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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接過那件白衣,道:“八師妹如今是更聖潔了,走吧,我送八師妹出去。”
白衣少女搖頭說道:“別,我不能讓大師哥送我出去,我不願意給大師哥招災惹禍,讓我自己走,這一點道行我還有……”
目光一凝,道:“大師哥還記得我姓什麼,叫什麼?”
白衣客含笑點頭道:“八師妹叫趙曉霓,對麼?”
白衣少女道:“對,大師哥叫龍在天。”
白衣客道:“八師妹好記性。”
白衣少女道:“這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彼此記住名字,以後也好互相尋找。”
白衣客道:“只要有一天我離開了‘白蓮教’,我一定會踏遍天涯海角尋訪八師妹的。”
白衣少女道:“只要我有一天聽說大師哥離開了‘白蓮教’,我也會!”
白衣客含笑點頭道:“這就算咱們倆訂的一個長遠的約會。”
白衣少女道:“那麼我走了,大師哥保重。”
話落,抬手扯散了一頭秀髮,當一頭秀髮散披香肩時,她一口咬破了中指,鮮血一灑,風砂一陣,俟風砂靜止後,她已然不見了蹤影。
白衣客仰望遠處空際,喃喃說道:“八師妹,你是幸運的,像你這麼個人,應該永遠活在幸運中。”
口 口 口
秋天本來是肅殺的。
那一片片枯黃的落葉,更使人憑添了幾分秋愁,尤其在這霞光滿天的秋日黃昏。
初秋的天氣晚來還不怎麼涼,可是趙曉霓這身雪白的衣衫,卻令人有不勝單薄之感,大半也由於她玉骨冰肌。
她站在這片山坡上,楓林前,手裡拈著一片紅葉,呆呆地不知在想什麼。
突然間,她若有所覺,人一閃,已經沒入了那片楓林內。
裙角帶起一陣風,掀起地上幾片紅葉。
一個英挺的年輕人出現在山坡下那條小路上,他一身粗布衣褲,打扮卻很乾淨,又利落。
濃眉大眼,炯炯有神,一臉的剛毅色,只見他兩眼直往前望著,這座山塌下來都不會引得他轉眼一顧。
他左手裡提著一個長長黑黑的木匣子,抓的緊緊的,看不出那是什麼,但對他來說,似乎是相當貴重。
他的步履輕快,但健壯有力,剛出現時猶在四五十丈外,轉眼工夫他已到了這片山坡下。
突然,他停了步,抬眼四下望望,自言自語地說了聲:“就是這兒了。”
轉眼在山坡下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那長長黑黑的木匣子橫在膝上,腰桿兒挺得筆直。
他坐下了,可急壞了楓林內的趙曉霓。
他不走自己怎麼出去!
楓林裡突然跑出她這麼個女子來,這年輕人會怎麼想?
這人也真夠怪的,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偏偏就坐在這片山坡下,他這是幹什麼?
趙曉霓心裡一邊想,一邊發急,想著急著不由地打量起這個年輕人來。
只能看見他的背影,寬寬闊肩膀,細細的腰,透著勁,也透著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東西。
趙曉霓說不出那是什麼,她只覺得這年輕人一定是個很淳樸,很剛直的人,直而硬,寧折不屈。
這種人難得,這種人少見。
跟他在一起,似乎有安全感。
可不,他混身透著力,那力似乎能撐住一座倒下來的山!
他淳樸,淳樸的人必然老實可靠,絕然不同於那奸、滑、陰、詐之輩。
自己要有他這麼個人做個伴兒該多好!
想著想著臉上不由一熱。
這是為什麼,自己連認識都不認識人家。
要讓他知道,一定會不齒自己這種想法,他正是這麼個人麼?
趙曉霓正打量著,正想著,山坡下那條小路上又出現了人,那是兩個手提革囊的黃衣人。
兩個黃衣人的年紀都在四十以上,一臉的蠻悍兇殘色!
趙曉霓很會相人,她一看就知道這兩個黃衣人不是善類。
那兩個黃衣人轉眼走近,一眼瞥見山坡下坐著的年輕人,腳下不由快了一快,兩張臉上一起掠過一絲錯愕神色,旋即他兩個人又往前走去,越過了年輕人的坐處,在兩三丈外停下來也靠著山坡坐了下去!
趙曉霓心中不禁暗暗詫異,這是幹什麼,都在這兒歇腳,難道這兒有寶不成?
看情形,先來這人像是等那兩個黃衣人,黃衣人也是衝先到這人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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