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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獨吞寶物的貪念,如今死在屋中,純屬咎由自取。”
龍三姑頷首道:“大哥推斷的是,我猜魏老六也是死在了五弟的手下。”
哈元晟道:“如此說來,懾仙玦定在左近,我這就再搜一遍魏老六的身上!”
秦鶴仙見一干妖人越聚越多,暗暗發愁,說道:“刁大先生,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刁冠絕冷厲的眼神似刀鋒般從秦鶴仙和真禪的臉上掠過,彷彿能直插進兩人的心扉,令得真禪不自禁地遍體生寒。
“急什麼?”刁冠絕慢條斯理地說道,那神氣彷彿壓根不把堂堂五大劍派掌門之一的秦鶴仙放在眼裡,往真禪近前走了兩步,問道:“小和尚,你說你把魏老六給埋了?”
真禪在刁冠絕森寒的目光逼迫下,艱難地點點頭。
秦鶴仙叫道:“刁大先生,他不過是個雲巖宗的普通弟子。你有何疑問儘可向我提,莫要威嚇這孩子。”
刁冠絕置若罔聞,接著問道:“你到的時候,他們兩人是死是活?”
這時旁邊響起“呲呲”微響,哈元神手握一柄半圓形的墨綠薄刃,將魏無智胸前的肌膚一寸寸切開翻找,屍體裡的血飆濺得他滿頭滿臉,卻是毫不在乎。
真禪不敢多看,秦鶴仙已代答道:“我已說過,這兩人早就死了!”
話音未落,魏無智的屍首驀地“哧”一響,也如同滄百韜一般發生屍變,迅速蛻出原形,赫然是隻渾身長滿黑毛的碩鼠。
刁冠絕微微冷笑道:“秦掌門,你這謊撒得可不太高明,更不太明智!”他的聲音陡轉陰狠,迫視真禪道:“你為何獨獨掩埋魏老六,卻不管滄百韜?是不是魏老六臨死前交代你這麼做的?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心甘情願替他收屍?”
這三個問題宛若連珠炮般問向真禪,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手心往外直冒冷汗,心道:“這時若是承認下來,我和孃親全都活不成。”於是搖了搖頭,寫道:“出家人慈悲為懷,坑要一個個挖,人要一個個埋……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他暗自尋思道:“我原本就準備將滄百韜的屍首一併掩埋,這麼說也不算騙人。”
無奈刁冠絕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低哼聲道:“三姑,搜這個小和尚!”
“鏗!”秦鶴仙掣出奈何仙劍橫在真禪身前,說道:“刁冠絕,他只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你們一味逼迫欺負,還要不要臉?”
龍三姑越發起疑,冷笑道:“秦掌門,這小啞巴是你什麼人,須得如此維護?”
秦鶴仙回首看了真禪一眼,猛一咬牙道:“他是我的兒子!但教我有三寸氣在,誰也休想動他半根毫毛!”
刁冠絕三人大感意外,龍三姑咯咯笑道:“秦掌門,你開什麼玩笑?”
秦鶴仙明知此舉種禍不淺,異日難逃門規酷刑,但為救愛子亦只能豁出去了,肅然道:“你瞧我像在開玩笑麼?實不相瞞,這孩子的爹爹便是滅照宮四大護法之首的楊北楚!恪於蓬萊門規,我們母子多年不敢相認,今夜還需多謝三位成全。”
她這番話綿裡藏針,非是一時衝動,好教祁連三妖投鼠忌器不敢難為真禪。
真禪站在孃親背後,聽她向祁連三妖坦然承認了自己的身世,不禁一陣的激動,:“呀呀”比劃道:“別難為她,你們來搜我好了!”丟下烏龍盾,闊步走上前來。
秦鶴仙見狀胸口一酸,頓感自己哪怕因此遭受千刀萬剮之刑也是值得。
真禪一面解衣一面突然想到,如果龍三姑也要撬開自己的嘴巴該如何是好?登時驚出一身冷汗,當下情急生智,藉著衣衫一擋,飛快地用舌尖捲起懾仙玦生生嚥下肚,暗鬆口氣道:“好了,除非他們也將我開膛破肚,不然搜到天亮也別想找到。”
轉眼間他把身上衣衫脫得一乾二淨,只剩下條短褲衩,精赤地站在暴風雪裡。
龍三姑也不避諱,裡裡外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自然是一無所獲。
秦鶴仙對祁連三妖恨之入骨,臉上卻沒絲毫表露,淺笑道:“可以了麼?”
刁冠絕面無喜怒,盯著秦鶴仙道:“你也脫!”語氣竟是不容置疑。
秦鶴仙粉臉生寒,眉宇間煞氣一閃道:“刁冠絕,你莫要欺人太甚!”
刁冠絕嘿然道:“對不住了,秦掌門。事關重大,刁某也只能多有得罪!”
秦鶴仙隱隱聽出他話語裡暗藏的殺機,心頭一省道:“不好,我早該想到的。無論他們是否找到懾仙玦,都不會放過我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