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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泛被華明正說得又想流淚,他生生忍住,剛剛已經大大地發洩了一場,這會醒過來情緒已經比較平靜,定了定神抬起手環住華明正的頸子像往常一樣撒嬌:“明正陪我睡,去臥室。”
華明正打橫抱起週一泛去了臥室,兩人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就想躺在晴天白雲中一樣,白底藍花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他們額頭抵著額頭,呼吸吹拂在彼此的臉頰上,兩人心裡都不安,都難受,這呼吸的存在感恰恰給了他們互相的存在感和安全感,於是溫暖舒適得氣氛下兩人都不由自主地睡了過去。
凌晨兩點左右週一泛身子出現不適,一身冷汗地醒過來雙手握拳感覺尖銳的爪子掐進了掌心,週一泛咬緊嘴唇閉一閉眼像往天一樣悄悄下床去了書房,他對月打坐吸取精華,時間足足比往天多了半個時辰才把爪子耳朵變回人形。
週一泛全身脫力地扶著窗子站起來跌跌撞撞走到書桌旁地椅子上坐著發呆──時間真的不多了,再不走後果不堪設想,可是關鍵時候感情卻往往是比理智更佔上風的,週一泛閉著眼睛養神,時間慢慢過去。
華明正因為擔心週一泛晚上睡得並不安穩,尤其是週一泛起床之後,華明正更是在睡夢中翻來覆去,當他的右手反射性的抬起去摟週一泛摟空之時,生生打了個寒顫一下子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臥室很黑,只有月光和路燈的光線從兩片窗簾接縫處照進來,可是這唯一的光線卻讓華明正可以肯定週一泛不在臥室,他心裡一緊張口就是“泛泛”,沒有人回答。
華明正噌地一下站起來拖鞋也沒穿就走出臥室,放眼望去客廳沒人餐廳沒人,華明正轉身開啟旁邊書房的門開了燈看到週一泛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週一泛因為華明正弄出的響聲睜開了眼,兩人四目相接華明正撲上去,“泛泛怎麼跑這裡來了,我醒過來看不見你,擔心死我了。”
週一泛和他十指緊扣,“我就是半夜醒了睡不著怕吵到你,所以就到這裡來坐坐而已,你別擔心,我又不會突然不見……”週一泛說到這裡沒了底氣,聲音漸漸微弱──因為他真的有可能突然不見,可是這事又怎能說出來讓華明正擔心,於是笑著站起來挽著華明正,“我們回去接著睡吧,你明天還上課呢。”
華明正自然無異議,只是左手用力箍緊了週一泛搭在自己右胳膊上的左手,那力道用的太大以至於週一泛輕輕地掙了一下,華明正這才反應過來抓疼了寶貝,牽起週一泛左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兩人牽著手回床上繼續睡覺。
華明正想了想對週一泛說:“泛泛,你以後醒了也別離開,吵不到我的,就算吵到也沒關係,你睡不著我正好陪你聊天啊。”
週一泛窩進華明正懷裡,“我倒是成天無所事事,可是你要上學,還要在你爸爸公司學做事,那麼多事情休息不好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就是不喜歡也不適應冬天,所以有點難熬,你別管我,我睡不著就去書房臥榻上躺躺。”
華明正抱緊週一泛,“不是泛泛,不是,你不知道剛剛,剛剛我翻身手沒碰到你,我一下子冷汗都出來了,感覺你消失了一樣,嚇得我,嚇得我……”華明正說到這裡根本找不到語言來形容自己剛剛的感覺。
週一泛那裡不知道剛剛嚇著華明正了,他看到華明正的赤腳那一瞬間心臟像針刺似的疼痛,華明正一直以來都是優雅高貴有條不紊的,可是剛剛竟然赤腳踩在地板上滿公寓地找自己,足見他當時心裡是多麼地焦急和慌張,可週一泛知道又怎麼樣?心疼又怎麼樣?他甚至不能慎重地對華明正許諾一句“明正,我不會消失的,你別擔心!”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他都沒有資格說,沒有能力說,沒有本事說,週一泛心裡痛苦悲傷還要盡力地去隱藏這種痛苦悲傷,他拍著華明正的手,“好吧,明正說吵不到就吵不到,不過你要是被老師或者爸爸罵不認真什麼的可別算在我頭上來哦。”說著還像以前一樣俏皮地抽抽鼻子。
華明正看著愛人這個熟悉的傲嬌表情忍不住一口吻了下去,本來只是嘴唇與嘴唇的輕觸,不知怎的就越吻越深,可能相愛的人都是這樣,巴不得每一秒鍾都抱在一起,巴不得每一秒鍾都吻著對方。
他們吻著吻著漸漸袒露了身子,這一陣子週一泛精神不佳做的很少,華明正此刻看到週一泛赤裸的身軀就想長期未進食的惡狼一般,那雙眼似乎閃著幽幽綠光,週一泛看著不覺失笑,笑到中途又想到兩人未作的原因是華明正心疼自己的身子,這幅快要變成狐狸的身子,週一泛想到這裡打了個寒顫。
華明正見了以為他冷,整個人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