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揶揄,打算去牽馬回去,突然發覺草叢裡有動靜,以為是端王府派來的殺手或者是跟蹤他們的細作,頓時警覺萬分,袖中五指快速的翻轉過一個手勢,“嗖嗖嗖”三枚銀針從著指尖瀉出,消失在沙沙作響的草叢裡。
“啊……”一聲嬌軟無助的吃痛,在空蕩蕩的獵場裡清晰的迴盪。文浩目光瞬間變得凌冽無比,如同閃亮的寒星一般。
“本王最恨那些在暗處跟蹤的人!”文浩聽聲音柔弱,以為是父皇或者母妃派來監視他的小太監,頓時胸腔燒起了一把野火,拔出腰間先斬後奏的龍鳳寶劍,三步並兩步的走到草叢裡,一把揪住那人,就要拿劍往人家的胸口紮下去。
“王爺不要啊!”茗慎本能的驚叫,瞳孔逐漸放大擴散,閃爍著驚異與恐懼。此時的文浩,看起來不再是沉香閣裡那個會憐香惜玉的男子,而是一頭憤怒的猛虎,血液裡沸騰著殺戮和嗜血的衝動,讓她感到無比的害怕,無比的害怕……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文浩認出聲音及時停手,心中正在暗自慶幸沒有傷到她,卻發現此刻的她已經是傷痕累累。只見她渾身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慘白如玉的臉頰佈滿細密的汗珠,額角一片血色刺目灼人,神色痛苦狼狽不堪,身若無物的紗衣早已被扯破,身子不停的瑟瑟顫抖,不知是凍得還是被嚇的,可能兩者都有。
下身那條破損的羅裙的遮不住腿上的擦傷,凝結成痂的血汙在透明的紗裙裡若隱若現;還有她半﹡裸的肩膀上也同樣佈滿了這樣的血痂,那一片片的摔傷像是一把火種,在文浩的冷眸裡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文浩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肢,將她嬌小的身軀攬進自己的懷中,天啊!她居然在發高燒,渾身滾燙如炭,他心頭一擰,急忙用寬大的斗篷把她包裹起來,另一隻手則下意識地扶住了她的肩——她裸露的香肩!
被文浩的手掌直接觸碰裸露出的肢體,茗慎身體如觸電般戰慄,排斥著想要扭動身子反抗,無奈全身麻痺的絲毫不得動彈,只好任由他佔著自己的便宜,慘白如玉的面頰泛出羞恥的潮紅。
文浩感覺出她四肢無力的症狀,立馬瞪向江楓,皺眉問道:“你那破針有沒有毒?她為什麼不能動了?”
“主子放心,銀針上只是泡了麻痺散而已。”江楓語調輕柔,清秀的臉上掛起淡淡笑意,那笑意裡包含了幾分曖昧不明,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見主子如此關心一個女子。
得知江楓這個傢伙針上沒毒,文浩總算放心下來,寒著一張臉瞪著茗慎,嗔怒的責備道:“你這可惡的女人是怎樣?為什麼每次見到你,你都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呢?你到底懂不懂得愛惜你自己?”
他的臉離茗慎很近,茗慎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他呼吸裡的怒氣正鋪天蓋地的撲打到自己臉上,是炙熱的氣息。
她微微別開頭;語氣如同這昏黃的天色一般悽然:“王爺是天之驕子,如日中天,豈會能明白一株草芥的悲哀?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想安身立命,談何容易?”
這句話如同石子投進湖泊般驚起波瀾,在文浩心頭漣漪盪開,壓抑成難於言語的窒息感;在胸腔裡隱隱作痛。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茗慎,視線定格在茗慎彎縮的腿部,眉頭一皺道:“你的腿怎麼了?”
茗慎揚起臉,死死忍住眼底一陣波濤洶湧的痛楚,嘴角閃過難以言喻的苦澀:“可能是……斷了!”
江楓適時的走了過來,笑顏清俊的說道:“讓我來幫你看看吧,或許只是脫臼,也未可知?”
他從來不是什麼救死扶傷,心地善良之輩,甚至可以說他用毒的時候比用藥的時候的還要多,不過是看在主子那麼在乎這女子的份上,才要主動要為她醫治的。
然而,就在他白皙細膩的手快要碰觸到茗慎裙裾的時候,文浩快速如閃電般地將茗慎橫抱而起,緩緩朝松下走去。“這點跌打骨傷,本王也會醫治,不勞你的手了!”
“好吧!”江楓無所謂的攤手笑道,又抬頭看了看黯無天光的昏黃天色,別有深意道:“哎,天有不測風雲,眼看就要大雨傾盆了,不如奴才去叫一輛馬車過來吧,也免得這位姑娘重傷之餘,在遭風雨!”
“快去快回!”文浩唇角勾起極淺的弧度,算他識相,還知道給他提供個與佳人獨處的時間,不愧是他推心置腹的摯交好友!
第四十四章 接骨
滿天的烏雲黑沉沉壓下來,蒼松老綠的枝椏亂哄哄的搖擺,地上的衰草寒煙也顫顫巍巍的渾身抖動著。
茗慎蹙著顰眉,渾身無力地靠在文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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