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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吧,”石頌霜把頭轉過去,仰望著星天,冷冷道:“我累了。”
楊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懂石頌霜為何突然變臉,回想自己方才好象並未做錯什麼,搖了搖頭心下嘆道:“難怪聽人說,女人心,海底針。”
石頌霜等了半天,也沒聽見楊恆的回應,微微一怔側目望去,才發現這傢伙已沉沉睡去,壓根沒把自己的問題放在心上。
她不由感到一絲羞惱,凝望著楊恆熟睡中顯得坦然而安詳的面龐,彷彿天塌下來也無所謂。於是,她眼眸裡的嗔怒的神色漸漸隱沒,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柔情溫馨。
次日天光見亮,楊恆被射入眼簾的晨曦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覺著身上的痠痛略減,只是身下的硬石塥得骨頭生疼。
晨風吹來,令他的頭腦一清,暗道:“糟糕,我怎麼稀裡糊塗就睡著了?要是半夜裡來了雲巖宗的人又或楊北楚去而復返,可怎生是好?”
他一邊自責一邊轉過頭去,只見石頌霜臥倒在自己的身畔,雙腿蜷曲,纖手撫胸,猶如海棠春睡,唇角含著一縷恬靜微笑。
露水凝結在她的衣發上,閃動著熠熠輝光,那嬌憨的模樣仿如魔咒,使得楊恆的視線再也無法挪移開分毫。
他依稀記起從前在一本古書上讀到過的文章,裡頭有大段的描寫是用以歌頌一位神女的美貌,只是忘記了作者是誰。卻還回憶得起裡面有段是這樣寫道──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綠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鬢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接下來的內容楊恆便記不清了,依稀還有諸如“披羅衣之璀璨兮,珥瑤碧之華琚”之類的詞句讚美。當時讀來心生神往,以為世上絕無此姝。可此刻他又不禁覺得,用這些詩賦來形容石頌霜之美,仍稍嫌蒼白未盡其韻。只怕古往今來所有的文人墨客搜腸刮肚,所想出來的詩句也難以描繪伊人丰采。
驀地,他的心頭生出一股衝動,也不知是怎地就向那兩瓣紅潤誘人的櫻唇上吻了下去。霎那間一縷醉意沒頂,令他的思緒再想不到其他。
突然石頌霜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察覺到有一個冰冷的唇正貼在自己的檀口上,不禁又急又羞,也沒看清是誰便扭轉開俏臉,一巴掌使勁揮了過去。
“啪!”楊恆面頰火辣辣地一陣疼痛,立時清醒了過來,趕緊抬頭退開,深悔自己太過孟浪,訥訥道:“我、我……”
石頌霜已看清楚是楊恆,握在手中的天廬神匕緩緩退回了袖中,玉容如霜眼神裡七分的惱怒三分的嬌羞,卻見楊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將頭垂下,不知怎地芳心一軟,冷冷問道:“楊恆,你以為我可以任由你輕薄麼?”
楊恆不敢抬頭,道:“不,是我昏頭了,我該打!”揚手就往自己臉上扇去。
“啪!”一聲脆響,他右半邊的臉上起了五道紅痕,又揮手往左臉打去。
石頌霜眼裡的怒色漸漸消失,繃著臉道:“夠了,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扇上去也只當是撓癢癢。別人不曉得,還以為是我刁蠻霸道欺負了你。”
楊恆聽出石頌霜氣已消了大半,心下稍安卻不敢造次,訕訕地坐起身,道:“你剛才那樣子好凶,像極了母夜叉。”
石頌霜本想沉下臉來不理他,可終究禁不住“噗嗤”一笑,說道:“我要是母夜叉,今後你還能有好?”
楊恆怦然心動,問道:“什麼?”
石頌霜自知失言,低頭微笑道:“沒聽見就算了,繼續走神想你心事吧?”
楊恆叫屈道:“哪有,我可是一直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在聽你說話。”
石頌霜抬眼碰到楊恆閃爍有神的目光頗不好意思,隔了一小會兒才輕輕說道:“無賴,我才不說第二遍呢。”
這一聲“無賴”聽在楊恆的耳朵裡,簡直比世上所有的讚美加在一塊兒再翻上十倍百倍,還要悅耳動聽,呆呆地注視著石頌霜那在霞光映照下明豔不可方物的側臉,心裡滿是幸福喜樂,實不知該說什麼。
天高雲淡,一羽早起覓食的鳥兒從頭頂飛過,響起清脆婉轉的啼鳴,在這空曠的廢墟間久久迴盪。
楊恆悄悄瞥了眼身旁的佳人,忍不住偷偷地將手伸出,輕握到她微涼的纖指。
石頌霜像是睡著了,修長黝黑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覆蓋在眼瞼上,似乎並未察覺。
然而徐拂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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