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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意絕學“周天十三式”傾囊相授,更教了他一手“九絕梭”的暗器本事;楊恆的薩般若心法亦突飛猛進,順利進入了第三層境界,同時將拈花指法修煉到了四品。
私下,楊恆也開始偷偷參悟父親傳下的鐵衣神訣。他聽孃親說過,這鐵衣神訣若能修煉到登峰造極之境,非但罡風掌力難傷分毫,即使仙兵魔寶亦無所畏懼,實是堪與佛門金剛不壞大法比肩稱道的曠世奇學。
由於沒有師長指點,又擔心別人察覺,他修煉得極是小心。雖然進度緩慢,倒也避免了貪功冒進,根基不穩的風險。
至於明月神尼那邊,果然在教授佛經之餘,也將薩般若心訣和清淨法身的精義,酌情傳授給了楊恆。只是師徒間的關係依舊不冷不熱,毫無改變。
這些年來,明月神尼驚異地發現,楊恆就像一塊無邊無際的海綿,不管自己往裡頭注入多少清水,這孩子總能迅速而輕易地吸收進去,不費多少工夫便完全化成了自己的東西,佛經如此,雲巖宗的各項絕學更是如此。她只好翻來覆去地炒冷飯,讓他將拈花指諸般運氣法訣和出指要點練了又練,再拼命從中挑出毛病來要他鑽研。
明月神尼這麼做,只是為了拖延傳授楊恆其它絕學的時日,因為她實在不敢斷定楊恆長大成人後是否會走上父親祖父的歧途。至少於她心底,絕不願明曇師妹託付給自己的愛子,將來成為一個殺人如麻的小魔頭。
閒來無事時,楊恆依舊是那個呼朋引伴滿山惹事的頑童。他的朋友越來越多,不僅是法融寺裡真禪、真葷,連峨眉山上下各處佛寺禪院裡的小和尚們,也和他稱兄道弟,快快活活地打成了一片。
由於端木神醫久無音訊,小夜便留在了法融寺裡。有著明燈大師的照料和楊恆、真禪等人的陪伴,她也在一天天快樂地長大,漸漸出落成一位明眸皓齒,雪膚雲鬢的美麗少女。
這天午飯後,楊恆和小夜、真禪、真葷幾個人聚在大殿前的石階上,商量著明月神尼授課結束後要到哪裡去玩。大夥兒正說得高興,忽聽寺門外頭有人嗓音粗啞地叫道:“嚴祟山,你給我滾出來!”
四人一愣,來人已“砰”地一聲將寺門踢開,氣勢洶洶往裡走道:“嚴崇山,這十多年讓老子好找!這回看你往哪兒逃!?”
楊恆凝目打量,就見來人五十餘歲的年紀,膀闊腰圓,面相兇惡,頭頂光禿滿臉的虯鬚黃裡泛紫,身穿黑袍,腰繫水火絲絛,背上斜插兩柄三股烈焰叉,柄身上密麻麻布滿紅色符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闊步進得寺來,見大殿前只坐著幾個十四五歲的小孩,一愣道:“嚴崇山呢?叫他給我滾出來受死!”
真禪膽小,看到這黑袍人模樣猙獰,嚇得小臉煞白直往楊恆身後縮。真葷卻是個混性子,仗著膽子道:“這兒沒嚴崇山,你上別處找去。”
黑袍人一瞪眼道:“小禿驢敢騙我,老子打聽的明白,嚴崇山就躲在這廟裡!”
楊恆聽他口出汙言穢語,心裡來氣道:“再罵人我就將你打出去!”
這時候真菜和尚在後院聽到動靜,一邊嚼著還沒吃完的午飯,一邊趕了過來說道:“佛門淨地,誰在這兒大聲喧譁?”
黑袍人許是看真菜和尚年紀略長,便拋開楊恆等人迎上他道:“老子來找嚴崇山!”
真菜和尚瞧著黑袍人心裡也有點發虛,合十道:“阿彌陀佛,本寺並無名叫嚴崇山之人,施主找錯了地方吧?”
黑袍人猛一把揪住真菜和尚衣襟,將他近兩百斤的身子提拎離地,舉在面前,惡狠狠道:“你敢騙老子?”
真菜和尚的膽子比真禪還不如,一張圓臉登時嚇成個白麵饃饃,結結巴巴道:“快、快鬆手,我、我沒、沒……”
黑袍人鄙夷地“呸”一口濃痰吐在他臉上,罵道:“和尚都是窩囊廢!”
楊恆從臺階上蹦起,站到黑袍人身後伸手一指叫道:“喂,你說誰是窩囊廢?快將真菜師兄放下,好生向他賠禮道歉。”
黑袍人一扭頭瞧著楊恆,笑道:“你這小和尚倒有幾分膽量,居然敢衝老子嚷嚷。”
楊恆有樣學樣,也嘿嘿一笑道:“你這老怪物膽量也不小啊,居然敢在峨眉鬧事。”
黑袍人哼道:“那又如何?別以為嚴祟山投入了雲巖宗老子就不敢找他報仇!除了幾個空字輩老不死的傢伙,我邛崍山君還真沒把雲巖宗放在眼裡!”
楊恆耳聽小夜驚訝地“啊”了聲,心中一動道:“敢情這老怪物的外號叫什麼邛崍山君,他不正是裘百盛的師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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