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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岩宗和滅照宮勢同水火,兩家人怎又走到一塊兒去了?
這時真誠探指點倒葛風,瞧見真煩悠悠然獨自一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便問道:“那位追你的女施主呢?”
真煩笑吟吟道:“我在林子里布了個小陣,那位女施主正忙著轉圈圈玩兒呢。”
第二集 恆心擎天 第八章 上方圓
次日清晨楊恆獨自前往上方圓拜會明燈大師。這上方圓乃是雲巖宗的前輩高僧以莫大神通在塵世間闢出的佛門幻境,與天心池的枯崖秘境有異曲同工之妙,為歷代本宗翹楚高僧修煉悟法之地。
它的入口位於金頂禪院後的一片幽靜溪谷中。楊恆曾經數度前來,於溪谷中的道路並不陌生。他沿著小溪緩步而行,谷中晨風徐拂百鳥齊歌,洗去了僕僕風塵。
行出三五里,聽到前方水聲潺潺,卻已到了溪水的源頭。一股清澈的泉水從山間巖縫裡汩汩冒出,巖上刻有云巖宗第三代宗主的手跡,自上而下書寫道:“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他在山岩前站了少頃,就見一股輕煙緩緩從泉水下升騰而起,順著風勢飄了過來。
沒一會兒楊恆的身影便被這白茫茫的輕煙包圍,四周景物逐漸模糊混沌,腳下的山石亦隨之消失,好似整個人已飄浮在了雲端。
耳畔的水聲倏忽遠去,前方的雲霧裡緩緩露出一座飛懸的山峰,彷彿隔得極遠。
山峰不斷推進,它下方上圓呈蘑菇狀,通體灰褐雲氣縈繞,足有數千丈高。
楊恆已非第一次來到上方圓,當即掠身一縱,踏到圓盤般鋪展的峰頂。
他舉目望去,方圓數百畝的峰頂上松柏常青綠意盎然,一條溪澗流水淙淙自上方的五色祥雲裡洩下,水剛流到地上又即消失無蹤。有四根石柱各踞峰頂一角高聳入雲,柱身上依次刻有“空、泯、真、無”的古樸篆字。
楊恆來到山澗前,躬身施禮道:“弟子真源拜見大師。”
但聽山澗後傳來明燈大師熟悉的笑聲道:“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笑聲未落,只見澗水似珠簾般向兩旁分開,明燈大師消瘦的身形從後步出,雙腳如踏雲梯順流而下,來到楊恆近前。
楊恆定睛打量明燈大師,見他眉宇間的光澤愈發晶瑩,雖然依舊是嬉笑無羈,卻較從前多了一股超然物外的空靈仙氣,不由歡喜道:“大師,你可越活越灑脫了。”
“少來拍我馬屁,”明燈大師笑罵道:“為了你前幾日寄來的書信,忙得和尚我東奔西跑連鞋底也磨爛了。你想輕描淡寫兩句話就矇混過關麼?”袍袖一撣,地上赫然多了張石桌和兩個石墩。
楊恆見怪不怪,輕笑道:“那不是借您老的金字招牌使一使嗎?可惜大師將酒戒了,我只好帶些上好的茶葉來孝敬你老人家。”
明燈大師一瞪眼道:“我有那麼老麼?他們是衝著先師的面子才勉強點頭答應,至於這事成與不成還得看你小子的本事和造化。”說罷拂袖化出火爐水壺,取了澗水將楊恆帶來的茶葉煮上。
楊恆老實不客氣地在明燈大師身邊坐下,說道:“有些事我並未寫在信上,也不知這幾件事對大師而言算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明燈大師道:“好也罷,壞也罷,你都說來聽聽。”
楊恆神情一肅,說道:“據我所知,石老夫人很可能尚在人世,而且和銀麵人的陰謀大有干係。由此推之,或許頌霜的孃親也並不是真死。”
出乎楊恆意料之外,明燈大師靜靜聽完,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出驚訝激動之色,提起水壺將面前的茶杯倒滿,說道:“還有呢?”
楊恆略感詫異地看了明燈大師一眼,回答道:“司徒奇哲便是天師,真禪正跟在他的身邊,目下不知去向。”
他將自己瓊崖之行的經歷原原本本地說了,最後道:“雖然司徒奇哲業已敗逃,但石老夫人、龔異嵬等人始終未曾露面,就連擄走端木神醫和我爹爹遺體的銀麵人和玉樹臨風蕭霸白也絕非一夥,加上失蹤已久的雪峰二真,種種謎團仍不得解……其行事之詭異莫測,實力之深厚可怕,遠遠超乎我的意料之外。”
明燈大師悶聲不響地喝了口香茶,緩緩道:“以宗神秀的身份,他說的應該不是假話。但如果老夫人此舉只為報復宗神秀,那目的已然達到,為何又屢屢將手伸向魔教、雲巖宗和滅照宮?難道……她想一統仙林麼?”
楊恆道:“石老夫人未必會有此雄心壯志,卻難保司徒奇哲無此幻想。”
明燈大師吹開漂浮在杯口的茶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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