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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仿似下了一場雪。
凌紅頤幽幽一嘆,起身離去,將大魔尊醒後的情形向金袍人做了稟報。
金袍人默默聽過,一言不發地站在窗前,望著遠方的青山白雪,如一尊塑像。
凌紅頤忍不住輕聲勸道:“老宮主,真得這麼做嗎?二公子這些年受的苦,著實不少。況且,對楊恆也不公平。”
“妳是要我向自己的兒子低頭?”金袍人背對凌紅頤說道:“聚元珠算什麼?大魔尊又算什麼?老夫從不曾將這些事放在心上。至於楊恆,無所謂公不公平。他既然生在楊家,就該學會擔當。”
頓了一頓,他轉開話題道:“方才天心池的王霸澹代表四大名門前來送信,要老夫將明曇交出來,這多半又是盛霸禪的鬼主意。”
凌紅頤道:“大魔尊殺了神會宗長老袁長月,勢必會激怒到四大名門。老宮主須得早做防備才是。”
“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金袍人輕蔑地低哼了聲,說道:“四大名門人心渙散由來已久,若非受到滅照宮和魔教的雙重威脅,早已煙消雲散了。即便今日,也都是各掃自家門前雪,誰會為了個袁長月大動干戈?宗神秀和盛霸禪倒是有這野心,可惜其它三家未必能和他們想到一塊兒去。”
凌紅頤點頭道:“老宮主分析的極是,如今魔教又和樓蘭劍派結盟,仙林四柱忌憚之下,更不會輕舉妄動。但畢竟死的是位長老,面子上他們總會有所反應。”
金袍人道:“厲問鼎不是給老夫送了請柬麼?六月初六,我便去一趟樓蘭,連帶袁長月的事一併了結,也省得有人囉嗦。”
凌紅頤問道:“可要多派些宮中高手隨行?”
金袍人哈哈一笑道:“有必要麼?自從始信峰一戰後,老夫已有多年未曾活動身手了。這回前往樓蘭,正要單槍匹馬一會昔日舊友!”
第五集 春水天池 第九章 鬼門關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古往今來一篇篇稱頌泰山的詩文中,尤以這篇五言絕句流傳最廣,不知引得多少帝王將相、文人墨客紛踏而來,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只是這日夜間,遊客早已下山,自東北方向卻有位身著土布僧衣揹負青鞘仙劍的少年御風踏月,向著泰山而來。
滿山的雄奇景緻,卻不能令他流連分毫,身勢如箭橫掠長空,徑自往南飛去。
此人正是從長白山不告而別的楊恆。當日神會宗長老袁長月之死猶如一根棘刺深深扎入他的心頭,眼見得四大名門中人對大魔尊同仇敵愾,恨之入骨,他的心中更是萬分難受與自責。
厲青原告辭後,四派首腦和匡天正等人立時閉門磋商,以決定六月初六魔教與樓蘭劍派會盟的應對之策。他神思不屬地隨著一眾同門回返白鷺苑,尋思道:“袁長老遇害,我難辭其咎,殷長空等人定會向滅照宮興師問罪,更不會饒過孃親。就算這次她躲過了追殺,可下一次呢?”
再想到人人提及大魔尊時那咬牙切齒的憤怒神情,他的心裡委實難以平靜,暗道:“我不能讓孃親再濫殺無辜了,一定得阻止她!只要救出爹爹,找到聚元珠,她便有清醒的希望。到那時咱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起來。嗯,就是這個主意!”
他計議已定,一刻也不願耽擱,悄悄留下短箋稍作收拾便離開了白鷺苑。真煩、真禪等人見了,也只當他受了明月神尼的訓斥要出門散心,於是未曾多想。直到發現楊恆留在桌上的短箋,才知道大事不妙。
等明鏡大師與明月神尼分路追出,楊恆早已走了一個多時辰。況且他早算定眾人會向南追趕,故此反其道而行之,先往北飛出數百里,再折向東南,飛跨渤海進到了齊魯境內,那是任大羅金仙來了也追尋不著了。
忽然間,前方山麓裡隱隱有數點碧綠色的磷火閃爍,在黑夜裡分外扎眼,楊恆也不以為意,很快便接近到那片山麓上空。
驀地底下的密林中有一縷又尖又細,氣若游絲的嗓音說道:“前頭便是鬼門關,陽間行旅繞道走……”
這聲音離著應有幾十丈遠,卻恍若就在楊恆耳畔響起,帶著一股懾人的詭異飄蕩在夜空下。
楊恆聞聲往下方打量,卻看不見說話主人藏在哪裡,心道:“不知是誰在這兒裝神弄鬼,我也不必管他,免得節外生枝耽擱了行程。”當下催動身形欲掠過山麓。
不料斜刺裡一串慘綠色的孔明燈如怪蟒般激射而出,衝著楊恆頭頂打到。
楊恆心下惱道:“無怨無仇,這人卻出手狠毒,若果真擊中腦袋,我焉有命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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