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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茶名曰‘雨天’。”茗慎朱唇輕啟,旖旎的傾城色,霎時如被烏雲遮蔽,顯得暗淡無光。
“雨天?”白鵬飛喃喃自語,費解的皺起了眉頭。
“晨起傷春夢雨天,可堪芳草更芊芊,貴妃的意思是想告訴你,春天一到,細雨飄飛,能夠把芳草滋養的更加美麗,白鵬飛,你可明白了?”
殿門外傳進一聲低沉如滾石般的冷嘲,彷彿一把玄冰鑄就的利劍,鋒利地劈開了這靜謐曖昧的局面!只見文浩發挽著金冠走了進來,巍峨若山的身軀裹著一襲滾金鎦邊的寬大黑袍,帝王氣勢,不怒自威,眼風凌厲如刀般橫掃了白鵬飛一眼,其敵意和不滿之態,言行與表。
“皇上,你。。。。。。你不是應該正在上朝嗎?”茗慎一下子變得驚惶失措,急急忙忙地起身迎駕,緞袖拂動了案几上的銀盞,只聽得“啪”一響,杯盞滾落的同時,滾燙的茶香濺了一身。
緊接著,又聽見她“啊”的低叫一聲,腳下踩住了杯盞,眼看著就要身形,摔向地上,文浩和白鵬飛急忙上前扶她,同時出聲:“小心!”
文浩搶先一步把茗慎扶住,並將她一把摟在懷裡,斜眼瞪了白鵬飛一下,低頭對著她寒著臉嗔道:“慌什麼?朕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他不成?”
茗慎在他懷中輕顫了一下,雙眸因慌亂而遊移不定,忐忑不安的咬著下唇,言辭閃爍道:“皇上千萬不要誤會,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她越發無言應對,恐怕剛才和白鵬飛的對話,都被他盡數給聽了去,現在不管怎麼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何必解釋?”白鵬飛看不下去,冷聲打斷了茗慎的話,挺身走到文浩面前,平淡如水道:“別為難她,末將只是來向貴妃娘娘辭行而已。”
“哦?怎麼,白侍衛想辭官歸隱了嗎?”文浩冷眉一挑,攬著茗慎的肩膀朝炕几旁走去,坐下來後,強行將茗慎按在他的大腿上,不冷不熱道:“好呀,朕恩准了,你且退下吧!”
茗慎本就不甚習慣當著人面和他如此親密,尤其此刻還是當著白鵬飛的面,臉上更覺難堪尷尬,不能適應的掙扎了幾下,卻也是徒勞,不由臉頰更加暈紅。
面對文浩的刻意示威和炫耀,白鵬飛咬緊了牙關,按下心頭的一抹激憤,豁朗的開口:“末將身為大金將士,自當保家衛國,豈可輕易隱退?”
聞言,文浩峻顏一凜,反聲質問:“那你辭哪門子的行啊?”
白鵬飛毫不畏懼,泰然處之,負手而立,抿唇而冷笑:“末將久聞西遼近來有流寇作亂,懇請皇上允准,讓末將去西遼助老王爺平亂!”
茗慎聽他自動請命,要去西遼平亂,擔憂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西遼那邊民風彪悍,流寇更是心狠手辣,你怎麼可以。。。。。。”
話還未完,就收到了文浩投給她的一記冷寒徹骨的眼神,這才發覺失言,急忙噤了聲,垂下眸不再言語。
文浩見狀,勉強滿意,暫時不再理會與她,而是衝著白鵬飛微眯了眼,嗤聲一笑:“白家對朝廷果然是赤膽忠肝,西遼那邊的老皇叔年世已高,既然你有心前往,那朕就封你為鎮關大將軍,你就帶著你的白家軍,前往西遼鎮守邊關,保家衛國吧,如何?”
白鵬飛冷冷直視著他,緊握雙拳,僵持了許久後,生硬的答道:“末將也正有此意,叩謝皇上恩典!”
文浩忽然哈哈大笑,繼而長臂一揮,毫不客氣的命令道:“若無其他事,鎮關大將軍還是退下吧,別妨礙朕和貴妃對坐飲茶!”
白鵬飛冷哼一聲,最終眷戀難捨的望了茗慎一眼,嗓音瞬間變得酸澀溼潤:“貴妃娘娘多多保重,末將,現行告退了!”
說罷,他微微躬身施了一禮,緩緩的轉身,慢慢走出了昭陽殿。
茗慎的眼角起霧,望著那抹模糊朦朧的白影,衣袂揚,孤影淒涼,而她卻什麼也不能給他,什麼也不能為他做,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自我放逐,黯然傷懷的離開,頓時,心底最柔軟的那塊地方,彷彿遭到了重擊一般,痛得她淚如花雨,紛紛而下。
“別看了,人都走遠了!”文浩默默放開了茗慎,墨眸底下深藏了一抹受傷,面色暗沉。
茗慎抬袖拭擦著淚痕,目露控訴,吸了吸鼻子,不滿的嗔道:“虧你還是一國之君,如此氣量狹小,假公濟私!”
文浩的心事一語道中,像個孩子般倔強的昂起下巴,顧左而言他道:“白鵬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因是宣文帝舊部,所以朕遲遲不敢重用,如今他自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