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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御風行去。
他當即遠遠綴著斗笠人來到土地廟外,見著青石階前的八朵骷髏令亦不由暗吃一驚,隨即隱身在殿頂之上,竊聽大魔尊與斗笠人的交談。
儘管廟裡包括楊恆在內的三人無不是仙林中一等一的高手,竟也未能發覺頭頂上有人潛伏。
直到斗笠人向大魔尊獻計,要破壞會盟嫁禍四大名門,明鏡大師聞言之下霍然猜到了此人的真實身分,禪心波瀾微起,立時為大魔尊警覺,這才擊破殿頂,將他迫出。
大魔尊適才在上面和明鏡大師連對十二掌,未能佔到絲毫上風,已知這老和尚名不虛傳,實乃平生所遇的第一勁敵。當下暗自運功,將魔氣催向滿盈,不動聲色道:“大師的無諍佛掌已臻至最高境界的阿羅漢果位,委實了不起。”
話音未落夜空中陡然響起“喀喇喇”一道厲鳴,雪亮的閃電劈開漆黑的虛空照耀進殘破的土地廟中,一時狂風大起,山雨欲來,吹得眾人衣袂獵獵飄舞,似也在為這場即將爆發的大戰催增聲勢。
第六集 人間正道 第四章 斗笠人
風動僧袍,明鏡大師瘦小的身軀此刻屹立如山,在黑夜裡顯得格外偉岸。
他不以為意地微微笑道:“再玄妙的掌法都不過是下乘之學。人生在世諸多苦惱諸多罪業,唯有放下所有,無私無慾,方才是真正的了不起。”說到這裡,他別有深意地向躺在地上的楊恆投以深深一瞥。
楊恆見他直到這時還不忘點撥自己,心下不禁感動,暗道:“如今之計,我一定要儘快打通經脈,才能襄助明鏡大師一臂之力!”
想到這兒他又是一呆道:“為何明鏡大師現身後,我腦海裡轉來轉去的念頭都是在替他擔心著急,全然忘了孃親的安危?”
楊恆隱隱覺得實因明鏡大師高風亮節行事端正,實令自己折服,縱然眼前他是與孃親立場相反,可於心底裡絕不希望他出事。
一旁的大魔尊道:“大師,我不是來聽你傳經佈道的。今日之事,你待怎講?”
明鏡大師沉默須臾,輕輕一聲嘆息道:“本門中竟潛藏貴宮的臥底,老衲卻懵然不知,著實愧為一宗之主。”
他凝目望向斗笠人道:“師弟,你雖矇住臉面改變嗓音,可終究朝夕相處同門百餘年,老衲還是能猜出七八分來,只是,我不敢相信竟會是你……”
斗笠人似不為所動,鼻子裡低低哼了聲再不言語。
明鏡大師臉上泛起一縷悲憫之色,說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老衲相信你一時失足必有苦衷,此刻改邪歸正為時未晚。”
斗笠人這才開口道:“雲巖宗未必就能代表正道,滅照宮的所作所為也不一定盡是惡行。虧得師兄參禪百多年,心裡頭卻對正邪分際,放不下、看不破。”
明鏡大師雙掌合十低誦道:“善哉,善哉,師弟此語誠為金玉良言。你若要走,老衲也不相攔。只是真源乃本宗弟子,卻不可強行擄走。”
大魔尊搖頭道:“楊恆是老宮主的嫡親孫兒,祖父想見自己的孫兒,此舉天經地義,可由不得旁人置喙。”
明鏡大師微笑道:“施主所言也不錯。莫如解開真源的禁制,由他自己作出決定。假如他願意隨兩位而去,老衲絕不阻攔。”
大魔尊道:“大師明知楊恆對老宮主成見甚深,卻還要他來作選擇,擺明了是不想讓他們祖孫相見。看來,你我是談不攏了。”
明鏡大師道:“莫非施主打算用強,就算妳能帶走真源,也無助於他們祖孫和解。”
大魔尊眉宇微挑道:“這我不管,只問你一句話——放不放行?”
明鏡大師情知這一戰在所難免,當下深吸一口氣,一雙大袖鼓盪如風,腰間袍帶逆風飛揚,朝前筆直飄出,默運佛門玄功道:“老衲有僭了!”
斗笠人見狀沉聲說道:“魔尊不可大意,明鏡師兄的薩般若心法已修煉到了第八層!”
楊恆聽他出言提醒大魔尊,心道:“這傢伙為何不直接出手,卻要我孃親接戰?是了,這逆賊自知修為遜於明鏡大師,獻醜不如藏拙。”
大魔尊不為所動,雙目邪光暴漲,渾身上下像是燒起來一般冒出縷縷淡紅色光霧,尤其一雙手掌赤紅如丹,隱隱溢位寸許長的光焰,情形極是詭異駭人。
明鏡大師立生感應,暗自蹙眉道:“這分明是上代魔教長老鶴駕空的獨門魔功‘焚鼎熾罡’。曾聽殷掌門說起當日之戰,她面對神會宗四大高手就施展出天羅神掌、羅浮魅影諸般奇學,修為之駁雜、功力之高強世所罕見。楊惟儼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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