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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死不休之勢。
就在這時候,剩下的七名血池高手驀地齊齊後撤,猶如石像般靜止下來。
楊恆佇立在血池前輕吐了口濁氣,側目望了眼端木遠,將昏倒在地的高手一一抱起放還血池裡,以免被稍後的大戰波及。
端木遠站在石梯的最底一層,也不阻攔,更沒有趁機出手偷襲楊恆的意思。
一直等到楊恆把最後一人送入血池,他才開口道:“我們本不該是敵人。”
楊恆的臉上泛起一抹悵意,回答道:“但你卻讓真禪和我成為了敵人。”
端木遠搖頭道:“你不明白……他和你一樣,都是被選中的人。”
楊恆的劍眉微微一揚,淡淡道:“選中我們,讓我們自相殘殺?”
端木遠蒼老褶皺的臉龐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神情,說道:“事實上你們都沒有死,而且正在變得越來越強,不是麼?”
楊恆笑了笑,說道:“不錯,也許這些都是拜你所賜。可惜我無法對你感激涕零。”
端木遠不以為意道:“沒關係,我做這些本就不是為了求得你們任何的回報。”
楊恆忍無可忍一記冷笑,緩緩道:“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得出口?”
端木遠嘆了口氣道:“我要想殺你們,一早便殺了,又何必拖拉至今?就像真禪,我曾暗中搜尋過他的記憶,早就知道他是奉了楊惟儼的密令,故意接近司徒奇哲,妄圖透過他行刺老朽,盜取軒轅心,好給楊北楚還魂。”
楊恆心頭一驚,原來這才是真禪投奔瓊崖劍派的真實緣由!他隱約猜到端木遠和自己說起這些秘辛,是在有意拖延時間。然而對方所說的這些話,卻又是他急於想了解到的種種真相,故此佯裝不覺,平靜問道:“你真能救活楊北楚麼?”
端木遠不置可否地一笑道:“比起楊北楚,我救活了一個對你來說更重要的人。如果你願意等片刻,很快就能見到他。”
楊恆沒有應答,他的目光直射在端木遠的臉上,似乎在搜尋確認著什麼。
一陣奇異的寂靜過後,他終於感覺自己可以心平氣和地開口,而不至於宣洩出胸中激盪澎湃的情緒,於是一字一頓地問道:“楊、南、泰?”
端木遠笑了,他很滿意楊恆此際的反應,深為三年前的那步妙棋而自豪,回答道:“你不是一直在找他的遺體麼?我可以還給你一個活人。”
楊恆不自禁地瞟了眼血池,然後吸氣吐聲道:“他不在這裡。”
端木遠道:“所以我要你在這兒安心等待。我相信你應該有這份耐心。”
楊恆的眸中再次迸射出神光,凝定端木遠的臉龐道:“你不是端木遠!”
端木遠愣了愣,笑意從容地回答說:“是或不是,那又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楊恆的目光須臾不離,沉聲問道:“樓上發生了什麼事?”
一霎間楊恆感應到了端木遠面色的微小波動,蓄勢已久的阿耨多羅劍疾吐而出,向對方的咽喉刺去,已無需等待他的答案。
楊恆的神息無法迫近到端木遠的身週五丈之內,故而儘管眼簾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身影,靈臺之上卻不能顯現出相應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團漆黑的空缺。因此他不能像對付血池高手那樣,運用縹緲遁隱攻襲端木遠,但仍有足夠的信心將其擊倒,卻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
就在楊恆出劍的一瞬,他靈臺上那團漆黑的空缺猛然擴充套件,吞噬去顯現的景狀。
“叮!”端木遠橫杖架住阿耨多羅劍,在兩人身形相對凝定的剎那,似若有憾地嘆息道:“有時候人太聰明瞭,未必是件好事。”
木然佇立的七名血池高手一擁而上,各展仙兵魔刃掩襲楊恆後背。
楊恆運劍下壓騰身飛起,發現端木遠能夠掌控的區域約在十丈方圓。換而言之,超出這個範圍之後,自己的靈臺仍可顯現出周圍景狀,繼而通行無阻地施展出縹緲遁隱。麻煩在於,端木遠牢牢守定石梯,而那是通向三樓的惟一路徑!
他有意將七名血池高手引離端木遠身周,以便各個擊破。奈何端木遠早有防備,不論楊恆如何使詐引誘,始終控制著七名傀儡不離身邊五丈。
如此一來這些血池高手赫然成為端木遠身前最好的肉盾。除非楊恆敢於冒著古霸風等人被轟得肢體橫飛的風險,使出神息絕技或者是御劍一擊,否則就只能正面硬撼,和這七大高手死纏爛打,直至一一制服。
這七個人的修為即管今非昔比,但如果單打獨鬥甚或楊恆以一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