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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陽豈將個十四五歲的孩童放在眼裡,冷笑道:“都死啦,就差你去地府團圓!”
楊恆聞言如遭五雷轟頂,眼前一黑差點往後軟倒,想著自己這些年來苦修不輟,就是要尋母救父,而今,所有的希望在司馬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下,盡都化為泡影,一口熱血便要噴出喉嚨!
他生生忍住,咬牙暗道:“要哭也得等到沒人的時候,卻不能教這惡賊看笑話!”口中一聲清嘯道:“讓小爺先送你去地府!”施展出“顛倒乾坤”仙劍挑向司馬陽。
司馬陽低咦一聲,心下驚詫道:“這小子五年不見,哪兒學來的這高明劍法?”眼見對方的劍鋒上下游走翻轉不定,委實無法判斷挑刺的部位,當下不敢怠慢,亮出插在腰間的玉笛,一式“昨夜西風凋碧樹”橫掃而去。
楊恆見司馬陽招式嚴密,將上身封得潑水不進,身形遽然一彈,從對方頭頂高高掠過,反手一劍直刺他的後腦。
那醜男在旁觀戰,嘖嘖稱奇道:“常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這和尚劍法妙得很啊!”
惡女立即捧場道:“師兄說得有理,我瞧他用的好像是嚴崇山的周天十三式。”
那邊司馬陽不及轉身招架,忙向左邊側閃,讓過蕩邪劍鋒。楊恆人在空中使出浮雲掃堂腿,右腿一彈掃向他的後背。
司馬陽感到背後勁風大動,急忙側身出指,一記彈指芳華點向楊恆腳底心。
楊恆不待招式用老身形急旋,已化作一式“天旋地轉”再攻司馬陽咽喉。連續三招一氣呵成,如暴風驟雨般竟令司馬陽還不出一記攻招!
可這司馬陽真也了得,逆境之下臨危不亂,腳下步罡踏斗且戰且退,玉笛封架仙劍,左掌運勁反切楊恆小腹。
“啪!”雙掌交擊,楊恆借勢翻退飄落回窗前。司馬陽連退兩步,臉上紅氣一閃而逝,面露訝色道:“這小野種好強的掌力,莫非他真是嚴崇山的弟子?”
小夜持劍出門,叫道:“阿恆,我來幫你!”
楊恆沉聲拒絕道:“不必!”調勻氣息,左手亮出拈花指訣,右手蕩邪仙劍擺開門戶,頓時整個人猶若淵渟嶽峙,從體內散發出強大斗志。
這一心境氣勢的變化司馬陽當即清晰感應,禁不住又怒又驚道:“小野種,來啊!”
楊恆微微一笑道:“看來楊北楚的耳光你還沒捱夠!”踏上一步,左手拈花指“嗤嗤”破空激射出一道強勁氣流,直襲司馬陽眉心。
司馬陽同樣左手一抬,點出彈指芳華。兩道指力凌空激撞“啵”地罡氣爆裂。
楊恆再跨前一步,依舊是一記毫無變化的拈花指,虛點司馬陽眉心。
如此兩人接連對了四指,楊恆也順勢迫近了四步,與司馬陽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不到三丈。他再次抬手似要彈出拈花指力,卻突然抖腕打出三支九絕梭,分射司馬陽的雙目與咽喉。
司馬陽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早做好了再以彈指芳華封架的準備,誰知指力甫出,對方卻改弦易轍射出三支九絕梭。他一道指力縱是厲害,又豈能同時擊落三梭?
當下他指劍齊出磕飛兩支九絕梭,臉朝後仰,但覺頭上寒風森森呼嘯而過,第三支九絕梭堪堪擦著頭皮掠空。
楊恆靈臺空明如鏡,準確把握到司馬陽招式中的破綻,蕩邪仙劍如天馬行空使出一式“順天拂雲”趁虛而入,疾刺他的胸口。
司馬陽無可奈何,腰上一挺人如鐵板般直挺挺往後躺倒,卻是為了活命使出了連尋常仙林人物都為之不屑的“懶驢打滾”,往側旁急翻。
楊恆口中呼喝毫不手軟,拈花指、掃堂腿、周天十三式接二連三向對方發起猛攻。
小夜看到楊恒大顯神威,將司馬陽殺得疲於奔命,心下歡喜之極,一雙妙目須臾不離地追隨著他的身影,猛地一省道:“我光顧著為阿恆高興,卻需防範司馬陽的兩個同伴出手偷襲。”
其實她委實多慮了。儘管司馬陽局勢不利,那對中年夫婦依舊毫無相幫的意思。
惡女冷眼旁觀著說道:“師兄料事如神,這小和尚果真是嚴崇山的弟子。”
醜男卻大搖其頭道:“未必,未必。你沒聽說過一句老話嗎:‘管中窺豹,一葉障目’。咱們光注意了他的周天十三式,可也得瞧清這小和尚的指法身法都是傳自雲巖宗。嘿嘿,他一身技藝還真雜得很吶。”
惡女也不反駁,由衷讚歎道:“師兄說的極是,稍後咱們把這小和尚叫來問問,一定能驗證你的猜測。”
小夜聽醜男亂用成語心中好笑,可一瞥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