忠良,招得外寇壓境,民不聊生,他朱家不配再為君上。我李家不忍眼見大好神州淪人異族之手,億萬黎民陷於外賊鐵蹄之下,振臂而起,號召天下英雄,登高一呼而四境齊應……”
李德威道:“倒是順天應人。”
那白面無鬚黃衣人道:“難道不是?”
李德威雙眉一揚道:“百姓家破人亡,骨肉失散,災黎上萬,號哭震天,血流漂杵,屍伏遍野,你趁火打劫,燒殺淫掠,無所不作,試問之於三歲孩童,誰不知道你們是一幫罪該萬死的賊寇,哪個不想食你之肉,寢你之皮……”
“住嘴。”
一聲暴喝,兩旁刀劍齊舉,槍戟搭伸,一起指向李德威。
李德威視若無睹,淡淡說道:“這是實情實話。”
白面無鬚黃衣人抬起了手。
刃槍劍戟一起收了去。
他冷冷瞅著李德威道:“你的膽子不小啊。”
李德威道:“膽小我也就不來了。”
那白面無鬚黃衣人臉色一沉,冰冷說道:“自夏朝以降,古東海舉義,沒有不傷生的……”
“誠然。”李德威道:“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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