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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百盛呼喝連聲,一口氣變化了七式叉招,均被邋遢和尚輕描淡寫地用破蒲扇擋下,身子自始至終沒挪動過地方。
驀見裘百盛口中大喝道:“殺!”身形凌空飛起,手中霸王叉金光爍爍,朝邋遢和尚的頭頂心插落。
邋遢和尚笑吟吟道:“你啊,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說著話蒲扇“叮”地在叉尖上一敲,發出悅耳響鳴。
裘百盛只覺手臂一麻,勁力全消。還沒反應過來,邋遢和尚邁步近身,蒲扇往他屁股上“啪”地一拍道:“滾吧,別丟人現眼了!”
這一下勁透經脈直入丹田,將裘百盛苦心修煉了二十餘年的魔功盡數破去,若想重新練起,少說也需十餘年的工夫。
他嘴角溢血被扇風送出數丈,雙腳一軟,栽進了雜草叢中。當下又恨又怕,哪裡還敢再衝上前去找死,惡狠狠瞪視對方道:“你等著,此仇不報枉自為人!”
邋遢和尚不以為意地道:“你想報仇只怕這輩子是沒機會了。記得轉告令師,就說有位姓嚴的老朋友向他問好,要他多行善事少犯胡塗,免得沒有好下場。”
裘百盛擦去嘴角血跡,喘息道:“好,你的話裘某定當帶到!”轉身狼狽而去。
邋遢和尚回過頭瞅了瞅楊恆,又從地上撿起被裘百盛丟下的那截羊腿,拿髒兮兮的袍袖擦了擦,嘆口氣道:“你這小子,害得和尚我連羊腿都吃不好。”
小夜驚喜莫名地望著邋遢和尚,囁嚅道:“大師,您是……”
邋遢和尚咬了口羊肉,含含糊糊地道:“嗯嗯,我是這小子的師叔,法號明燈。”
等楊恆迷迷糊糊醒來,就看到小夜淚痕未乾,守在床前。
他的右手已被包紮妥當,可仍有錐心刺骨的疼痛不斷傳來,胸口一陣陣地噁心想吐。
“阿恆,你醒了?”小夜欣喜地叫道,“身上還疼不疼?”
楊恆昏沉沉地回想起昏迷前情形,問道:“我這是在哪兒,那惡人呢?”
床邊忽有人回答道:“你這是在一家客棧裡,那小賊已灰不溜丟逃之夭夭。”
“明燈大師!”楊恆驚喜交加,不知怎地就覺著自己見到了親人一般,心情一鬆道:“你怎麼來啦?”
明燈大師從小夜背後露出臉來,笑嘻嘻道:“你還好意思問!不聲不響就溜下山去,幾乎把整個雪竇庵和法融寺都鬧個底朝天。你師父和我四處尋找,就怕你腦子一熱幹出傻事。”
楊恆嘿嘿一笑,轉開話題道:“大師,別說我了,你是怎麼趕跑的那惡賊?”
小夜便將明燈大師戲弄裘百盛,並廢其修為的事情繪聲繪影地說了。
楊恆聽得大感解氣,忽想起一事道:“明燈大師,這位小夜姑娘是端木神醫的孫女兒,身世很是可憐。您能不能——”
“哪還用你說?”明燈大師笑容一斂,道:“你昏迷的這兩天裡,貧僧已聽小夜說了她和端木神醫的遭遇。”
楊恆問道:“大師,依你之見,那些劫走端木爺爺的黑衣人會是何方神聖?”
明燈大師搖頭道:“時隔多日,貧僧也無從查尋。不過依照小夜的敘說,四個黑衣人裡有一個使十字奪,一個用釣竿,那都是奇門兵刃,仙林中以此成名的高手屈指可數,倒算得一條線索。”
小夜卻沒心情說笑,輕輕道:“我怕那些人會害了爺爺。”
楊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勸她道:“你別擔心,那些惡人抓走端木爺爺,只是追問魏無智的下落,我想他們絕不會殺害爺爺的。”
明燈大師道:“真源說的極是。小夜,你先隨我回峨眉,端木神醫曾救過不少雲巖宗弟子,更是貧僧的多年至交,這事說不得和尚我要管上一管。”
小夜感激地點點頭,低聲道:“多謝大師慈悲!”
楊恆卻敏銳地發現,明燈大師的眉宇間有一絲隱憂,顯然對解救端木神醫的事情並不樂觀。而小夜在失去父母后,眼下連相依為命的爺爺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於心底深處不禁升起一縷同情與憐惜。
他又問道:“小夜,那些人為何要找你爺爺打探魏無智的下落?”
小夜搖頭道:“我不曉得。大概一個月前爺爺突然出了趟遠門,過了十多天才回來,然後就收拾包裹帶著我離開,一路往西走,卻不敢在客棧借宿,專找那些不見人影的荒僻小路走,沒想到,還是被那些惡人找到了。”
這時明燈大師轉開話題,又道:“小夜,你去廚房看看,給真源煎的湯藥好了沒?”
小夜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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