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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冒頓用鳴鏑射向頭曼單于正在放野吃草的一匹馬,手下人不管這樣的舉動是否冒犯了最高首領,這回沒有人再猶豫,都爭先恐後全跟著他一起射箭,至此冒頓才知道他的手下人已經完全聽命於他一人了。
冒頓處心積慮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了。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冒頓帶著自己的衛隊和父親頭曼單于一同外出遊獵。冒頓趁頭曼單于只顧觀察獵物之際,突然用鳴鏑射向單于,他的手下人也一起射箭,頭曼身中數十箭,死於馬下。然後,冒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他的後母和有繼承權的弟弟們,包括平時不聽從自己的親貴大臣,終於登上了單于寶座。
匈奴周邊的遊牧人,如林胡、樓煩、義渠、東胡、月氏等聽聞其事,無不感到恐懾。父殺子、子殺父是夠殘忍兇暴的了。漢人就很少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使有並得逞於一時,則被人人所唾棄,在道義上受到子孫後人的責罵。這應該也是漢人與匈奴人的區別了。甘父感慨地想。
正是這個冒頓單于,把胡人之國也給滅了。林胡與東胡都操胡語,晉北的林胡被趙人驅趕,在中土的戰國時就已經併入東胡。那時,東胡比匈奴強大得多。冒頓殺父自立之事傳開之後,東胡王震驚之下,心想如不將這個草原上的災星趁早滅掉,禍害將像瘟疫一樣蔓延,於是就想找個藉口出兵擊破匈奴。
冒頓單于對東胡王派遣來責問的使者十分恭敬,稱頌東胡王是草原上的惟一主宰,暗地裡卻加緊訓練部眾。東胡王接著又派遣使者對冒頓說,草原上的太陽、偉大的東胡王想要得到被殺掉的頭曼單于騎乘的千里馬。冒頓問近臣怎麼辦。近臣們說:“先單于的千里馬是國寶,不能給。”冒頓卻冷笑一聲說:“為了結交鄰國,難道我會吝嗇一匹馬嗎?”於是吩咐把馬送給東胡王。過了一段時間,東胡王又遣使者對冒頓說,如果匈奴部落的冒頓單于將自己長得最美的一位閼氏進獻給主宰草原的君主東胡王,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冒頓又徵求近臣們的意見,近臣們很氣憤,說:“這分明是侮辱單于,讓我們和他們拼個死活。”冒頓不動聲色,淡淡地說:“為了結交鄰國,難道我捨不得一個女人嗎?”他把自己寵愛的閼氏送給了東胡王。
東胡王因找不到戰爭藉口,也自恃強大,就放鬆了警惕,又向冒頓單于提出了要一塊土地。冒頓又徵詢臣下的意見。有的臣下說:“那是塊我們已經放棄的地方,給不給他們都無所謂。”冒頓聽了勃然大怒,他說:“土地是國家的根本,一寸也不能讓給別人。”並把主張棄地的臣下都殺了,率領訓練已久的國中精銳撲向東胡。東胡王看慣了冒頓唯唯諾諾的態度,早就疏於戒備,遭到匈奴突襲,竟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東胡王被殺,子民離散,併入匈奴中為僮僕。以後,匈奴又擊破月氏,吞併了樓煩和白羊,抄掠漢邊,國中竟有控弦之士30餘萬。
甘父對於胡人之國的滅亡倒沒什麼慘痛的感受,因為胡人與匈奴一樣,是個只知逐水草而居、獵殺鳥獸的遊牧行國。但是對於族人的遭遇,卻深為同情。甘父是先在匈奴中為奴,然後才逃到漢地投奔堂邑侯的。在幫助堂邑侯的商隊經營皮張生意時,甘父少不了走河西。他親眼看到北地、隴西等邊郡太守安置撫卹被擊破的月氏流亡的情形,那種仁厚慈悲心腸是匈奴人所沒有的。甘父越想越悟出了點什麼,他似乎有了那麼一點安定的信心,覺得在漢人尤其是張騫的身邊,心裡要踏實得多。
15夢幻伊吾廬牧野
第二天,漢使騎隊看見了匈奴人的土室甌脫①,還遇到了一些牧人和牛羊群,這些牧人都很驚奇地看著長相和裝束異於他們的漢人經過,並戒備地把弓矢拿在手上,隨時準備自衛。中午,騎隊涉過了一條翻卷著白色浪花的河,河水冰冷刺骨,是高山冰雪融化而成的。這裡已是零落的小草原和半乾旱荒漠的結合帶,駝馬邊走邊大嚼剛發芽不久的嫩草。
越臨近預想中的目的地,張騫的心中越是忐忑不安。牧人之中竟碰不到一個月氏遺民,連烏孫人也沒有。烏揭人呢,又到哪兒去了?要知道,這裡本來就是他們的遊牧地。一路所見的河西的莊園和麥地,古瓜州地的土圍子,殘敗寥落寂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