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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他說完便逃離一般匆匆開了西廂。
無法再去面對茗慎那張心如死灰的憔悴容顏,不想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淚水和波濤洶湧的恨意,本以為離開之後心裡便不會太過壓抑,可是不料情緒卻反其道行之,胸口如堵著一塊巨石,壓抑的幾乎將他窒息!
之後的日子,文軒再也沒有踏足過西廂,同時也沒有去任何妻妾那裡,而是把自己關在了聽雨軒裡,苦苦思索著關於茗慎的種種,甚至有點害怕,因為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和這個倔犟的小妮子相處下去了!
最終得出來的結論就是茗慎太不識抬舉了,決心冷落她一陣子,或許就能使她轉過性來,說實話,文軒很討厭現在的茗慎,討厭她那副孤標傲世的清高姿態,和淡淡嘲諷的輕蔑眼神;討厭她那張巧言令色的笑顏裡,包藏著佈滿陰謀詭計的禍心;討厭她那一副孱弱怏怏的可憐模樣,討厭她冷漠相對和不馴的態度……
慢慢地,文軒討厭上了有關茗慎的一切!
第一章 探病
兩兩相厭的日子過的很是平靜,也很乏味。沮喪過後的文軒恢復了往日的風采;野心不減的投進皇權爭鬥的漩渦裡,遊刃有餘周旋在眾位賢妻美妾之間!
而茗慎卻依舊沉浸在喪母之痛的哀傷中,把自己深鎖寂寞空庭,不分晝夜的抄寫唸誦著超度亡靈的《往生咒》,慰籍著她那顆佈滿自責和內疚裂紋的破碎心扉!
過了臘八之後,宣德帝不知從何得知了茗慎生病的事情;還莫名其妙的賞了十六匹內務府新進貢的綾羅綢緞,並一件雪貂大氅給她。
嫻貴妃眼見宣德帝突然如此看重茗慎,身為嫡親姑母的她自然也有所表示,打發蘭心送了一床鑲貂皮的猞猁猻毯子過去,就連很不喜歡茗慎的惠妃,也將陪嫁的和田玉雕枕賞給了她!
後宮是個見風使舵的地方,那些妃嬪小主們也紛紛效仿兩宮,送去了許多華美的衣飾和精緻的吃食給茗慎,聊表慰問!
所謂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依。有時候人世間的迴圈還真就這麼奇妙,茗慎一下子變成了當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原本寂靜的西廂自然再度客盈滿門,不日後,納蘭慕楓也安排了榮祿以長兄的身份,前往端親王府探病。
———翌日;榮祿抬了許多豐厚的禮品和珍貴的藥材送進西廂,雖說是打著將軍府的名義送禮,但大多數上好的東西都是他自掏腰包給新增上的,待禮品堆好後,他便遣散了所有人出去,由綵鳳引著走進了暖閣之內。
默默的環視了一圈暖閣,佈置還是茗慎偏愛的那種清雅精緻的風格;只是臨窗榻前莫名其妙的橫了一道礙眼的水晶珠簾,彷彿要生生隔斷彼此之間的情分似的。
“哥哥又不是外姓男子,妹妹何必要多此一舉?莫不是存心要與我生分?”榮祿奇怪的問道;隔著珠簾的縫隙,依稀看到她蒼白孱弱的身姿,心中驀然一酸,只覺紅顏減舊時,她彷彿已經消瘦的不成人形了!
“咱們兄妹難得小聚一回,妹妹高興都來不及呢?何來生分之說?只是有熱孝在身,又……咳咳……病容殘損……咳……咳咳……”乾啞的聲音猶如卷著沙塵嗚鳴的西北風從簾幕後面幽幽盪出。茗慎越是想壓下咳嗽,越發壓不住似的,整個肺都快被咳出來,**辣的震痛……
“怎就咳得這樣厲害了?”榮祿急忙掀了簾子進來,茗慎慌忙的扭過身子,抬袖遮掩著容顏,撂給榮祿一個瘦可見骨的脊背,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咳著。
綵鳳將茶果點心奉上,順著茗慎的背;愁眉苦臉道:“大公子您來的正好,快勸勸咱家小姐吧,她整日不吃不喝不用藥,在這麼熬下去,只怕舊疾未愈,又添新病了!”
榮祿聽完轉頭看向茗慎,一襲縞素,脫簪待發,側臉上的血肉幾乎乾透,面色蠟黃,青絲乾枯,冬日的暖陽隔著窗紙照耀在她堪比紙薄的身軀上,宛若一朵被臘月寒風摧殘在最冷枝頭上奄奄一息的柔弱白梅。
心中霎時湧聚了數不盡的酸澀,榮祿眼角微紅道:“四丫頭,你這樣作踐自己,對得起你白姨娘嗎?她聽說你病了,日夜誦經為你祈福,盼著你早日康復,若知道你在這裡不吃不喝,不用藥,會傷心死的!”
這番話令茗慎心中的感動如驚濤巨lang的翻滾,她再也難以自持,一下子撲進了榮祿溫熱的懷抱,心中所有的委屈如決堤的潮水般兇悍的從眼中噴湧而出。“哥哥……慎兒以後再不這樣了,白姨娘她好嗎?我孃親好嗎?嫂子好嗎?哥哥在家裡,一切可安好?”
榮祿從袖管裡掏出帕子;為她拭乾了眼淚,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開了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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