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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鎮壓,以防止有人趁亂**。
前朝的形式雖然暫且壓住,但後宮卻是一個是非之地,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流言四起,越是令禁森嚴的所在,越發引來編造者的蠢動和好奇,那些深宮婦人先來無事,便會聚集一起嚷嚷這些宮廷禁忌的口舌是非,繁殖滋長,愈演愈烈。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慎妃為了和燕妃爭寵,竟然使出下流段數,用藥媚惑君王,導致向來勤政的皇上,沉醉聲色,無心社稷!
還有更荒謬的說辭便是,慎妃與長兄納蘭榮祿聯手,軟禁了皇上,企圖挾天子以令諸侯,兄妹二人的野心昭然若揭,其心可誅,又在固**主和蒙飛的煽動下,不少權臣親貴們紛紛上表求見皇上,僅僅三天而已,整個京都風聲鶴唳!
———昭陽殿內,綠釉花薰裡輕煙繚繞,燃點的驅邪避穢的蘇合香,淡淡清苦的氣息一圈一圈漾了開去,卻驅不散囤積在胸的憤怒與愁緒。
茗慎穿著一襲雪色侏羅對襟長袍跪坐在床榻旁,面色憔悴,眉心緊蹙,寬大的袖口用銀色絲線繡著高貴的花紋,裝扮清雅,一根點翠玲瓏玉步搖挽起的黑髮,便再無任何插戴,額間一點花鈿,更襯得她如仙子一般清豔脫俗。
秋桂端著黑漆描金面盆走上前來,茗慎拿起縐紗手巾浸入水中擰溼,絞乾水後,溫柔地擦拭著文浩不斷冒汗的額間,雖然宮裡侍婢如雲,但她仍是不太放心,也不想假手於人,於是便親身侍候在他的身側,整日整夜,不眠不休。
秋桂低眸望著茗慎的臉色,忍了幾忍,終究還是開了口:“娘娘還是讓燕妃回宮吧,她都跪了兩天兩夜了,若真出了什麼差池,咱們擔待不起啊!”
“皇上要是出了什麼差池,她江家才擔待不起呢,就讓她跪在門口好好反思吧,若皇上不醒來,本宮絕不輕饒她!”茗慎憤恨的牙癢,深吸一口氣,平息下胸口泛上來的戾氣,繼續輕柔地為文浩拭汗。
望著平日一向英姿煥發的文浩,此刻卻被那些骯髒下流的藥物折磨成這樣,簡直心疼的要死,又見他三天三夜都昏迷不醒,便更加惱恨江燕。
沒想到這名滿京都的才女竟會如此下作,虧她還是個醫藥世家出身,下藥就下藥吧,怎麼劑量上都沒個分寸呢?文浩若是萬一有個好歹,就是把她給千刀萬剮了,那也換不回啊,叫她怎麼能不氣,不惱,不恨?
真心可鑑,觀之動容,秋桂見她白皙的臉頰滑下一行清淚,連忙取下帕子為她點了點眼角,安慰道:“主子別擔心了,御醫們都說皇上是虛不受補所致,不會要命的,而且老虎還有個打盹的時候呢,興許是太累了,所以才遲遲未醒!”
茗慎蔥白的指尖輕撫過文浩的眉心,倒是一派安詳熟睡之態,只是那肌膚滾燙如火,實在叫她揪心難安。
就在這時,一個宮女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伏在地,身子隱隱發抖,慌張不已道:“啟稟慎妃娘娘,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率領玉嬪娘娘和諸位妃嬪小主,還有固**主和一干朝臣們就快到咱們的宮門了,她們好像吵著鬧著要見皇上呢。”
“這才三天就按耐不住了,竟然敢來逼宮!”茗慎銀牙錯咬,把手巾重重摔到了水盆裡,激的水花四濺,只見她驟然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襟,扶著秋桂的手,冷聲道:“擺駕,在皇上還沒醒來之前,他們誰也別想踏進昭陽殿一步!”
昭陽殿外,江燕一襲白衣中衣,脫簪待發的跪在院中,蒼白的雙頰被冷風吹的撲紅,呈現出一種脆弱堪折的美豔氣息,在一眾宮人正對著她竊竊私語之際,只見茗慎風華絕代的身影,由秋桂攙扶,一步一步走出了正殿大門。
江燕一見茗慎出來,連忙仰起臉關切的問道:“慎妃,浩哥他如今怎麼樣了?”
茗慎厭惡地看她一眼,心中憤恨不已,少不了輕踐上幾句:“虧你還有臉喊他浩哥,你給他下藥的時候,何曾想過這些?”
江燕眉眼一黯,氤氳上悽楚之情,低聲道:“我只不過是想留住他而已,哪裡知道合歡散的整份計量如此霸道。。。。。。。。”
“你不知道?”茗慎挑起眉梢反問,雙眼氣慪的通紅,劈臉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在她臉蛋上,狠狠捏起她的下顎道:“你出身醫藥世家,竟然還敢說不知道,本宮可不是你那憐香惜玉的浩哥,倘若皇上有什麼不測,本宮就先拿你去給他殉葬!”
江燕捂著發麻的臉頰,抬頭望著眼前暴戾而明豔的茗慎,心中的不甘越來越強烈,不由如裂帛一般淒厲一笑:“就算你拿我來殉葬,也換不回你的皇上,拿我這條賤命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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