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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來一把破蒲扇,“叮”地撞中叉頭。邛崍山君左臂微麻,三股烈焰叉身不由己地往右偏斜,貼著真禪的胳膊掠過。
他凜然收招,叫道:“嚴崇山!”卻見那柄破蒲扇搖搖晃晃地轉了回去,正落入十數丈外一個不修邊幅身穿灰袍的中年僧人手裡。
真禪定住身子回頭觀望,不由驚喜交加,視線落在多日不見的恩師臉上再也難以移開,眼眶不知不覺地漸漸紅了。
明燈大師慈愛地看了愛徒一眼,把破蒲扇往腰間一插走了過來,目光掃過哈元晟和邛崍山君,落定到蝶幽兒的俏臉上,微笑道:“叨擾叨擾。”
蝶幽兒見明燈大師僅以一柄破蒲扇便擊偏邛崍山君勢在必得的三股烈焰叉,即知這貌不驚人的中年和尚修為超卓,委實不容小覷。再看明燈大師的身後,還跟著一對中年夫婦和一位明眸皓齒的少女,在人數上也佔到上風。
這兩個女子也就罷了,惟獨那個背駝貌醜神情冷峻的黑衣男子氣度深沉,精華內斂,必定也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她飛快地權衡利弊作出決斷,向哈元晟、邛崍山君招呼道:“咱們走!”
哈元晟雖不甘心,可也不敢違抗蝶幽兒的命令,只好恨恨退走。邛崍山君卻是猶豫了下,想到奇魔鑑發作時生不如死的恐怖感覺,不由打了個冷戰,轉身追上蝶幽兒。三個人御風向北,迅即消失在曠野盡頭。
強敵盡退,真禪不禁如釋重負,感覺到師傅溫暖的目光正含笑注視著自己。他想起分別的這些日子裡,自己所遭遇的種種不堪回首的經歷,再也按捺不住,撲入明燈大師的懷中大哭起來。
明燈大師愣了愣,神情中流露出一絲憐愛和痛惜,輕柔地拍打真禪背心,和聲道:“傻小子,見到師傅就會哭,沒出息。”
真禪破涕為笑,從明燈大師懷裡抬起身,抹了抹面頰上的眼淚,比劃道:“師傅,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您老人家了。”
明燈大師心頭一痛。他已經聽說了不少有關真禪的傳聞,也曉得這孩子剛剛失去了母親,喟然低嘆道:“是我沒照顧好你,我不是一個好師傅。”
真禪連連搖頭,明燈大師抬起髒兮兮的袖口替他抹去殘存的淚痕,問道:“你有沒有受內傷?咱們這兒有一位蓋世無雙的神醫,也算得近水樓臺。”
真禪搖了下頭,兀自覺得頭暈目眩,應該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但他的心情卻是連日來少有的輕鬆喜悅,就像一隻失群的孤雁終於找到了溫暖的家園。
他順著師傅的指引瞧向那個默不作聲的黑衣男子,心裡訝異道:“這不是毒郎中司馬病嗎,怎麼會和我師父在一起?”
司馬病走上前,手掌一攤像變戲法一樣托起一顆紅色的丹丸,道:“吃了補血。”
真禪遲疑了下,見到師父臉上鼓勵的神情,才接到手中吞了下去,還不忘雙手合十向司馬病躬身道謝。
小夜將真禪失落的烏龍神盾撿回,介紹道:“真禪,這兩位是司馬大叔和林嬸嬸,都是師傅和阿恆的好朋友。”
真禪將烏龍神盾背上,聽小夜又問道:“剛才和邛崍山君在一起的那姑娘是誰?”
明燈大師笑道:“這兒天寒地凍,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先找個歇腳的地兒。”
真禪一省,比劃道:“離此不遠有座小鎮子,我就是從那兒來的。”
當下一行五人由真禪引路往留客鎮行去。在路上真禪便將自己近日的遭遇簡單說了,講到傷心的地方,連小夜也不禁為之黯然垂淚。
在留客鎮五里外的曠野裡,他們意外地發現了幾具屍體。真禪認出這些人都是邛崍山君的弟子,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咽喉處都破了一個大洞,死前的表情驚駭而痛苦。真禪猜到這應該是蝶幽兒和哈元晟乾的好事,卻不知這兩個人為什麼連邛崍山君門下的弟子也不放過。
五個人來到鎮子裡,遠遠就瞧見那家酒館一攤狼籍,磚牆倒塌了大半邊。
小夜上前找到那位欲哭無淚的店掌櫃一問,才曉得在真禪去後,青天良和蓬萊劍派的高手便在酒館裡大戰一場。蓬萊劍派的孤魂野鬼雙雙戰死,其他人僥倖逃脫,青天良不依不饒追了下去,別的食客也都散了。
明燈大師找到一家僻靜的小客棧剛要住下,就聽裡頭的院子中有個粗嗓門罵道:“你奶奶的什麼黑店,連熱水都沒有!”
小夜“啊”了聲道:“是西門老爺子!”話音未落,便看到西門望怒氣衝衝闖進賬房,口中罵聲不絕道:“老話說店大欺客,沒想到你們這家小店也恁的刁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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