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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她那麼傷心的走了,這會子指不定哭成什麼樣了!
想到此,文浩便在也坐不住了,於是丟開了蘭才人,吩咐人不許跟著,由西子扶著他從側門出來,朝著昭陽殿方向追了過去,走了沒多遠,耳邊漸漸傳來女人傷心痛哭的聲音,文浩忙疾走了幾步上前,忽地看到,月下擁抱在一起的茗慎和白鵬飛,當場猛然止住了腳步。
西子見狀嚇得出來我一身冷汗,想張口出聲提醒,卻被皇上及時的噓聲打斷!
只見,浩大的月亮下面,茗慎埋頭在白鵬飛肩膀,肆意的哭泣,仿若他成了她在這世間唯一的倚靠,供她盡情的以哭泣的方式吐訴自己的傷痛苦楚!
白鵬飛輕拍著她的脊背,深情道:“慎兒,我知道現在對你說這些話,是有些小人行徑,但是還是希望你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你肯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個皇宮,帶你離開那個讓你傷心欲絕的男人,讓你過著無憂無慮,隨心所欲的生活!”
“好,我答應你!”茗慎含淚點了點頭,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一般,咬了咬下唇道:“等到我把他徹底忘記的時候,就跟你逃離這個皇宮,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到時候,希望你不要嫌棄我才好!”
白鵬飛輕柔地撫摸過她哭花了小臉,溫柔笑道:“傻瓜,我恨不得能與你形影不離,怎會嫌棄了你,不僅現在不會嫌棄你,就算到了你雞皮鶴髮的時候,你依然是我眼中最美麗的女子!”
茗慎臉頰一紅,心頭泛起酸楚的柔軟,淡淡垂下眼簾,輕聲道:“鵬飛,我覺得我好自私,萬一我忘不掉他的話,豈非辜負了你?你要不要在考慮一下,免得。。。。。。免得日後後悔!”
白鵬飛捧起她的臉,目露堅毅道:“只要你無怨,我就無悔,慎兒,我知道要忘掉一個人不容易,可是隻要你決心已定,總有一天能把他放下的,就像我,當初也很喜歡江燕,不也全都放下了,否則心中如何滿滿裝的全是你呢?”
“貧嘴!”茗慎破泣而笑,嗔道。
“走!”白鵬飛突然抓住了她的小手,含著磊落疏朗的笑意道。
茗慎茫然問道:“去哪裡?”
白鵬飛挑眉一笑:“昭陽殿!”
茗慎眉心聚攏,為難道:“這麼晚了,你送我回去不太好吧!”
白鵬飛眉眼一黯,輕笑道:“你到底還在意,他是怎麼看你的。”
“不是的!”茗慎急忙否認,並搖了搖了頭證明自己。
“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走,今晚是中秋節,你卻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我們回去讓秋桂姑姑燙壺杜康,對飲幾杯為你解憂。”白鵬飛說著,緊握住她的手,朝寂寂的深夜走去。
“你還要喝啊,少喝點吧,酒很傷身的!”茗慎輕嗔道,被他的大手牽著,臉上泛起有些不自在的紅,但是也沒有把手睜開,安然的跟著他離去。
文浩對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靜靜的看了良久,眸中的冷意與陰鶩似要把他們二人給生生撕碎。
西子看見文浩神色可怖,忙顫聲喚道:“皇上。。。。。。皇上。。。。。”
“咱們回去吧,你明日去擬旨,蘭才人慧敏從懷,蘭心蕙質,晉封為婕妤!”文浩冷聲的吩咐,有一抹晶瑩從他冷峻的面上滑落,在也在不到深藏在眼底的柔情,連恨怒也跟著全然消逝了!
他最害怕的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她負了他,她騙了他!
曾經她問心無愧的表明清白,如今言猶在耳,那一字一句都如剔骨的鋼刀扎進他的心坎,刺得他鮮血淋漓,戳破了他們之間的承諾,剿滅了那甘甜的言語。
女人的誓言往往只是無聊時隨口說說的笑話,如晨曦的露水般晶瑩而短命,虛假的令人齒寒,只能錦上添花,卻不敵任何的考驗,莫說歲月生死,甚至一夜之間便能輕易泯滅。
顛倒的鸞鳳,飛不到天明,原來所謂的誓言,不是燒在瓷器裡面的字,是寫在釉面上的灰,一抹,便掉了!
第十四章
立冬以後,茗慎便開始跟著秋桂學習針線女紅,打算縫補些著棉衣棉鞋給兩個孩子過冬用,於是整個人都沉溺在絲線翻飛的日子裡,加上每天還要洗衣做飯,勞作忙碌漸漸地把原本空虛的時光塞的充實滿滿,使她暫時忘記了宮闈幽怨,也適應了剛開始很不習慣的平淡與寂寥。
轉眼間,嚴寒提前來臨,連綿幾日的雨雪交加,把整個皇宮都素裹上了一層銀裝,枯藤上的積雪漸厚,一陣寒風掃過,枝椏斷裂,白雪如梨花簌簌紛落。
茗慎坐在暖閣的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