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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向他,“是想替他收屍,還是想讓自己也變成具屍體?”
真禪的身軀顫了顫,低下頭不讓從心底裡悄然升起的懼意落到吳道祖的眼裡,回答道:“我想向你借用軒轅心和聚元珠,復活楊北楚。”
吳道祖點點頭道:“這是你投靠老夫的真實用意之一吧?至於另一個用心,是不是伺機殺了我,好向楊惟儼交差,以換取你孃親在楊氏家譜裡的地位?”
真禪不得不抬起頭,好看清吳道祖的唇語,神情壓抑長久不語。
吳道祖冷冷一笑道:“明白告訴你,即使拿到了軒轅心,也不可能救活楊北楚!”
看到真禪神情大變的模樣,吳道祖嘿然道:“楊惟儼騙了你!除了太古道秘術和聚元珠外,當世沒有任何一種辦法能將元神收攝儲存。何況據我所知,當他趕到時,楊北楚已死去一陣子了。即使楊惟儼有莫大的神通,也無法將已散入虛空的元神收回。更不用說從陰曹地府裡追回他的魂魄了!”
這一字字清晰無比地透過唇語吐露出來,恰似一根根鋼針扎進真禪的心頭。
他這半年來苦苦支撐孜孜以求的所有動力與幻想被吳道祖的話瞬間擊得粉碎,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
他像癱瘓了一樣蹲踞在地,雙手抱住腦袋發出一記聲嘶力竭的嘶吼。腦海中絕望與憤怒跌宕交織,恨不得一拳砸碎了這該死的世界!
這時候有一隻溫暖有力的手按在了他劇烈抽搐的肩膀上,楊恆走過來蹲下自己的身子,讓真禪看到唇動:“無論如何,我很高興你在這裡。站起來,你還有我,這天塌不下來!”
真禪痛苦而漠然地望著楊恆,心裡迷茫地在想:“我還能做什麼?”
“好感人啊,”吳道祖很得意自己兵不血刃就擊垮了真禪,接下來的目標無疑該輪到楊恆了。“可惜都是屁話,”他指向虛空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不是我暗中護送保你們母子一路安然無恙上了峨眉;不是我命令明華將你關在南宮北斗的隔壁;不是我用藥物惑亂楊北楚的神志,讓他狂性大發死在真禪手下,掃清你取代楊惟儼接掌滅照宮的所有障礙,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他說得眉飛色舞,心裡也在自鳴得意。說出這些隱秘的事情,他並非是要讓楊恆對自己感恩戴德,相反,他在試圖激起對方的怒氣。
對吳道祖而言,殺人就像治病,都必須對症下藥。如對付真禪這種性格的人,就需設法奪其心志,不戰而屈。至於楊恆,則是要讓他的鬥志越強越好,在激憤中不自覺地背離空明無塵的禪心境意。
果然,楊恆的呼吸漸轉急促,緩緩地站直身軀道:“你有病!”
吳道祖不怒反喜,得意洋洋道:“沒什麼奇怪,事實就是:老夫選中了你,如此而已!”
楊恆看了眼蜷縮在地的真禪,吐了口氣,搖搖頭道:“如果不是有病,你就不會說這麼多話,妄圖激起我的仇恨,矇蔽禪心。由此可見,石老爺子並非白白負傷——他已令你開始懷疑自己的實力!”
吳道祖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哈”地一聲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楊恆毫不畏懼地盯著他兇惡、狂亂的眼神,坦然道:“你受了傷,你的自信也受了傷。”
吳道祖的眼神驟然轉寒,徐徐道:“可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
楊恆步罡踏斗慢慢走向吳道祖,微笑道:“但你的瞳孔在收縮,你開始緊張了。”
“放屁!”話一出口,吳道祖登時意識到,他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惶然。但這惶然剎那便化作了一股自戀的狂意,想著楊恆也正對自己展開攻心術,表明這小子還不算笨,能夠清醒地意識到對手的強大。而他的對手,不正是自己麼?
於是他又笑了,緩緩舒展收縮的瞳孔,補充道:“不過這屁放得還不算太臭。”
楊恆心裡微微覺得一絲遺憾,他一邊走近吳道祖,一邊道:“我很好奇,你處心積慮,殺人佈局,究竟想幹什麼?”
吳道祖情不自禁地手捋三縷鬚髯,呵呵笑道:“你總算找到問題的關鍵了。不妨告訴你……咦?”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察覺到楊恆所過之處表面看來似乎毫無異樣,但正是這沒有一點兒異樣的虛空才是最大的異樣!
虛空消失了。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悄無聲息地化作了一團真正的空無。
如果說他的“太古碎空斬”是像刀一樣能夠將空間片片割裂,那楊恆此刻施展出的神息絕技便如同一隻巨手不著痕跡地將虛空抹去!
神息第四境——而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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