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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伏在書桌前,埋頭認真地回覆著揚州送來的書信,靜媽站在一旁研磨,靈犀守在殿外把風,茗慎走筆一半的時候,忽聽外面一陣雀躍的笑聲,她擱下筆抬頭,只見綵鳳一襲粉紅色的羅裙從潑墨山水的屏風後面飛了進來。
“小姐,小姐,梅香夫人派人給咱們送點心了來,真是稀奇,夫人總算惦記起小姐您了。”她抱著兩個餅盒,喜地歡天地來到茗慎跟前,開啟盒子道:“這是咱們納蘭家的老管家親自送來的,說是梅香夫人思女心切,親手做了金ru酥讓送了來。”
茗慎心中猛的咯噔了一下,蹙眉凝視著幾朵梅花形狀的金ru酥,心中生出萬千疑問。
靜媽臉色顯得更加沉重,她不顧綵鳳的錯愕,將那些點心一一掰碎,掰到中間那個稍微偏大一點那塊時,一卷小小的紙條,從點心餡裡露了出來。
綵鳳見狀臉色鉅變,靈犀也湊了過來,一臉的不可思議,唯有茗慎鎮定如常,說了句“該來的,遲早會來!”後,緩緩展開了紙條——上面寫著蒼勁簡潔的八個宋楷小字:三日之內,敬候佳音。
茗慎狠狠咬牙,將信死死的握在手心,氣恨難當。信是以孃親的名義送來的,說明父親大人已經將她搬出了廢院,接下來是福是禍,就要看她這個做女兒的是否中用了。
靜媽神情嚴肅的看著茗慎,發問道:“自古忠孝難兩全,小姐打算如何抉擇?”
“綵鳳靈犀你們倆先下去!”茗慎閉目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半晌後發出這一聲命令式的口吻,這是在綵鳳和靈犀的印象裡,是從未有過的。但她們似乎意識到事態嚴重,都不敢多言,只得諾諾的離開了書房。
靜媽待兩個丫頭離開後,苦笑道:“看來主子心裡已經有了決斷,那奴才就不再多言了,反正您與端親王也未曾有過夫妻恩情,您若想盡孝心就去盡吧,或許,還能為日後開闢一條康莊大道出來,也未可知?”
“哼!我從來不認為給納蘭家賣命能換來什麼好處,像我這種在權欲下仰人鼻息的棋子,放在哪裡還不都一樣,終究會落得一個棄卒保車的下場。”茗慎說著信手拿起銀絲燈罩,將信紙放在燭火上燃燒,跳躍的火光映在她冷漠如冰的臉上,而她的聲音似乎比她的表情還要冷。
靜媽沉默的看著她,一時間都接不上話,整個房間裡飄蕩著一股燒焦的味道,那味道聞起來,竟能讓人的心口窩火。
“不好了,不好了,東廂房走水了,火勢快控制不住了,王爺吩咐所有藏金閣的人立即撤離。”就在此時,一聲悶雷般的驚吼讓整個兒藏金閣亂成了一鍋粥。
第三十章 調戲
茗慎帶領著西廂的奴才們收拾好東西撤離時,天色已經抹黑,她們一行人從東廂走過,只見裡面濃煙滾滾,“霹靂啪啦”的焚燒聲夾雜著火花的爆炸聲,又夾雜著驚慌恐懼的呼救聲,還有潑水的聲音,幾乎是千百種聲響,鬧成了一團。
此情此景,大有一種‘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徵兆,令茗慎心中產生了一種很不詳的預感。
火光沖天,把天都照亮了;突然間,從東廂門口的濃煙裡,竄出一抹明黃色的身影,文軒穿著金光奪目的龍袍,抱著昏迷的金顏嬌,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砸進她的視線。
茗慎頓時嚇得瞳孔一顫,連心臟也跟著猛的頓了一下。雖然他穿龍袍的樣子很有君臨天下的風範,但是茗慎看來,這個男人當真是狂妄到了極點,就算是在自家庭院,可這樣大刺刺的穿著龍袍到處走動,也不避諱著下人,未免太過膽大包天了吧?
難道他就不怕傳到皇上耳中,落得個削爵幽禁,或則是抄家殺頭的下場嗎?
文軒一身明黃映著火光,周身卻散發著與火不容的冰冷氣息,佯裝驚慌之態與茗慎對望了一眼後,緋色的薄嘴抿出邪佞好看地弧度,只是那迷人的笑容裡,隱隱藏著不容易被人發覺得殺機。
慎卿,本王給你一次機會,是承恩承寵,還是死無葬身之地,就看你怎麼去選擇了?
靜媽見火勢越發兇猛,而茗慎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駐足不前,急忙推了推她,焦聲問道:“小姐!小姐!您在看什麼?”
茗慎隔著風火濃煙的朦朧,彷彿看見了文軒正在衝她冷笑,當下脊背上瞬間佈滿了寒慄。
她猛然拽住奶孃的手,有點心慌道:“沒看什麼,火勢快控制不住了,咱們快逃吧!”
靜靜地望著茗慎等人離開後,文軒輕輕捏了捏金顏嬌被火燻黑的臉蛋,只見她睫毛蝶翼般輕巧一動,淘氣的睜開了妙曼水潤的煙目。
文軒將她從懷中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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