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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門,我的命門……”真禪的左手劇烈顫抖,緊捏著阿耨多羅劍試圖刺向自己的身軀,可是這動作也如同手部的顫抖一樣,來回掙扎,最終化作口中一聲寒徹骨髓的嘶吼,他重將阿耨多羅劍舉起。
“小啞巴!”就在石破天驚的嘶吼聲中,西門美人憤怒衝了過來,她滿臉怒容,劈頭蓋臉罵道:“你以為你是誰?拿了朵花捏了根針就想稱霸王?也不照照鏡子,不是小姑奶奶我看不起你,撐死你也就是和尚命!”
“你敢罵我?”真禪一下被罵的懵住了,不自禁駐步轉向西門美人,心裡殺機大熾,奇魔花隱隱煥動起銀芒。
然而他驀地覺察到,西門美人的明眸中飽含著淚水,那眸子裡所述說的分明是與她怒火沖天的神情所截然不同的情感。
真禪愣了下,從齒縫裡迸出字音道:“滾!”
西門美人像是沒聽見,她風風火火衝到近前一把奪過阿耨多羅劍道:“你個大男人,拿著根女兒家用的繡花針,羞不羞?”
真禪皺了皺眉頭,一把捏住西門美人的手腕,低喝道:“還給我!”
西門美人被他抓得腕骨欲裂,強忍劇痛道:“我偏不還,有膽量你殺了我啊!”
只在真禪片刻的遲疑,西門美人的櫻唇已火熱封上了他的唇。
真禪的身體僵硬,他感覺不到香唇的柔軟,可是心靈深處卻有一種軟軟的東西被挑動,被喚起……
魔意稍減,真禪回憶起過往種種,卻兀自緊握著她的右腕沒有鬆手,他可以察覺到西門美人的腕骨在碎裂。
忽然她將櫻唇移向了他的耳畔,儘管早曉得真禪的耳朵已無法聽見,卻還是低低說道:“小啞巴,我愛你……”
“滾!”從心底裡升騰起的強烈不安與暴躁剎那淹沒了西門美人的柔情密語,他的眼睛已流不出淚,但心在滴血……
西門美人流著淚,一咬牙將阿耨多羅劍交到左手,閉起眼睛扎入了真禪後脖頸的啞門穴中。
真禪的身子一震,瞠目望著西門美人,眼神裡滿是驚懼與疑惑。
西門美人沒有說話,更沒有趁機逃開,緊緊摟住真禪的脖子,淚流滿面吻著他,等待著倒入他懷裡的最後一刻。
楊恆望著插入真禪脖頸的阿耨多羅劍,不知該悲還是喜,向西門美人吼道:“快退開!”
西門美人置若罔聞,只是用盡所有的柔情愛意親吻著真禪,她破了真禪的命門,毀了他的魔功,雖然可以救活其他人,卻從此虧欠了真禪。
真禪卻是呆如木雞的站在那裡,腦海一記轟響,體內血光遊離,全身開始散功。
真禪猛然醒悟到,當西門美人衝向他時,自己早已經猜到了她的用意,所以心底才會那樣的不安與暴躁,可是他的潛意識卻逼迫自己故意忽略它,甚而隱隱期冀著命門被破成為廢人。
與其魔焰焚身,還不如毀滅在愛人的手中,至少不會有更多的親人因此而死去……
恍惚中,他依稀感覺到了體內刀絞般劇痛,神息與魔氣往虛空裡流散,海水重新湧來,包圍了兩人。
他欣喜發現自己又能感到疼了,繼而耳朵裡全都是隆隆的海水波動聲,還有自己的唇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柔潤。
魔意與殺機彷彿也隨同著外流的神息魔氣一起消逝,他麻木的思緒漸漸重新運轉起來,靈臺的景象在退隱,卻有了一份久違的安寧。
西門美人感覺到了這一切的變化,她睜開淚眼,凝望著真禪心痛如絞道:“小和尚,對不起,對不起……你想殺就殺了我吧!”
真禪的心絃一顫,頓時忘卻了身上的傷痛,忘卻了魔功盡失,旁若無人般貪婪親吻在西門美人的櫻桃小口上。
久久唇分,西門美人拔出阿耨多羅劍插回奇魔花心,低問道:“你恨不恨我?”
“恨你什麼?因為我不能成魔嗎?那不會是我真正想要的,你才是!”念及於此,真禪搖了搖頭,心底卻還是泛起一陣迷惘與空虛。
西門美人傷感而驕傲的笑了,低聲道:“你這小淫僧……”
這一聲如訴如慕,似喜似嗔,飽含著刻骨銘心的愛戀與深深的痛惜。
啪的一聲,奇魔花摔落在海底的淤泥裡,從六片花瓣中向外徐徐散放出銀色的光輝。
就似一個神奇的魔法,這銀光先是在奇魔花下重建起太古神壇,而後壇上的魔神銀像、二十八星宿旗和軒轅神龕一一再現。
銀色的波光沿著太古神殿往海底洩落,又如波浪般擴充套件向各個方向,很快玉清神殿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