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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天香道:“您的心情做女兒的明白,恨只恨我是個女兒身……”
祖財神搖頭說道:“說什麼男兒女兒,都是十月懷胎孕育的,哪一個不是自己的親骨肉,沒有重男輕女的念頭,你是我祖家的千里駒,在我眼裡你比任何一家的男兒強,有你這麼一個,給我十個兒子我都不換。”
祖天香道:“那是您的鐘愛,只是養兒防老,積穀防饑……”
祖財神哈哈一笑道:“養兒防老,積穀防饑,我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將來還愁沒人送終麼,靠咱們祖家的財產,將來我還怕會餓著不成。”
祖天香道:“那是您的想法,哀哀父母,生我劬勞,親思無可比擬,做女兒的會孝順您,會報答您的。”
祖財神微一點頭道:“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這也是我一直引為安慰的一件事,家有良田千頃,不如有個孝順女兒,將來有那麼一天,我也可以含笑瞑目了,唯一使我不放心的,是你的終身……”
祖天香道:“您不是把女兒的終身有所託付了麼。”
祖財神呆了一呆道:“什麼時候……”
祖天香道:“您真是健忘,這是什麼事,您怎麼忘了,您不是把女兒的終身許給福安了麼。”
祖財神“啊”地一聲道:“你是說那個‘滿洲’貝子呀……”
望著祖天香一笑說道:“那件事咱們爺倆都沒當真,是不?”
祖天香淡淡說道:“我不認為您沒當真,也不相信您沒當真,我是您的女兒,出身大家,幼受庭訓,重名節之心尤勝於一般,雖然我沒能跟福安長相廝守,那只是緣份那是命,可是父母之命,也已行過大禮,女兒我這輩子已是福安的人,這不是兒戲。”
祖財神臉色變了一變,旋即笑說道:“你這麼一說,倒叫我想說的話不便出口了。”
祖天香道:“我是個做女兒的,父親跟女兒說話不必有什麼顧忌,您有什麼話,請說就是。”
祖財神目光一凝,道:“你真讓我說?”
祖天香淡然一笑道:“您不會就此永遠不提的,是不?”
祖財神老臉猛然一紅,摸著鬍子以笑掩窘:“好,好、好,可真是知父莫若女,妞兒,我本可以不說,可是你知道……”
祖天香道:“您請說就是,女兒洗耳恭聽。”
祖財神顯得更窘更不自在了:“這件事,我實在不好啟齒了,只是不說又不行,沒奈何,看來我是隻好厚著這張老臉皮……”
頓了頓,目光一凝,道:“妞兒,張將軍知道我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他也很仰慕你的才貌。”
祖天香道:“誰是張將軍,張將軍又是誰?”
祖財神拇指一挑,道:“提起此人,大大地有名,他便是闖王駕下頭一員上將張三勇張將軍,他一身是膽,萬夫莫敵,闖王自起義舉事以來,他攻城陷鎮,勢如破竹,論汗馬功勞,他屬第一,將來一旦闖王成事,江山一統,論功行賞,少不了他一個公侯祖天香道:“真是位威風八面,功勳顯赫的大將,您的意思是祖財神不安地一笑道:“妞兒,你這麼個聰明,還不懂麼,幹嗎明知故問?”
祖天香微微一笑道:“您是讓女兒嫁給他.以便日後博得一世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祖財神老臉一紅道:“妞兒,我養你,天下父母心……”
祖天香道:“女兒明白,做女兒的也沒說您不是為我。”
祖財神遲疑了一下,探過身去輕輕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怎麼樣?”
祖天香道:“女兒能表示意見麼?”
祖財神遭:“瞧你這話問的……我這個做父親的什麼時候逼迫過你,再說這種事也不是可以勉強的,雖說兒女婚姻,父母之命,可是兒女也應做的一半主,我這個做父親的是為你的一輩子打算為你好,你是個孝順的孩子,當能體會我這個做父親的一片苦心!”
薑是老的辣,祖財神這一句話扣人,說來說去還是要他女兒聽他的。
祖天香何等聰明個姑娘,她焉能不明白,做父親的利慾薰心,只為自己,只為一點有沒有尚在未定之天的四字榮華富貴,不但不惜通敵賣國,棄宗忘祖,不惜降低人格,自貶身價與賊寇為伍,做那明火執杖,燒殺劫掠,上害國家、下害百姓的千古罪人,而且還三番兩次地出賣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心裡的感受如何,不想可知。
祖天香突然笑了,笑得很輕淡:“他仰慕女兒的才貌,只是聽您這麼一推崇他,女兒自覺才淺貌陋,不能匹配。”
祖財神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