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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得實在苦不堪言,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逐漸變成低沉的哀號呻吟,求饒道:“慎側妃饒命啊,奴才不敢了,慎主子別打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回到西廂後,茗慎支開了所有人,只留下秋桂一人在旁侍候,秋桂以往總是一副默默無聞,平穩如水的樣子,可如今卻垂下了雙肩,激動的渾身顫抖,在敘述她和寒冬的結仇的經過時,隱隱約約發出幾聲輕不可聞的低泣!
“當年他沒能得手,就一直懷恨在心,這次又因奴才而捱了打,更不會就此作罷了!”秋桂說著,雙肩顫抖的更加厲害,好不悽慘的哭道:“您也犯不上因為奴才而得罪了鳳側妃,大不了……大不了奴才一根白綾了結了自個兒,不遂了他的心思便是了!”
“說什麼傻話呢?你既然到了我這兒,那便是我的人,豈能容他人任意欺凌?”茗慎蹙眉說道,忽然抱住了秋桂,像以前膩著奶孃那樣,將頭伏在她的肩膀,拍打著她的後背,緩慢輕柔的安慰。
秋桂積攢多年的委屈與害怕,在這一刻終於得以宣洩,便在也撐不住,大哭起來:“奴才本是姑蘇家給王妃娘娘的陪嫁,也想當個不事二主的忠奴,可天意弄人,王妃娘娘偏偏挑了奴才去鳳側妃那邊,還因此招惹了寒冬這個色鬼。
當奴才忍無可忍,撕開臉面去鳳側妃那邊告狀時,沒想到她竟然護短不講理,硬生生的把奴才趕到了外院做粗使,粗使便粗使吧,累些換個清淨也是好的,可沒想到王妃娘娘又想起了奴才這顆棄子,把奴才安排到了您這當眼線!
而您雖然平時有所防備,卻從無苛待過下人,如今竟然還為了我這個不忠的奴才而打了寒冬,不惜得罪鳳側妃也要為奴才出頭,如此恩德,奴才我三生無以為報,今生今世一定對主子忠心耿耿,死而後已!”
秋桂字字泣血,哭聲更是令人心痛,若非當年她一味忍讓,奶孃也不會受迫害慘死,從那一天起,她就暗自發誓,不會在讓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秋桂姑姑別哭了,這件事,本側妃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茗慎漸漸神色凝重陰沉下來,殺心頓起!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在幽若寒潭的清眸中氤氳發酵!
第三十三章 狠意橫生
陰霾的天空終於放晴,空氣裡散發著泥土潮溼的香氣和竹葉青草鮮辣的芬芳,連著幾日的瀟瀟春雨過後,王府裡的人全都換上了嶄新輕薄的鮮豔春裝,與競相開放的百花一起爭豔鬧春,好不熱鬧!
這日午睡時刻,天空剛剛灑下過一場輕煙白霧般的細雨,正值雨後初晴時分,茗慎最是喜歡這樣的微涼潮溼的天氣,便捧著一盞普洱,躺在竹葉下的藤椅上看起書來,愜意的連時光都顯得那樣悠遠恬靜!
正看得聚精會神,有人突然猛的將書卷從手中抽走,茗慎不禁抬頭,沒想到來人竟是大哥榮祿。
他一身淺藍的袍子立在自己跟前,那華貴的料子映著微弱的日頭,像春日的湖水般水波粼粼,墨髮仍然一絲不苟的束在腦後,嘴角染著淡淡笑意的唇角,讓他看上去沒那麼嚴肅老成。
“《漢書?外戚列傳》,你怎麼想起看這種書了?”榮祿瞧了瞧書上的燙金字型,不解的問她。
茗慎纖長的玉手揉了揉發脹的腦仁,芙蓉面上疲累盡顯。“閒著無聊,便拿來隨便翻翻。”
綵鳳搬椅,靈犀奉茶,榮祿坐下後,合上書頁輕笑一聲:“沒想到你竟然會對這種書感興趣,看到哪一段了?”
茗慎勾唇輕笑道:“只看了呂后把戚夫人做成‘人彘’那一段!”
榮祿凝起眉心,淡淡道:“這種血腥陰暗的東西,不適合你看!”
茗慎目露淺笑的望向榮祿,輕聲反問道:“大哥說我不適合看這種書,可是,王府裡面的勾心鬥角,血腥陰暗,妹妹我如今見的還少嗎?”
榮祿本意是為茗慎好,但是被她如此一問,反倒語塞,只聽茗慎繼續道:“書中寫到劉邦死後,劉盈即位,呂雉登上了太后的寶座,按道理,已經高高在上的呂雉,沒必要用那麼慘無人道的手段,把一個對她再也構不成任何威脅的戚夫人做成‘人彘’,可是,她為何就算背上了罵名,也要行這極端狠辣的之事呢?”
榮祿端起茶盞,想了一下道:“貪心勃勃、自不量力的戚夫人遇上了城府極深,心狠手辣的呂雉,註定要落得一個慘不忍睹的下場。自古以來,在血淋淋的政治鬥爭中,道德與人品本來就是空談,更何況是女人之間的戰爭。‘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的!”
“聽大哥這麼一說,妹妹反倒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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