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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得有人點它它才會亮,那麼那點燈的人呢?
定了定神,他試著問了一句:“有人在麼?”
靜悄悄的,沒人答應。
他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句:“有人在麼?”
仍然沒聽見任何動靜?
人出去了,還是以為他沒救嚇跑了?
不管是為什麼,總之這茅屋裡沒人應該是桌上這盞油燈點著以後的事。
都到了上燈的時候了,人會到哪兒去?
他忍不住下了床,人有點虛,頭有點昏.可是他還站得住,能走。
他剛下地,桌上那盞油燈燈焰突然往下縮,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他抬眼一看,敢情燈油沒了,一盞燈油沒了,…盞燈裡沒了燈油,燈焰哪有不越來越小的道理,恐怕馬上就要滅了。
可不是,想著想著那燈焰縮得跟豆一樣,跳了一跳就滅了,剎時眼前一片漆黑。
對了,那人想必打油去了。
他緩緩舉步走了出去。.
外頭是間“堂屋”,對面還有一個門,都沒燈,外頭有亮光,是月光,等到他目光傳到那月光灑射外頭的地下時,他心頭猛地一震,怔住了。
門外那月光底下,黃土地上,躺著個人,上身粗布褲褂,卷著褲腿,穿著草鞋,年紀約在四十上下。
那個人胸前一處刀傷,由左肩斜下直到胸口;他混身是血,地上也是血。
李德威定了定神,…步跨了出去。
藉著月光,他看得更清楚了,那人膚色黑黑的,似乎是長年風吹、雨打、太陽曬,靠勞力、憑雙手討生活的人。
由左肩斜劈下的這一刀,是他的致命傷,這一刀相當重,骨頭都砍斷了,顯然出手那人是個刀沉力大的練家子。
死的這個人…臉驚恐神色,瞪著眼,張著嘴,死得相當嚇人。
根據這人在身前的致命傷,跟他臉上的表情看,他不可能是在沒有防備的情形下猝遭毒手!
這個人是誰?
是不是這茅屋的主人,是不是救他的人?
根據這人的裝束打扮看,這人很可能是這座茅屋的主人,既是茅屋的主人,也就有可能是救他李德威的人。救命之恩尚未言報,恩人竟遭了毒手,顯然的,這人是個平日辛苦,憑勞力換取一日飽暖,與世無爭的善良百姓,李德威心裡不由一陣悲痛。
這是誰幹的?誰下的毒手?
這兒裡外兩個人,為什麼殺了這個,沒動他李德威分毫?
這人是個與世無爭.但求一口飽暖,別的什麼都不管的典型善良百姓,不可能跟誰結有仇恨,看他這住處,也絕不會有什麼錢財,他怎麼會遭人毒手,遭人殺害?
是因為他救了李德威?
要是為這的話,為什麼李德威無恙?
李德威在悲痛中沉思,在悲痛中想,也在悲痛中仔細地看。
突然他發現了這人的屍體已經僵了。血,紫黑紫黑的,凝得都硬了,這豈是剛遭毒手,剛被殺害的?
李德威江湖歷練豐富,他馬上就看出這人死了至少在一天以上了。
那麼,屋裡那盞燈又是誰點的?
要說那人是打油去的,為什麼沒見他身邊打油瓶’想著想著,李德威心裡猛然一跳。
他把眼前的情形跟自己身上的乾衣裳還有那油盡而熄滅的燈一連貫,剎時就全明白丁。
屋裡那盞燈是這人昨晚上點上的,這人在晚上就遭了毒手,也就是說他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這人遭了毒手,他卻末受到絲毫傷害,很可能是那行兇之人把他當成了一具落水俺斃的死屍,才逃過那一劫。
想到這兒,他不由的為自己暗捏了一把冷汗。
要是那行兇之人揮下一刀,他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死谷沒困死他。
流水沒淹死他。
在昏迷中若被人一刀砍死,那豈不是太冤了。李德威把目光緩緩移向遠處,他馬上看出這兒離“風陵渡”不遠,那嘩嘩的流水聲正是黃河,遠處一片燈火,那是“潼關”!
看見了“潼關”,他想起了在“長安”城裡的人。
李化義不知道把活帶到沒有?自己這麼多天沒回去.她倆怕不都快急死了,萬一她倆再忍個住跑到死谷去找他……李德威又急了……
李德威埋了那個人,那個不知名的人。人死入土為安,不管那人是不是把他從水裡撈上來那人,既然他碰上了,他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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