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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舒服。不過即將面對如此強敵；爭取時間瞭解是必須的，起碼不會陌生以對，措手不及。

“吞月寒蛟，生於有三黯花的極陰之地，素日以三黯花為食，多潛伏在寒潭中，每逢日落月出，便出來吞吸數里之內的一切月華。其一身寒氣中夾雜三黯花匯聚的毒素，很是陰毒，它的法域能布開至少一里之遠，在這裡面，元丹真人以下修為，即使有法寶都不能護得自身周全。可以這麼說，沒有元嬰真君坐鎮的我們，要想對抗它，基本是九死一生。”它說完這些話，神態是變得頹然起來。

聽得它喪氣一說，眾人皆是默不作聲，氣氛一下子沉寂了起來，只有元氣炮的轟鳴與弩箭的迸射聲，還有妖獸臨死前的哀嚎。

“敵人還沒到來，便是這副模樣，神上大人也不過如此。”楚河嗤了一下，心中也是陰霾滿布。

若是以力見強的妖君，或許沒有那麼棘手，尚有直面對撼的機會。但要面對的是以陰毒之功見長的妖君，在先天條件上面就遜了一分，人數優勢盡無，如何能抗爭。

“沒有時間了！楚小子，這些你拿好。”一旁的玄冰忽然氣息暴漲，一溜黑色的火焰從他的眉心竄了出來，同時，他是遞過了兩枚儲物戒指給楚河。

“玄冰師兄？！”見到他的氣息還在節節拔高，只是半息，便衝到了元丹大圓滿，還在往上面急衝而去，都不曾停緩半分。如果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那自己還真是愚笨之極了。

“玄冰你瘋了了？！快快停下！”白璃與文若飛皆是驚聲大呼，紛紛擁了上來，只是玄冰抬手一指，一股強大的隔空之力將他們的身形定了住。

他們知道玄冰自身的情況，在與邪雲一戰後，已是給重創了道基，數年來沒有恢復多少，今日又這般激發強燃，只有死路一條。

“人生自古誰無死，長生只那一二人。今日能與妖君級的高手一戰，我死而無憾。你們先走一步，我隨後就到，時間不多，不要再扭扭捏捏，一個個大男人，哭什麼？！莫要丟了我青靈山弟子的臉！”玄冰見到楚河與顧寒等人眼中都噙著的淚花，有些慍怒了起來。

他的這番言語，前面還慷慨死戰無憾，後面卻變成了隨後就到，連個遮掩的謊言都說得不囫圇，也不愧他原本的脾性。

即使燃盡元丹上階的道基，也至多暴漲到元嬰下階的修為，再往上是絕不可能。如果照十五所說，那吞月寒蛟已經是化形境中階，此戰是不容樂觀，要想脫身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且，道基的燃燒是極為兇猛的，稍微不慎，便是萬劫不復，怎麼看來，玄冰都很難安然脫得此劫。

“害人的傢伙啊，今天便讓我助你一把吧。長生無望，這副老骨頭留著日後也沒用，今日有機會讓它燃盡最後一分光，做有意義的事，幸甚！”趙長老也是渾身有細密黑色火焰泛起，氣息亦是狂漲，境界瞬息便突破。

“岳父大人！”

“爹！”

這時顧寒與趙師妹是再也忍不住，便要朝著趙長老撲上去。

“你們倆別過來，心火無情，別沾染上了！顧小子，日後要好好照顧雯兒。”趙長老深深望了兩人一眼，然後身形一閃，避過兩人，已經是落在玄冰的身邊。

玄冰見到白璃與文若飛的眼中亦是有堅毅之色掠過，連忙搖了搖頭，躬身致禮道：“玄冰無能，日後宗門的重建，卻是要辛苦你們了。”

三人相交至少有百餘年，從來皆是坦坦蕩蕩相對，只是一眼，便是知道這兩位摯友心中所想，連忙開口阻止，並將重擔交回，以免他們一時衝動。

白璃與文若飛等幾位長老，聞言亦是恭敬回禮道：“定不負所望。”

這個時候，似乎勾動了心中某一根弦，楚河的鼻子是一酸，眼淚便也再忍不住。

修行之人，需看淡七情六慾與諸般恩怨情仇，甚至要將其斬絕了，以便道心唯一，只在乎精進之事。

只是那樣，鐵了心，淡了情，冷了血，還是活生生的人麼？那與只知照著指令來活動的傀儡有什麼差別？

明知不可以大喜大悲，這般對道心大是不好，楚河也管不了那麼多。

“花開花落昔年同，長生路上蹉跎苦。安得無上神通法，有你有我一直在……”白璃喃喃說道，也是止不住淚水。

在場諸人中，以他與玄冰的交情最深，如今一別，卻可能再無經年，最為苦痛的，莫過於他。

“爹！”趙師妹眼見至親將別，永無可能再見，已是悲傷到極處，一聲慘呼後，整個人立是昏厥了過去，幸虧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